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將磨砂玻璃氤氳得朦朧濕旎。
幾滴水珠順著光滑的紋理緩緩垂落,兩抹模糊不清的身影顯出曖昧的輪廓。
被上方淋下來的冷水澆了個透心涼的檀漾眨了眨眼,卷翹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抖落了一戳即破的水珠。
她背靠著冰涼的牆麵,白色的禮服被打濕,映出了曼妙綽約的身形,細嫩似蔥白的手指攥著身前男人的領帶,呼吸交纏,近在咫尺。
眼尾飄著豔麗勾欲的緋色,泛著水潤的唇輕吐出帶著燙意撩嬈的氣息。
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抵住檀漾靠過來的額頭,濕漉的喉結滾動,嗓音是壓抑克製的沙而啞:“祁曜的技術是有多差?”
他輕嗤了一聲。
“你不去找他,反而來找我?”
檀漾被欲念浸染的眸子出現了一瞬的茫然,手指摳著男人做工精致的襯衫紐扣,躍躍欲試地企圖解開。
她濕著水光朦的眸子:“他技術好不好,我怎麼知道?”
陸鶴斐眸色驟然一沉,眼睫垂下:“你們沒做過?”
“沒有。”檀漾搖頭。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陸鶴斐一把掐著她盈盈一握的腰,猛地將她壓在濕涼的牆上,裹挾著淡淡冷鬆的氣息將她籠罩著,唇麵的距離隻剩半指。
“我數三聲,你還有機會逃走。”
“三……”
“二”字還沒說出口,檀漾就親了上來。
別數了。
她都快要被藥物勾起來的癮折磨死了。
手肘不經意間碰到了水龍頭,水流更大了。
檀漾的理智和清醒早就離家出走,她坐在冰涼光滑的台麵上,漂亮脆弱的天鵝頸後仰,唇瓣間可窺一截粉嫩的舌尖。
陸鶴斐似乎看不得她這副享受的情態,故意咬了她一口。
惹得檀漾身子輕顫,惱羞成怒地喊他:“陸鶴斐……”
“嗯。”
男人應得漫不經心。
“是陸鶴斐。”
–
室內一片靜謐。
水聲不知何時停的,晨曦透過沒拉嚴實的窗簾投射進來,斑駁地落在偌大的雙人床上。
檀漾當自己是在家裏呢,被光亮晃醒,翻個身打算接著睡。
而這一扭身,腰部的酸痛便難以忽視。
她下意識蹙眉,混沌的意識逐漸回籠。
身體傳來的反應她當然不會傻乎乎地認為自己是在睡夢中被人揍了。
更何況,她隻是被下了藥,並不是失憶了。
說起來,檀漾算是遭了無妄之災。
她昨晚隨著未婚夫祁曜來酒店參加晚宴,為了維持自己的舔狗人設,象征性地幫忙擋了一杯酒,誰知那杯酒裏被人下了藥。
檀漾都快服了。
這麼俗套倒黴的事都能被她碰上。
她借著去洗手間的功夫想要將喝下的酒催吐出來,可在走廊上,她就腿軟得差點摔倒。
照理說,她一個有未婚夫的人,應該聯係祁曜來幫她,但她又不是餓了,什麼都吃。
隨便拉個陌生男人解決問題更是不現實。
然後她就找了見過兩次麵,無論是容貌還是身材都屬於完美的陸鶴斐。
也是她之前看中,卻沒敢下手的人形按摩棒。
其實在找陸鶴斐之前,檀漾並不指望對方會幫忙。
畢竟他倆不熟,而且陸鶴斐和祁曜還有一層親戚關係,但凡有點道德感的人,都會選擇避嫌。
所以她在找到陸鶴斐的時候,最先提出的解決措施是讓對方幫她找個肩寬腰窄,185以上八塊腹肌的大帥哥,如果是清純男大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