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大人聊聊天,我們這就走了。”花重樓淡笑,轉頭看向白煙:“白大人,要不到我的瀾熙樓去做做,我們商談一下具體的合作細節如何?”
“好,那好啊,如此白某就要叨擾了。”白煙哈哈大笑,花重樓要和自己合作,他還真是想不到,但這樣下來,自己就等於是得到了一輩子的飯票,將來的財富取之不盡了。
白煙的貪婪被花重樓看在眼裏,他不動聲色的轉頭往外走,心裏卻罵了個狗血淋頭:“你個蠢貨,死到臨頭了都還不知道。”
兩人一先一後出了王府的大門,白煙和花重樓含蓄了一句,便上了馬車。
“去瀾熙樓!”白煙吩咐了一聲鑽進馬車。
不等做好,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悄無聲息的從他的脖頸上抹了下去。
白煙甚至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就這麼糊裏糊塗的死於非命了。
夜闌將寶劍收好,躍身飄了出去。
白煙隻帶了一個車夫,車夫自然不會看到身後發生的事情了。
夜闌在街邊站定了身子,花重樓的馬車也到了近前。
夜闌瞟了他一眼,裝作若無其事的躍身而去。
這時,軒轅冷從王府裏送銳王出來。剛到門口眼角的餘光便瞧見了一閃而逝的黑影。
黑衣夜行人這個城市裏倒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但對於軒轅冷來說,這道身影確是異常熟悉的。
“怎麼可能?”軒轅冷訂立在原地,難以置信的喃喃自語著。
第二天,白煙和白無心被殺的事傳遍了整個延京城。
而夜闌此刻卻懊惱的夠嗆,她昨天被白無心氣著了,光顧著殺人,忘了取白無心的心。
無奈的去棋社交任務,想不到掌櫃的居然給了她雙倍的賞金。
“白煙也是懸賞之列的,你無形中完成了兩件,至於那心,那委托人說了,你殺了那父子兩個比帶回那心更加痛快,所以也一並給你了。”
夜闌頓時欣喜的接過賞金。
初略的算了算,現在她的手裏大概有個八千多兩銀子了。
如果離開延京城,到一個偏遠點的城市去生活的話,倒也夠買一套院子,和生活一段時間了。
隻是,一想到小花等三個孩子,夜闌又覺得遠遠不夠。
她想請私塾,叫三個孩子文化,還有將來長長的一輩子要生存。
她不會經商,也不懂怎麼賺錢,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殺人。所以不如趁著現在伸手利落多接幾個大的委托,然後帶著錢和幾個孩子隱居。
“這次你還要接任務麼?還是再等上幾天休息一下!”掌櫃的問。
“你這裏有沒有賞金很高的任務,我現在急需錢!”夜闌問。
“賞金很高?”掌櫃抓了抓頭發,事實上,哪個委托的地方都有這樣的卷宗,因為那懸賞的人很難纏,所以賞金一再的增加,可惜卻還是沒人能完成,最終就成了一個懸案。
今天夜闌提起,讓掌櫃的忽然想到了他這裏委托金額最高的一個卷宗,
“有的,我這裏有一個懸賞是五萬兩黃金的任務,你要不要試試看?”這任務已經有好多年了,從一開始的幾千兩,到現在的五萬兩,真的可以說是一樁傳奇了。
夜闌聞言眼眸一亮:“此話當真?”
“當真!”掌櫃的點頭。
“好,我接!”五萬兩黃金啊,如果能完成,她和幾個孩子一輩子都夠吃穿的了。
當然隻要不是去殺皇宮裏的人,就怎麼都好說。
“皇宮裏的人,我可不殺!”夜闌預先說好。
“放心,絕對不是皇宮裏的人,”掌櫃的點頭微笑,那笑容和一隻狐狸差不多。
夜闌再次確定了之後,掌櫃的才將那塵封的卷宗給了她,
打開卷宗,裏麵赫然寫著:七王爺軒轅冷。
夜闌濃眉緊鎖,半響無言。
“怎麼?你接不了?”掌櫃的問。
“不是,我是,感覺有些奇怪!”夜闌笑笑,眼眸再次看向了軒轅冷三個字。
為什麼,為什麼看到這三個字,她的心會莫名的疼痛,為什麼她會感覺心裏空空的難受。
夜闌緩緩閉上了眼眸,仿佛整個世界安靜了下來。隻剩下了心底那空空的疼。
出了棋社,夜闌回到破廟裏,將一張麵額一百兩的銀票給了幾個孩子。
“我要去做一件事,等我回來,我們就能離開延京城,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買處宅院,然後安靜的生活。那時候再給你們找個私塾先生,叫你們識字。”夜闌溫柔的看著幾個孩子,想著他們將來的生活,心裏泛起一股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