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虞蘇猛地將她的手按向針尖。
針尖深深刺入拇指,十指連心,春香痛得尖叫一聲,頓時臉色慘白。
虞蘇冷笑一聲,奪過銀針再度刺下,連著幾針,針針入骨。
春香捂著手,疼得淚水漣漣,痛苦哀嚎。
旁邊的兩名小丫鬟早已嚇得麵如土色,手中的繡品掉落在地,腿腳打顫,不敢再動。
虞蘇緩緩起身,目光森冷。
這幾人仗著身高欺負秋實,可她虞蘇身子骨修長結實,每日跳操,練八段錦,不比誰差。
她可不是一推就倒,一吹就散的閨秀,真動起手來,未必輸給這幾個丫鬟。
虞蘇冷笑一聲,沒再廢話,手一伸,抓住一人發髻,猛力一扯,那丫鬟猝不及防,跌坐在地。
又迅雷不及掩耳地拽住另一人,狠狠一推,三人瞬間狼狽倒地。
尖叫聲瞬間四起,打破了院子裏的寧靜。
鐫風藏在不遠處的樹蔭下,眼睜睜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眼睛瞪得像一隻倉鼠。
這虞二小姐,當真不一般。
教訓人居然親自動手!
他目瞪口呆,護著虞蘇近一年,眼前的她變化之大,讓他有些難以相信。
以前的虞蘇向來是能忍則忍,不輕易招惹事端。
可如今的她行事風格截然不同,頗有幾分無所顧忌的勁頭。
鐫風不禁想起某個夜晚,虞蘇曾私下問過他:“你家王爺讓你保護我,那他會護我到什麼程度?”
當時鐫風不假思索地答道:“保你性命無憂。”
虞蘇挑眉笑問:“哦?無論我做了什麼事嗎?”
鐫風鄭重其事:“隻要不傷天害理,我家王爺都會護著你。”
叮的一聲,鐫風腦中隱隱閃過一絲念頭。
因為有後盾,這虞二小姐才變吧。
他猜的沒錯。
虞蘇現在知道自己背靠大山,那她還有什麼理由不反抗。
反正死不了,一個字不服就是幹。
此刻她仿佛化身成容嬤嬤,手持繡花針,狠狠往這幾人身上戳。
針尖刺入肉裏,幾人哭天喊地。
虞蘇絲毫不理,針針見血,一副誰也別惹我的架勢。
“疼嗎?你們也知道疼?”她咬著牙,一字一頓道,“秋實可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你們欺負她時,怎麼不想想她的痛苦?”
其中一人趴在地上,抖著聲音威脅:“我們是大小姐院裏的人!打狗還得看主人,你這麼做,難道是要對抗大小姐?”
虞蘇冷笑,絲毫不懼,反手又是一針:“大小姐?別用她壓我,今天我就是要教教你們什麼叫規矩!”
她語氣冷冽,眼中閃著鋒芒,“敢欺負我身邊的人,就該想到會有什麼後果。”
幾名丫鬟一個個嚇得臉色慘白,其中一人聲音顫抖:“你、你瘋了!難道不怕夫人追究嗎?”
“怕她什麼?怕她拿捏我的婚事?如今我與工部侍郎家議親,我爹會讓她破壞?你們也不掂量掂量,夫人如今還能壓得住我?”
此話一出,幾人麵麵相覷,心中惶恐。
平日裏仗著夫人和大小姐的勢欺人,現在才意識到,這位二小姐早已不是任人擺布的軟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