夜闌隻感覺眼前身子忽然一麻,接著便不能動了。
點穴?軒轅冷會武功,而且武功還很高,一般人是根本不會點穴的,就連夜闌,對點穴也隻是略懂皮毛。
夜闌還在沉思,眼前一花,軒轅冷的那張臉出現在她的眼前。
“我等你很久了,你現在才行動,真讓我失望呢!”軒轅冷勾唇而笑,笑容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邪魅誘惑。
這樣的軒轅冷,和之前的冰冷又截然不同。
他那邪邪的樣子,配上甜美的笑容,居然讓夜闌一下子挪不開眼,胸膛裏的小心肝,也狠狠的漏跳了一拍。
軒轅冷收斂了笑意,伸手勾起了夜闌的下巴,眼眸放肆的在她的臉上劃過,接著順著臉頰緩緩下移,到了她的胸前。
“身材還不懶啊,不過,居然還是個雛,真是難得。你這麼巴巴的來找本王,還幾次三番的蹲在本王的牆頭偷看,不就是想要得到本王的青眯麼!如今,你如願了。”軒轅冷言罷猛然低下頭,在夜闌的唇瓣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夜闌感覺唇上一痛,一縷血絲緩緩沁出。
軒轅冷舌頭一卷,將血絲吸允了去,臉色呈現出一抹享受的表情。
夜闌的心一陣麻亂,這樣的軒轅冷,和之前睡夢中他完全不同,夜闌直覺的感到很茫然,忽然有種悲傷的感覺。
這種感覺究竟從何而來,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但這種茫然一閃而過,夜闌再次恢複了冰冷的表情:“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你現在已經是我的階下囚了,居然還問我怎麼樣?說的好像你很委屈一樣,說吧,你為什麼要殺我?”軒轅冷收斂的唇邊的笑容,冷冷的看著夜闌。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而已,有人懸賞要你的頭,五萬兩黃金呢,我為什麼不做?”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實在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夜闌也知道,不管她說出來的是什麼原因,對方都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
大不了就是個死,有什麼大不了得。
軒轅冷卻沒有說話,一雙眸子陰冷的盯著夜闌,仿佛是要看出什麼花樣來一樣,一直到看的夜闌都有些挺不住了。這才罷休。
“來人!”軒轅冷高喊。
很快有人進來:“王爺!”
“將她帶回王府,丟進地牢裏,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接近。”軒轅冷背轉了身子,似乎不想在多看夜闌一眼。
夜闌輕笑:“何必呢,真的沒有什麼人指使,我不過是個接受委托殺人的殺手,給我錢,殺誰都行,你不如殺了我好了,養著我,還要浪費糧食的。”
“要怎麼處理你,那是本王的事,還輪不到別人來插手,養不養你,也是本王來決定。”軒轅冷閃身到了夜闌的麵前。
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聲音冷冷的說:“在王府裏,我就是神,你最好給本王記住了。”
言罷鬆開了手,身子後退,有人上前將夜闌綁縛,抬了出去。
人抓到了,軒轅冷,卻沒有一點開心的意思,相反的,一張臉幾乎沉得能滴出水來。
不知不覺中天光已經放亮,一縷晨光透過雲層籠罩在整個延京城上。
瀾熙樓裏,花重樓神色凝重的看著手裏的書。
說是再看,可一個晚上了,他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
他擔心夜闌,卻不能親自去看看,隻能在這裏等著消息。
加上相國寺的情況特殊,他甚至不敢派人去查看。如果夜闌真的失手,隻有她一個人還能逃走,若是他跟著去了,隻能是添亂,就算派了人去,那性質也會從殺手單純的刺殺,變成了有陰謀有組織的刺殺。
這兩者之間的區別,可是很大的。
因此花重樓隻能等,等一個結果出來。
終於天亮了,花重樓緩緩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子,長長出了一口氣。
這時,門外也響起了敲門聲:“主子,那邊有消息了。”
花重樓聞言眸底一陣湧動,急忙揚聲詢問結果。
“軒轅冷未死,春桃消失不見了。”春桃指的自然是夜闌了。
花重樓沒有讓人知道,那個人是自己人偽裝的。因此手下人,就以為是春桃。
聽到這個結果,花重樓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心一陣的緊縮。
“軒轅冷,可有什麼別的動作?比如騷亂什麼的?”花重樓不死心的再問。
“沒有,一切都很平靜,不過我們的人查探到,快要天亮的時候,有輛馬車離開了相國寺。裏麵是什麼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