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輕言咬了咬牙,“這個時候就不必糾結這種無關緊要的稱呼了吧?”
“也是。”逢德點了點頭,臉上笑容不改,“等會兒,我先去洗把臉再過去。不過有件事兒我還沒得到答案。”
周輕言聞言一愣,“什麼事兒?如果你要吃我做的菜,我可以答應你,在你醫治李巍這段時日每日給你做菜。”
“不不,這個可值不了老僧付出所有精力和心力來醫治好李公子的心疾。”
和尚笑眯眯的說道:“丫頭,看來李公子沒告訴你,我的要求是你跟著我,一直給我做菜,我就治好他的病,一直到老死都不會再複發,如何?”
周輕言嘴角一抽,倒是沒有李巍那般決絕的態度,眯著眼反問:“和尚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答應,你就不治李巍了?”
“嗯這個嘛……治還是要治的,畢竟吃住都在李府,李府人待我也不錯,不過也隻能暫時壓製住李公子心口疼痛的症狀,多則七日,少則兩日他又會複發罷了。”
和尚笑得有幾分欠揍:“這一切都看丫頭你的選擇了。跟著我雲遊四方見識多了,你也就不拘於情情愛愛了,我也不要你做什麼,就每日給我做菜嘛。”
周輕言捏緊了手中傘柄:“和尚你很喜歡我做的菜吧?”
“當然!滋味實在是老僧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更是嚐所未嚐過的。”
周輕言笑了笑,“既然如此,那能給我兩日考慮嗎?到時候再回複大師你如何?這兩日間我還是按照之前答應大師你的要求,每日給你做三頓飯。”
逢德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好說好說,那我就盡量讓李公子多舒坦幾日罷。”
周輕言跟著他笑了笑,斂去眼底一閃而過的晦暗。
這和尚可真會想。
還想讓她做他一人的廚娘。
“大師快跟我去看看李巍吧。”
等到周輕言帶著和尚到李巍的屋子時,他新換的一身幹淨裏衣又在短時間內被汗浸濕了。
周輕言隻看到他一臉疲憊,閉著眼躺在那兒,呼吸沉重窒悶,臉色慘白毫無血色,完全一副病危的模樣。
這可把她嚇了一跳,扯著身後慢悠悠走的和尚就進去了。
逢德被她扯的一個踉蹌差點撲進去,好在及時穩住身形,無奈的揪回自己的和尚袍,“丫頭你這也太急了,放心吧,死不了。”
周輕言磨了磨後槽牙,她當然知道死不了,可是李巍很痛啊!
門口的千刀和千劍給逢德行了禮,看到周輕言的動作後兩人眼皮狂跳,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裏看到了不可置信。
周姑娘的膽子是真的很大。
這位逢德大師可是先皇和當今聖上都尊崇的醫者,麵上看著好說話,可實際並不是良善的老好人,連公子都對對方很尊敬忌憚,偏偏周姑娘……
“快點,和尚你快點給他瞧瞧,都要痛死了還不嚴重!”
逢德上前兩步站在了榻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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