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高漸離心裏充滿了嫉妒。因為他剛剛才意外得知了一個消息,清音老師竟然也是百花穀的弟子。想到清音老師對張子嶽一貫的照顧,他心裏充滿了不滿和嫉妒。
“哼,也不知道清音老師到底是怎麼想的,全校這麼多的學生,她偏偏隻對張子嶽那樣的廢材照顧有佳。”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高漸離突然衝動的說了一句:“老師,既然張子嶽沒到,我看我們就不用等他了,反正他也不過才凝氣六層的修為,就算來了也很難挨得過特訓,還不如不來呢。”
話剛說出口,他就立刻感到後悔了。
“真是笨蛋啊,這種時候怎麼會衝動的說出這樣的話呢!就算心裏對張子嶽再不滿,也不該當著清音老師的麵說出來啊!”高漸離懊惱的恨不得給他自己一耳光,此時他是多麼希望時間能夠倒流,說出來的話也能夠重新吞進肚子裏麵。
可是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一旦有些話說出口之後,再想後悔也為時已晚。
果然,高漸離剛剛說完上麵的話,就發現清音老師將目光投向了他,黛眉微皺著,眼神顯得非常冷淡,顯然是已經對他產生了不好的印象。
不過讓高漸離感到驚訝的是,此刻蘇小鈴也將目光投向了他,但蘇小鈴的眼睛裏麵透露出來的卻不是冷淡和反感,而是驚訝。
“張子嶽?”
蘇小鈴在心裏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
剛才當她從高漸離口裏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起一個少年的麵孔。
距離哀嚎山脈一別已經四五天了,但她依然沒有忘記那個晚上,還有遇到的那個神秘的少年,而對張子嶽這個名字,她自然也是印象深刻。當初分別之時,她本以為以後兩人再難相見,為此還感到有些莫名的惆悵,但沒想,短短數天過後,她此刻居然從丹霞學院一名學生嘴裏聽到了這個名字,這實在是讓她感到難以置信。
“這個學生口裏的張子嶽,是我在哀嚎山脈遇到的那個張子嶽呢?還是僅僅隻是與他同名?”
她覺得答案應該是後者。畢竟她遇到的那個張子嶽,修為可遠遠超過了凝氣六層,而且從他當時的一言一行來看,也不像是一個小小的修真學院的學生。
就在高漸離為自己的衝動之言深感後悔的時候,他的話卻引來了不少學生的附和。不過,其他學生並沒有像高漸離那麼衝動,想也不想就當眾鄙視張子嶽,畢竟有清音老師在場,大家就算心裏瞧不起張子嶽,也不敢隨隨便便就從嘴裏講出來,於是大多都隻是含糊其辭的附和了兩句,但他們的話裏流露出來的意思,都是說不用繼續再等張子嶽。
蘇小鈴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師姐,這是怎麼回事?真的有人還沒有到場嗎?”聽得出,蘇小鈴對此感到相當的不滿,認為此人現在未到,是對她的一種不尊敬。
幽穀蘭心一看就知道她的想法,連忙想要開口解釋,而這時,清音已經搶先說道:“對,的確有個學生還沒有到場,不過,他現在正在外麵試煉,而且事先也並不知道你要來學院的事情,所以一時半會可能很難趕回學院,希望師妹你不要太介意。”
“哦,原來是這樣。”
既然事出有因,蘇小鈴也就沒有再糾結此事,不過想到高漸離的話,她又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蘭心師姐,這個叫張子嶽的學生真的隻有凝氣六層的修為嗎?他真的會參加州級大賽?”
幽穀蘭心早知道蘇小鈴早晚會問這個問題,於是苦笑一聲道:“師妹,這件事比較複雜,稍後我會向你解釋的。”
“好吧。”蘇小鈴點了點頭,並沒有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畢竟她這次前來丹霞學院,最重要的任務是指點擁有天靈根的奇才冷寒霜,至於其他的問題都可以忽略不計。
蘇小鈴站在高處,神情肅然的環視眾人。
目光所及之處,所有學生都感到一股無形的威壓施加在身上,一個個頓時變得噤若寒蟬。
於是現場驟然變得安靜下來。
雖然此刻蘇小鈴一言未發,但是眾人心裏都哀歎連連。
“完了,完了!這個老師好像跟清音老師一樣嚴厲啊!”
本來在他們印象當中,身為學院院長的幽穀蘭心,和身為訓導主任的清音老師,一個比一個還要嚴厲,但沒想到現在似乎又來了一個比前麵兩個還要嚴厲的,這真是苦海無涯。
“唉,不愧是出生同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