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得十分香甜,張凡醒來時已是第二日中午時分,醒來並不見柳出塵,桌子上擺著一盤熱氣騰騰地稀飯,旁邊還有幾樣精致的小菜。知道今天可以不再治病了,張凡笑了笑,他知道庸長的治療到今天總算完成了,不由興奮地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骨節啪啪作響,這種感覺,舒服地讓他忍不住呻吟出來,看來,除了平時使不上勁以外,沒有什麼異樣嘛。張凡緩緩地穿衣起來,衣服是一件青絲小袍,隨手係上腰上的帶絡,倒也十分合體。也許是憋了太久,這一頓吃得分外香甜,清粥極糯,再加上那幾樣小菜特別爽口,張凡胃口大張,將桌上的飯菜一掃而光,才依依不舍地放下碗筷。
時間還早,張凡想出去看看,來這裏許久了,外麵是什麼樣子仍是一無所知,想到這裏,不免有些鬱悶,更多的是好奇。
輕步踏出房間,一至室外,陽光耀眼,竟如同進入了另一個天地,精神為之一爽,他移步之際,雙腿酸軟,隻得慢慢前走,但見身處一大院之中,院內房舍簡樸井然,不時幾枝修竹斜伸出來,顯得格外清雅。路上並無半個人影,心下好奇,這麼大的院子,人都哪去了。
轉個拐,忽有一個大聲童音從前麵傳來,“你們是沒有看到,當時情況萬分緊急,柳師兄他們個個身負重傷,張哥哥卻鎮定得很,使出一招回頭望月,隻聽得撲哧一聲,清風劍從鐵布身上穿胸而過,饒是鐵布是個魔武士,也被長劍釘在當場,”張凡心中一喜,腳步慢慢向那方走過去。
這是院中的一個小土壩,一顆老槐樹長得葉茂根深,樹下的長登上,一個七八歲的孩童正在給幾個三四歲的孩子講故事,正講的是張凡殺死鐵布那一段,這鐵布是近百年來,修真者殺死最高級別的魔武師,在他們的心中,張凡已成了世上最厲害的高手。
“哇,好厲害”幾個神情緊張的孩子籲了一口氣,大聲讚歎起來,其中一個小女孩脆聲聲地問道“向哥哥,你昨天說的,不是用刀殺死的鐵布嗎?今天怎麼又變成劍了。”
叫向哥哥的男孩正洋洋得意,聽到這句話不由一頓,想了想,解釋道“昨天是用的刀,不過刀哪有劍好使,所以張哥哥今天就換成了劍把鐵布殺死的”
那幾個孩子顯然年級太小,並沒有聽出其中的語病,一個個大點其頭,“不錯,劍比刀好使多了,應該用它來殺死鐵布。”其中一個更是說,“槍比劍還要好使,明天叫張哥哥用槍殺死鐵布。”
“可是,可是……”那小女孩總覺得哪裏不對,又說不出來,一臉茫然。
張凡聽到此處,再也忍受不住“撲哧”笑出聲來。幾個孩子聽得聲音,轉過頭來,那叫向哥哥的男孩卻認得張凡,一臉驚喜走上前來,“張哥哥,你出來了?”張凡不認識這男孩,聽他叫得親熱,忍不住問道“你是誰,怎麼認識我?”
“我是向天行,你回來那一天我就看過你的,當時你昏迷了,並不認識我。”男孩子連忙自我介紹,興奮地拉著張凡的手。張凡手臂一陣酸麻,暗道,這向天行好大的氣力。急忙將手縮回。那男孩顯然沒有意識到張凡痛苦的表情,指著他對其它孩子,頗為得意地說說“你們認識他嗎?他就是剛才說的殺死鐵布的張哥哥”
“張哥哥”幾個孩子呼拉一聲圍了上來,“張哥哥,是你殺的鐵布嗎?給我們再講講吧”“張哥哥,聽說你也受了傷,是真的嗎?”七嘴八舌,鬧鬧嚷嚷。那個小女孩原地不動地,上下打量了張凡一番說道“我總覺得你沒有柳師兄他們厲害。”
旁邊一個男孩耳尖,聽到自己的偶像受到懷疑,象是自已被汙辱了一般,大聲說道“小師妹,你說什麼,柳師兄他們能殺死鐵布嗎?你再這樣說,我們就不和你玩了。”
張凡哭笑不得,沒想到自己竟成了三四歲孩子的偶像。那小女孩被人一說,臉色立刻就變了,這裏師兄妹排行是以入門時間為標準的,她年紀不是最小,入門卻最晚,因為聰明伶俐,一直受到大家的痛愛,哪裏受過這種氣,嘴角一癟,就要哭出聲來。
張凡趕緊道“大家先別吵鬧,聽我說一句”,一時間,所有的聲音頓時消失,一群小孩都將張凡看著,聽他說些什麼。張凡道“其實,我並沒有柳大哥厲害,隻是他沒有我那麼好的機會罷了,當時鐵布就在眼前,並沒有妨著我,所以,雖然我不會功夫,也一樣能殺死他。”話音一落,幾個小孩嘩地鬧開了,“真的?張哥哥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