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腳下,古鎮,夜間。
“嗬嗬,你不行了吧。”一聲爽朗的笑聲從一個少年的口中發出。這個少年身量極高,接近八尺,生得眉如古劍,目似曉星,膽鼻方唇,麵如冠玉,是一個不可多見的俊才。從他的功夫來看已經可以排在天下前兩位了,如果加上他手中的那一柄劍的話就已經可以穩坐第一的位置了。
隻見他手中的劍竟有七尺餘長,若豎起來恐怕劍柄已經超過他的肩膀,劍身寬三寸,是一柄名副其實的大劍,上麵隱隱然刻著許多銘文,劍身竟然發出七彩之光。
與他對打之人,是一個獐頭鼠腦,鷹鼻削腮的老者,看見這樣的情景不由得吃了一驚,失聲叫道:“神劍‘炎月’,好了老子認載了。”
說罷話鋒一轉,道:“老夫敬佩少俠的武功,趕問少俠高姓大名?”
少年不由得撓了撓頭,俊臉一紅,頗不好意思的說:“我叫許飛龍,少俠是說我嗎?”看來他是一個神經大條的人,不知他是怎樣練就這一身驚人的武功的。
老者一見有效,便接著道:“久仰,久仰。竟然是許少俠!百聞不如一見,果真是少年英才。”
少年一聽,劍眉一展,不由得將劍收起,笑道:“我很有名嗎?我才下山不到十天,竟然就這樣有名了。真不好意思呀。嘻嘻——”便將老者放到一邊,自我陶醉起來。
老者一幅恭維的表情,說道:“少俠,您的大名江湖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對你的景仰猶如濤濤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暗道:這個少年從來在江湖上沒聽說過,看來是出道不久。他手中的那把劍竟然是神劍‘炎月’,不是我熟讀古書,知道這把是六把天兵之首的話,便死的冤枉了。這個少年那麽好騙,這次脫身便在次一舉了。
這時許飛龍叫道:“老頭,老頭——。”將他從沉思中叫醒,“你在想什麼?笑的那麼陰險?”
老者一驚,便接著吹捧他,在許飛龍洋洋得意時,突然轉身一躍,笑道:“小子跟我玩兒,還嫩了點兒,哈哈~~~~”
許飛龍不由得大怒,道:“你敢騙我!”這時老者已在二十仗外了,許飛龍手中大劍光芒暴漲,一劍揮去,劍氣竟然將老者斬成兩半,但他身下的屋子,也受波及,同樣斬成兩半。待許飛龍發現時已經晚了。
他強迫自己向前望去,房屋中傳來一聲嬰兒的啼哭,那哭聲隨即戛然而止,顯是被大人捂住了嘴。
一名滿臉淚痕的女子裹著被單,瑟縮在劍痕旁那已經塌了的床邊,一手抱著一個長不過一尺五的嬰兒,另一手死死地捂著嬰兒的嘴。那女子此時正用無比恐懼,無比怨毒,無比悲傷的眼神看著許飛龍,她和丈夫早已聽到了外麵的打鬥聲,躲在被窩裏哄著孩子,祈禱著災禍不要降到他們頭上,可是她又怎知道,這災禍會來得這般突然?
許飛龍的心口突然一陣絞痛,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撒在了地上。
“對不起,這句話,我知道說了也沒用”許飛龍悲痛的說,“這些你先拿去,不夠的話可以找我師傅要,他在西山上,我會跟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