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一座破敗的小屋,曆經風雨,仍舊頑強的立在小樹林中,倔強的不肯倒下。
陣陣狂風大作,吹得門窗吱呀作響,搖搖欲墜。但就算這樣,欲倒不倒的門和那要落不落的窗也還是沒有倒下,也不知道該說它們質量好呢?還是質量不好。
四麵透風的屋子裏,光禿禿的床上,躺著一個身著青色衣領白色長袖襯衫,綠色百褶中短裙以及白色中筒長襪和棕色船形小皮鞋的男子。
男子安靜的躺在床上,長長的黑發如烏雲一般,柔軟的鋪在堅硬的木床上,眉頭緊皺,劍眉星目,長長的睫毛輕輕地抵在他慘白的臉頰上,宛如一對羽毛般柔軟。
原本沒有血色的嘴唇,突然張大,發紫的嘴唇漸漸充滿血色,臉頰也逐漸紅潤,胸口開始劇烈起伏。
然後猛然的睜開雙眼,從床上坐起了身體,一手扶著床邊,一隻手捂著胸口劇烈的喘息。好像要把缺少的氣息喘回來一樣。
緩了一會兒的顧陽,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殘破不堪的舊家具,缺了一條腿的凳子,以及這硬的可以當殺豬台的床,都在提醒他,發生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貌似,好像,穿越啦?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纖細白皙的雙手,又看了看那形同虛設的大門,抽了抽嘴角。
然後不信邪的從床上爬起來,顫顫巍巍的把屋子周圍的環境察看了一番後,又回到了床上,繼續躺著。
夢,這是夢,一定是夢!否則都二十一世紀了,他們堂堂華國,可是一個讓其他國家都忌憚的泱泱大國,怎麼可能會有這麼破的房子?
就連路邊的公共廁所都比這破屋子修的要好,好嗎?怎麼可能還有這麼“古典”的房子存在?早就淘汰了好嗎?
一定是他睜眼的方式不對,才會出現如此嚴重的幻覺。
顧陽閉上眼,在心裏默默數了三個數,然後睜眼看著眼前毫無變化的環境。火速的再次閉眼,再睜眼,反複了無數次後,顧陽認命了。
他真的趕潮流了,真的穿越了,就是這麼突然,一點準備的時間都沒給他,穿的如此猝不及防。
顧陽躺在床上,巨大的打擊讓他精神萎靡,雙眼無神的看著頭頂破洞的屋頂,回想起了自己穿越前見到的畫麵,抬手揉了揉眉心,無聲的歎了一口氣。
他著實沒想到,自己多年的好友竟然是個彎的,要不是他突發奇想
跑去他家找他玩兒,估計也不會撞見他和另外一個大男人急不可耐的在樓道裏擁吻,自己也不會嚇得連連後退,從樓梯口摔下去,當場領了盒飯。
想他母胎單身二十年,雖然知道女朋友不好找,尤其是他們這樣從孤兒院出來,沒房沒車沒錢沒家人支持,租個房子都租不起電梯房的男人,更不好找女朋友,但也沒必要委屈自己,雌伏在男人身下吧?
他沒有看不起男人與男人之間純粹感情的意思,隻是他弄不明白兩個大男人在一起,要怎麼搞?你懂的!各方麵都無法匹配,能開心嗎????
啊????
總不能天天手動檔吧?????
這也太委屈了吧?
顧陽躺在木板床上,想了半天,也沒想通好友為何如此想不通,幹脆放棄了。
身體的疲憊和精神力的透支,顧陽躺了一會,意識就開始模糊了。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望著外麵已經夜幕下沉的天色和頭頂破洞的屋頂漏出了少許月光和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