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輪下來,我已經滿身都是血了,大腿,後背,胸前,到處都是口子。而那三隻饕獸雖然也被我收拾的夠嗆,但好像絲毫沒有留下傷痕,一個個依舊生猛的像惡犬一樣。
這幅身體並不是他們的,所以無論我怎麼收拾他們這幫玩意都不會感覺到疼!
媽蛋,早知道出門帶點符咒了,事到如今,我能給他們造成本質傷害的隻剩下我的舌尖血了……
我修道以來最痛苦的是我的舌頭,尼瑪舊傷還沒好,現在又要讓我咬掉一塊肉。我一皺眉,牙齒猛地一咬,口中頓時腥味彌漫,我把那根樹杈子從地上撿起來,一口舌尖血全部噴在了樹杈上麵……
噴了老子的血,你現在就是老子的鎮妖劍!
我一手扶著樹,拿著鎮妖劍指著那一個個虎視眈眈的饕獸說道:“兔崽子,小爺我當年也是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踩北頭幼兒園的一條好漢!現在我他媽就替天行道,送你們仨上路!
哇!!
這三個畜生也發了狂,四腳著地的朝著我奔襲而來。
我現在也殺紅了眼,早就顧不上這是誰的身體誰的兒子了。拎起樹杈,朝著這幫玩意的眼睛就插了下去,第一隻衝上了的饕獸並沒有防備,被我一棍子正捅進左眼,頓時一股黑煙從他的左眼中噴湧而出。
這貨扯著嗓子慘叫了一聲,腦袋一揚瞬間化作了一副皮囊……
另外兩隻饕獸卻很有踩著戰友的屍體前進的精神,根本不看已經灰飛煙滅的同類,張牙舞爪的就撲到了我的身上。
一隻在背,一隻在腿,二話不說,同時下嘴!
我的痛覺神經早就麻木了,任憑這幫人怎麼撕咬我的疼痛感已經不明顯了,我沉著一口氣,舉起棍子朝著正在啃我大腿饕獸的後頸猛地插了下去。
撕拉……黑煙四起……
現在隻剩下張大媽的兒子還在我後背兢兢業業的咬著,我伸手拎住這個兔崽子,然後用朱砂筆一抹樹杈上的舌尖血,直接把筆塞我了這貨的嘴裏。
哇哇……
這廝咬著朱砂筆,烏拉烏拉的哼哼了半天,兩股黑煙終於順著七竅冒了出來。他兩眼一翻,直接昏死了過去。
我把朱砂筆從他嘴裏拽出來,緊接著一顆墨綠色的珠子也從這廝的嘴裏滑了出來。
精元……
我把珠子揣到懷裏,拄著樹杈四望了一下周圍的三個皮囊……
這都是老子弄死的,誰說老子是騙子,也說老子隻會忽悠人!老子他喵的也是很強的,道爺我才不是吃素的!
江南江北一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拔劍指天抬頭嘯,敢問世間還有誰!
“你大爺的!還有誰!!”
我對著山崖廝吼一聲,整個山穀都充斥著我的回聲,伴隨著落日的餘輝,伴隨著……饕獸的冷笑聲……
桀桀桀……
身後,這個蛋疼的笑聲又一次響了起來。
我他媽的真是嘴賤,得了便宜趕緊走就得了,喊那麼一嗓子幹嘛!明明知道這是個饕獸的養殖基地,怎麼可能隻有三隻嘛!!
我慢慢轉過頭,不遠處的林子裏無數個表情扭曲的年輕人正獰笑著朝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