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動身,又怕她走了,如果十七來了,那不是看不到自己。
猶豫了一下,便讓無情去打探一下。她自己等在這裏。
這樣安排倒也沒什麼不好,畢竟人在酒樓的包房裏,還能有什麼意外不成。
無情猶豫了一下,便飛身從窗口出去,直奔祥雲街了。
無情剛走,有小夥計過來敲門:“客官,我們老板說,您等了這麼久一定會餓了,特意給您挑選了我們酒樓裏的招牌糕點雲片糕。您先吃著,也好墊個底。”
夜闌皺眉,她是第一次到這個世界的酒樓裏來吃東西,按說酒樓老板這樣的經營理念還是不錯的,隻是,為什麼她感覺有些古怪。
等小夥計出去了,夜闌從懷裏掏出銀針,挨個糕點試了試,沒毒!這才放心了一些。
“可能是我太草木皆兵了吧!”夜闌嗤笑一聲,撚起一塊糕點放進了口中。
還別說,這糕點做的真好吃,入口即化,還甜絲絲的。
夜闌也的確是餓了,便多了兩塊,吃完喝了點水,胃裏多少有了點底。
剛吃完,還不到幾個呼吸,夜闌便感覺頭昏昏的,心裏立刻明白不好,看來是中了人家的招。
在昏迷之前最後一刻,夜闌隻來得及將頭上插著的一隻小珠花拿下來丟在桌子下麵,接著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夜闌昏迷後,屋子裏寂靜了好一會,才有人開門進來。
“花公子,現在怎麼處理?”進來的人低語。
“把她帶走,送到瀾熙樓去。自然有人會給你賞錢的。”花重樓明顯感覺很興奮,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亢奮。
那人答應了一聲,上前將夜闌背起來,從窗口跳了出去,直奔瀾熙樓。
花重樓也跟在身後,消失而去。
他們剛剛離開,無情便從外麵匆匆歸來,瞧著空蕩蕩的屋子,眸底滑過一抹寒光。
他出門叫來這個的夥計,問房間裏的客人哪裏去了。
小夥計也說不出什麼來,酒樓這會正是飯口的時間,忙的要死,哪有功夫注意這些的。
忽然無情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了桌子上的那盤子雲片糕。
剛才他離開的時候,還沒有這糕點的。無情上前拿起一塊聞了聞,臉色當時就變了。
接著腳下感覺有什麼東西咯了一下,低頭一看是夜闌早上帶著的珠花。
無情頓時明白了過來。
他急忙出了房間直接去找酒樓的老板。
“天字一號包間,是誰預訂的?”無情劍出鞘,壓在老板的脖子上冷冷的問。
老板嚇得全身顫抖,他不過是個管理酒樓的,也不會什麼武功,自然是害怕的。
“是,是花公子。說是替十七王爺預訂的。”
到了這裏,無情哪裏還有不明白的。
也懶得在理老板,提劍飛身從窗戶跳走了。
花重樓,不用想,一定是他要報複王妃,才會想出了這樣的計策。
上次夜闌戲弄花重樓一事,幾乎整個延京城的人,都知道,無情自然也是聽說了。
這也是後來他遇到了夜闌而甘心報恩留在她身邊的另外一個原因。
如此彪悍的主子,雖然是個女人,也很對無情的胃口,同時在心裏也小小的幻想了一下,沒準主子有一天能和六王爺碰上。那他全家大小的仇,也就有機會報了。
如今,花重樓設下了這樣的連環計謀,想必就是要報複夜闌。
夜闌一旦進了瀾熙樓,這輩子就會有把柄落在花重樓的手中。
即便夜闌有封號在身,也是一輩子別想翻身了。
因此無情的心更加焦急起來。
出了酒樓沒多遠,還真瞧見了十七王爺的馬車。
十七最近也的確是忙壞了,眼看著要到了科舉考試的時候,各地的秀才都趕往了延京。
而今年,皇上居然讓十七負責整個科舉考試,這是好事,也是個不得好的差事,就看十七要怎麼做了。
今天十七從朝裏忙完了出來,準備找個酒樓吃些東西,便回府裏接著奮戰去。
路過十字街口,無情從天而降,將馬車攔了下來。
“王妃被花重樓給弄走了!”無情上來便甩了一句重量級的話,把十七打個暈頭轉向的。
“你說啥,王妃給花重樓弄走了,怎麼回事?”十七有些難以置信,雖然花重樓已經到了成精的地步,可好歹夜闌也不是個木頭啊,怎麼可能光天化日的,就被花重樓弄走了。
無情當下便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娘的!居然冒充我的名字約七嫂,這個花重樓簡直無法無天了。”十七氣得牙癢癢,卻也隻有嘟囔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