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蕭何的爺爺,那個從小看著蕭何長大,卻不怎麼和孫子親近的老人,以淡漠的眼光,看著蕭何的一舉一動,這個曾經的當過兵退伍軍人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失去了眼睛,牙齒,舌頭和所有的手指,此刻的張東臣已然完全崩潰了過去,隻知道在地麵上不停的抽搐著。
蕭何帶著惡魔一般的純潔微笑,輕輕的,一字一句的說道:“放心,親愛的張公子,我不會殺死你的,我要你活著,永遠沉浸在黑暗和痛苦之中,無法看,也無法與人交流,你,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接著,蕭何站了起來,如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悠然走到與自己年齡相仿的表弟麵前,指了指自己那帶著血的衣服,禮貌的笑了笑:“親愛的表弟,可以吧你的外套借給我嗎?你看,我的都髒了,不能穿了呢。”
蕭何的表弟,麵帶恐懼,五官幾乎扭曲了起來,手忙腳亂的將身上的外套扒了下來,扔給蕭何,接著,如同躲鬼一般飛快的躲到自己父母的麵前。
“真是不講禮貌的壞孩子呢,舅舅,舅媽,你們的教育失敗哦。”蕭何微笑著脫掉自己的血衣,換上了表弟的衣服。
望著更衣的蕭何,冷眼旁觀的老人如同看狗一般看了眼倒在血泊中抽搐的張東臣,開口說道:“蕭何,今天的事情,你打算怎麼收場?”
“放心吧,爺爺。”蕭何彎起嘴角:“我現在就去做收尾工作,不會留下麻煩的。”
“哼!”老人冷哼了一聲,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一物,拋給了蕭何。
那是一麵細小的圓鏡,鏡子上串著一根細紅繩,蕭何略微瞥了眼手中的小園鏡,卻驚奇的發現這麵鏡子似乎對自己有這奇異的吸引力,自己的眼睛一旦念上,就再也無法離開這麵古怪的鏡子了,蕭何發誓發現自己從沒有見過如此清澈的鏡麵,直覺告訴自己,這麵鏡子,絕不是用玻璃所製成的。
鏡子的背麵似乎是由類似青銅的金屬所構成,很古樸,除了三個蕭何無論如何都不認識的古字之外,並沒有任何花紋裝飾。
花費了好大的毅力,蕭何才從鏡子的吸引中掙脫出來,挑了挑眉,將這麵充滿了誘惑力的鏡子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見蕭何收下鏡子,老人才開口說道:“傳家之寶,好好保存,走吧,去國外,別再回來了。
蕭何輕笑一聲:“外國啊,我才不去呢,我不懂外語啊。”
“哼,隨便你,滾。”老人冷哼一聲,轉過頭,不再一會蕭何。
蕭何跪下,向著背對著自己的老人深深的磕了一個頭,接著,來到妹妹的麵前,看著眼前帶著恐懼望向自己的妹妹,蕭何的那自以為早已麻木的心靈,再次輕輕的抽搐了幾下,搖搖頭,蕭何走上前,輕輕的抱了抱自己的妹妹。
明顯感覺到懷中的妹妹身軀僵硬,蕭何動了動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口,異常輕柔的放開妹妹,最後看了眼屋子裏的眾人,轉身,離開。
直到蕭何離開房間,房間裏的人才回過神來,飛快的向外湧去,漸漸的整個飯店混亂了起來……
房間內,老人給自己倒了杯白酒,獨自小酌著:“哎,沒想到到老了還要去討人情,希望那些老家夥們還沒有死光吧……
說著,厭惡的踹了一腳倒在地上的張東臣,緩緩的離開了房間。
離開飯店之後,蕭何按照前日搜集的資料,來到了某小區。
緊了緊身上那件不屬於自己的外套,蕭何耐心的在一幢小區的大門口等待著。
他在等待張東臣的父親,張先生的到來。
根據自己所查到的情報,這位高官自從正妻死後便不再娶妻,而是在外麵養了個小妾,他經常會在這個時間段來這裏與金屋藏嬌的小妾廝混。
蕭何的運氣不錯,剛來不久就看見了從樓中慢悠悠走出來的張先生。果然,如同蕭何所判斷的一般,這位來偷腥,卻又希望保持自己清官形象的張先生身邊並沒有隨從保鏢的存在。
哼著小曲,蕭何如同夜遊的小混混一般,晃悠的身子,慢慢的接近張先生。
在來到張身邊時,蕭何詭異的一笑,輕聲說道:“請你,去死吧。”
一道金屬的光芒劃過了張先生的脖子,對著模型訓練了無數次的殺人技巧似乎起到了應有的作用,鮮血從張先生的脖子中噴灑了出來,張先生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不動了。
用張先生的西裝擦幹水果刀上的血跡,小心翼翼的避開血液,將屍體拖入小區綠化帶的隱密處,蕭何喃喃自語道:“走好,你的兒子在下麵等你呢,一個人的話,會很寂寞吧……”
收起水果刀,猶如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蕭何雙手插在口袋中,來到馬路邊,召了一輛出租車,前往下一個目標,張東臣的親戚家。
畢竟,斬草,還是要除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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