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兒眉頭一皺,“可是天津那邊怎麼辦,天津剛剛打下,如果我們都走了,我怕天津那邊會有什麼變故,再說星門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也要隨時提防”。
“從來沒有人天生就願意當奴才,天津的那些大佬們也是一樣,他們以前居於星門之下,那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而星門能夠壓的住八大幫派,所依仗的也並不是他們的實力,而是他背後強大的靠山,可是現在星門沒了靠山,而天津八大幫派也剛剛得到了他們夢想的自由,如果星門再去打星門的主意,哼,他們隻會碰到一塊鐵板”。
艾薇兒點點頭,“說的有道理,如果此時星門再打個回馬槍確實得不償失,可是我們也不得不防,我們最好盡快在天津建立起我們自己的分堂,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護好我們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地盤”。
“季寞帶去的那一萬人,不正是為了建立天津分堂的嗎,一萬人,一個天津,足夠了,把天津交到季寞這個人手裏我也能放心”。
艾薇兒此時才恍然大悟,原來王逸揚的計劃中一環套著一環啊,“季寞是個帥才,放在山東做副手確實有點屈才,現在把天津這個攤子交到他手裏,也正是人盡其用了”。
王逸揚哈哈一笑,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就走出了辦公室,艾薇兒則去布置紅影了。
王逸揚在飛機廠的建設工地上看了一會,非常滿意,也就放下心來,又隨便看了一下就開車回了市區。
由於天剛剛下了些雨,路上尚有些積水,王逸揚開的車在沒開出多遠就濺了一車身的泥漿,在駛進較好的路段後,王逸揚就找了一家洗車行準備將車子洗一下。
王逸揚將車子停穩推門走下了車,隨口說道:“把車子洗一下”。
洗車店老板怔怔的看了王逸揚幾眼,就埋下頭去認真的洗車了。
這時,另一個洗車工拖著擦車工具來到車子旁邊,拿出擦車工具就在剛剛洗過的車身上認真擦拭起來。
或許是累了,也或許是汗水流進了眼睛,那名擦車工無意間抬起頭來,看了王逸揚一眼,就因為這一眼,那名擦車工再也無法安心伏身擦車了。
擦車工惡狠狠將抹布甩到車上,怒氣衝衝的來到洗車工麵前一把將噴水龍頭奪過來,大聲吼道:“爸爸,你看看那個是誰,我們不給他洗這個車,要不是他我們能落到這個地步嗎”!
王逸揚此時正在想著飛機廠的設備,並沒有留意洗車店裏這對父子,此時聽到他們說話,這才抬眼望去,隻是這一望,他也張大了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洗車工歎了口氣,又重新拿起噴水龍頭,“兒子,記住我們的身份,洗車是我們的工作,既然有客人讓我們洗車,無論怎麼樣,我們都要把車洗淨,擦亮”。
擦車工張了張嘴,終是不敢違背父親的話,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王逸揚,又重新擦車去了。
王逸揚苦笑一聲,還真是人生無處不相逢啊。
這一對父子正是常世傑和常浩。
“常書記,你怎麼到這開洗車店來了”。
常世傑慘然一笑,“我可不是什麼書記了,我現在隻不過是個洗車的而已。”
“可是……”
“你是說我存的那些錢吧,對你說也沒什麼,反正我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我下台後,沒有了以往的權勢,我的妻子越來越看不起我了,就在前幾個月她拿著我全部的錢跑到國外去了,隻留給我們父子幾千塊錢的生活費,我們也要生活,所以就用這些錢在這裏開了這麼一家洗車店,聊以度日罷了”。
王逸揚眉頭一挑,一個念頭襲上心頭,“難道常書記甘心在這裏洗車”?
常世傑還未答話,常浩這邊吼了起來,“甘心怎麼,不甘心又怎麼樣,我們還不是要在這裏洗車,如果不是你我爸爸能下台嗎,我媽媽會遠走美國嗎,這一切還不是拜你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