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湊近細看,虞洪秋的目光猛然凝住,隻覺得肝疼。
“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這八個字如針般刺入他的眼中。
虞洪秋雙手微微發顫,額頭青筋暴起。
他們之間……真的是清白的嗎?
虞洪秋越看越覺得不安。
腦中將所有事情串聯起來。
她,怎麼敢的?
連世子的感情都敢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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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自然也傳回了寧遠侯府和王家。
傅懷溪被叫到書房,被父親扇了一巴掌,“混賬東西,你幹的好事。好在書瑤那孩子寬容大度,並未介意。不然這樁婚事隻怕要作廢。”
傅懷溪心像死了一般,自從認識到自己愛上虞蘇,他心中再裝不下其他女人,“那正好。”
寧遠侯爺氣得差點昏厥。
他嘴上說得嚴厲,但心底卻心疼兒子。
他的兒子竟然被一個小女娃玩耍得團團轉。
寧遠侯夫人則氣不過,咽不下這口惡氣。
她不能容忍這種背主的下賤丫鬟毀了傅懷溪和王家的婚事。
於是命人毒啞春華,再發賣出去。
卻不想傅懷溪阻止了。
“你瘋了嗎?受了這等奇恥大辱,還留著這個禍患!”
傅懷溪緊緊攥住拳頭,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王書瑤進府後,我要抬這賤婢為妾。”
“你說什麼?”她震驚地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兒子,“你竟然要抬這個下賤的婢女為妾?”
傅懷溪目光空洞,臉上笑意扭曲。
他不是出於憐憫春華,而是想借此讓虞蘇後悔。
讓她看看,那曾經伺候她的下人,一朝翻身後,虞蘇會有什麼表情。
他咬牙切齒,恨與痛交織成網,他如飛蛾被網纏在其中,不得解脫。
“她不是心悅我嗎?我就讓她在虞蘇麵前得意。看看虞蘇,到底會不會有一點後悔。”
寧遠侯夫人看到兒子陌生得像另外一個人。
心中又怒又痛,淚水終於滾落下來:“我看你是瘋了,傅懷溪!區區一個女人,你有什麼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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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蘇睡了一個好覺。
雖然小院少了一個春華,可也能夠運轉。
秋實端著一盤新摘的桑果走進來,笑容天真問:“小姐,春華姐姐去哪裏了?”
虞蘇道:“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你春華姐姐自然是去了她心心念念的地方。”
秋實眨了眨眼,嘴角帶著委屈,嘟囔道:“那秋實是不是再也見不到春華姐姐了?”
她聲音輕軟,帶著幾分不舍。
“這我也說不準,”虞蘇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隨即恢複了平靜,“是禍是福,全看她自己。”
秋實聽不懂,卻也不再糾結。
低頭恭敬地遞上盤子,臉上透著幾分認真:“小姐嚐嚐桑果吧。以後沒了春華姐姐,秋實就做小姐的大丫鬟了。”
虞蘇見她一臉認真模樣,忍俊不禁,笑出聲來:“傻丫頭。”
秋實心思單純,腦子不算靈光,但正因如此,與她相處就簡單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