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二舅那邊,有十幾公裏路,早上起來的早。陳鬆、爸媽、三舅,去了四個人,小舅和姐姐在家。
一家人在路過鎮上的時候買了一條經濟煙、一瓶瓶裝包穀酒、一斤白糖、一斤糕點,這是上門拜訪的重禮了。一家人又走了2個小時才到二舅這邊,剛走到他們家院壩外,就看到二舅在打掃院壩,身上的木屑和一雙大光腳板上的泥就是剛砍柴回來不久的樣子。二舅看到我們一家人過來了也很激動,還沒開口說話,半關的堂屋門內就傳開一個尖酸刻薄的女人聲音:“王(趙)兵,你個龜兒子掃個院壩要掃好久?……王兵你個瘟傷的死在外頭了麼不答應老娘?”
媽媽聽到屋裏的咒罵聲眼淚一下就出來了,父親和三舅也拳頭緊握咬牙切齒。陳鬆伸手示意所有人不要說話,然後直接走到堂屋門口一腳踹開門。堂屋裏一家三口正在烤著火吃著花生,陳鬆過去一腳就把火盆踢翻了,飛起的碳渣子燙得三人直叫喚。陳鬆盯著三人問:“你們就是這麼欺負我二舅的?”
轉身對院壩裏的三舅說:“三舅,陪二舅去把他們村長和村委幾人叫來。馬上就去。”這一年多的時間三舅知道這個家的變化都是外侄的主意,對外侄是佩服得五體投地,言聽計從。
三舅聽到陳鬆的話也沒有回答,直接拉著二舅就走,邊走邊說:“二哥,先不要問啥。聽鬆娃安排去。”
那三人開始要出來,陳鬆順手就抓過一條高板凳過來一腳把高板凳踢成兩段,說道:“你們三個老實的待屋裏,沒喊你們出來你們敢出來我打斷你們的腿,你們的腿杆比這高板凳還硬的話就出來試一試。”
說完也不管他們,從堂屋拿了根好的高板凳出來讓爸爸媽媽坐下。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二舅和三舅就帶著村長和村委幾個人過來了。
陳鬆迎上去說道:“大過年的,麻煩村長和幾位領導了。三舅,去把包裏的煙拿出來給幾位一人分一包。”
“幾位領導,我是陳家村的陳鬆,今天過來的急沒帶好東西,下次我專門登門拜訪您幾位。”
村長雖然第一次見陳鬆,可是陳家村的陳鬆可是遠名在外了,小神童、帶領村民種菜掙錢……現在看到本人了,談吐不凡,說話井井有條,不愧是小神童。
村長:“久仰小神童陳鬆的聲名,小神童不要客氣。”
陳鬆:“好,我也是快人快語,今天是請您幾位過來主持個公道,二舅去把他們叫出來吧。”三人出來剛想說話,陳鬆一個眼神過去:“沒讓你說話就閉嘴。”
陳鬆接著說:“村長,我們今天過來看我二舅,剛到就看到我二舅一身的木屑就是剛從山上砍柴回來,這大冷天還光著腳在掃地。屋裏的三人烤著火吃著東西,還辱罵我二舅。現在請您幾位看看我有沒有說假話。”
幾位村幹部掃視了一圈,村長也去堂屋裏看了一下。幾位點頭確認。
陳鬆接著說:“我二舅是上門女婿,是來和他們一家共建美好家庭的,是來幫他們傳宗接代的。而不是來當奴隸的,我二舅是人,不是他王家的牛馬畜生。現在都是新社會幾十年了,他王家還要當地主惡霸欺壓農民嗎?”現在可是嚴打犯罪的新社會,陳鬆這是上綱上線了,一旦定性為惡霸,不要說王家,所有村幹部都要吃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