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酒店中酒後打架 王公子巧遇趙團(1 / 1)

這是一個深冬的晚上,月亮近乎已經出來的——顯然,已經是八九點了,從寬闊而幹淨的上海大街上偶爾有一些做生意的人在叫賣;同時,也偶爾有一些老爺車來來往往。

這時,從那邊馬路的盡頭,開過來一輛黑色轎車,雖然是一位年輕人開的,但是車看的很是平穩,這輛車在街上慢慢的開著,開的就好像一個年近七旬的老爺爺一樣謹慎,這輛車開到上海一家名叫複興酒店的門前,停了下來,從駕駛的位子上走下一個年輕人,此人相貌端正:一雙大眼睛,一頭短發也十分精神,長得很高。這位正是上海複旦大學即將畢業的畢業生,也是上海王公館王宏業王老先生的兒子。

人們都說王誌有福氣,降生到王家,他自幼便開始習武,到了十幾歲練得一身好功夫,從小就有鴻鵠之誌,所以名曰王誌。因為王老先生五旬得子,便很是疼愛王誌,王誌在十八歲之前便讓父親給自己買了汽車。

王誌這時穿著洋裝,便進了複興酒店。原來,這次是他們複旦大學畢業生的一次晚宴,規定每個人必須穿正裝。王誌走進酒店,他上了電梯,按下了通往二樓的按鈕,沒過幾秒鍾,隨著電梯“叮”的一聲響,就到了二樓,他往外走出來,忽然看到有一張收錢的桌子,桌子上坐著的正是同班的劉桐和張逆,他走上前去,劉桐給王誌揮揮手,說:“你來了!”“嗯。”王誌對劉桐說,又轉身對張逆小聲說,“這,誰結婚啊,還收份子?”張逆聽了笑了起來,說:“這是咱班主任讓我們湊點班費,給學校買個紀念品,這不,都是一大把一大把的紙票。”“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啊,那,我也不能例外,”王誌掏出幾塊現大洋來,遞給張逆,“這點兒意思,你們收下。”張逆看看大洋,看著王誌說:“你這是打咱們同學的臉啊,又當著劉桐露富,是吧!你都把咱們班的女生勾引遍了!”王誌說:“那沒辦法,誰叫你兄弟我天生長得就帥氣,自然有人喜歡那!你也太言重,一點兒小錢,不成敬意。就是——有,有酒嗎?”“你看,你就改不了你的這臭毛病,”張逆從桌下拿出兩瓶白酒,笑道,“哎,給,我就知道你好這口,今晚咱倆好好喝兩盅!”王誌聽了,笑起來,和張逆搭著肩,又拉上劉桐座位邊走去。

王誌和張逆、劉桐一起走到略微靠邊一點的小桌子前,等上了菜,他們便吃起來。席間,王誌又是敬朋友又是敬師長,就連低年級的都輪番敬了一遍,等吃完飯,已經有了九分醉,劉桐見了,便攙著王誌向汽車那邊走去,王誌還說著:“這酒不錯,嗯,不——不錯!味——味道好!”沒想王誌走著走著,竟然把酒瓶子砸到了自稱學校老大的孫侯腳上,孫侯當時就急了,站起身來揪住王誌的脖領子,罵道:“小子,你找死啊!我看我今天該替你老娘教育教育你了!把個破酒瓶子往老子腳麵上撩!我看是欠打!”

孫侯長得身高馬大,全身上下就想一個兵馬俑,看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一個農村裏的大老粗,全年級的學生都在質疑他是怎麼上的大學。

孫侯說罷便提起鐵錘大的拳頭來打王誌,因為王誌早已經喝的爛醉,孫侯的一拳正好正正當當的、結結實實的打在王誌的鼻梁上,劉桐被孫侯嚇到了,便尖叫了一聲,王誌往後退了幾大步,說:“我——我老娘早死了!”又回過頭來趁著酒興往孫侯臉上就是一拳,邊說道:“老子今天還就是找揍了!”孫侯也喝醉了,也重重挨了一拳,他往後一倒,把桌子差點撞倒了,當然也不甘示弱,立刻衝上來和王誌打成一團,兩人你來我往,不分勝負,一直打到酒店的門口,周圍人想上來勸架,可是看見王誌孫侯都出手不凡,便在一邊旁觀。

過了一會兒,酒店的門口開來一輛土綠色的軍車,這輛軍車正是國民革命軍第7軍第117師351旅521團團長趙傑,他看見王誌和孫侯你來我往,爭執不休,便和警衛員說:“你去把他們倆打倒!”警衛員說一聲“是”便下了車,他剛想出手,王誌見了,忽起一拳,把警衛員打倒了,警衛剛剛站起來,孫侯一腳把警衛踢了個“嘴啃地”警衛見不成,便跑了回來,趙傑說:“嗬嗬,我去!”

趙傑說罷,從車上走了下來,趙傑走近王誌和孫侯,說:“二位好漢出手不凡,鄙人乃軍中小官,請二位到草舍一起喝酒可否?”王誌和孫侯已經差不多酒醒了,王誌對趙傑說道:“那樣便好!”說罷,和趙傑、孫侯一起乘車去往趙傑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