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妙手回春(2 / 3)

江曉峰道:“聽兩人對話的聲音,距離我們很近,幸好是有一個反對,如是兩人稍為搜尋一下,就可能找到咱們。”

王修笑道:“錯的是他們的爭論,如是他兩人一語不發,站在那裏等一陣,不用搜尋,就能發覺咱們了。”

江曉峰道:“這情形不是和老前輩的看法一樣麼?又有何處不同了?”

王修搖搖頭,道:“大不相同,過去,我隻是覺著那莊院和巫山門有關,藍家鳳率眾而去,用意在掩人耳目,我料她在這一段時間之後,很可能去而複返,咱們要設法探聽出來她的用心,如何對付藍天義,以便於暗中配合,現在,我發覺,巫山下院中,一直留有看守的人,就算咱們在那莊院中時,他們也有人守在那裏。”

巢南子道:“那莊院中”在有人,何以竟會容許咱們留在那裏?“

王修道:“因為咱們一直沒有侵入他們的重要所在,而且咱們人數眾多,既然沒有侵犯到他們,他們也不惹咱們了,隻是在暗中監視罷了。”

江曉峰點點頭,道:“老前輩見一知十,觀察入微,實是叫人佩服。”

王修神sè肅然的道:“但咱們今夜中進入巫山下院時,可能遭遇的危險,也增加了很多,所以,咱們要特別小心一些才成。”

巢南子道:“藍家風既已成為抗拒天道教的一股力量,和咱們不謀而合,咱們似乎是用不著再涉險進入那巫山下院了,縱然那巫山下院中有什麼隱密,對咱們也是有益無害。”

王修道:“道長話雖有理,但藍夫人訓練的人手,必然加有禁製,隻不過,她的手段、方法比那藍天義更高一籌,那些人也更zìyóu些,外人瞧不出來罷了。”

江曉峰搖頭道:“就算如此,咱們也無能幫助他們啊!”

王修笑一笑道:“照在下的推斷,那巫山下院,保存著一件極為珍貴之物,這件東西,藍家風可能還不知道,就是那看守之人,隻怕也未必清楚。”

巢南子啊了一聲,道:“有這等事,那究竟是一件什麼樣的物品呢?”

王修道:“目下在下亦無法答複。但我可以斷言,那是件很珍貴的寶藏,所以,咱們一定得進人莊院中瞧瞧。”

巢南子道:“如是和守莊之人照了麵又將如何?”

王修說道:“最好能夠把他們製服,但不可傷了他們。”

巢南子和那灰衣人動過手,知曉厲害,心中暗道:能夠支持上三十招隻怕就很不容易了。

但聞王修道:“現在,咱們三個人,分成三班,一人當值,兩人休息,盡量設法保養體力。”

三人就在深草叢間,分班休息。

約到初更時分,王修喚醒了兩人,道:“咱們把臉上掩遮一下,不要讓他們瞧出我們的身份,立時動身。”

三人稍為改裝,又趕往巫山下院。

幾人都已熟悉路徑,尤以王修記的更是清晰詳明。

輕車熟路,夜sè掩護,三人很快的便接近了巫山下院。

攀登上一棵大樹,凝目向莊院中望去,不見點光微火,一片漆黑。

江曉峰低聲道:“諾大一個莊院,房舍連綿,咱們不能每一個房間都查看一下。”

王修道:“咱們不能查看,舉動愈是隱密愈好,而且還要有極大的耐心等待……”

語聲一頓,接道:“咱們現在進去。”

三人躍下大樹,越牆而人。

王修當先帶路,閃人了走廊之中,低聲對江曉峰道:“如是遇上了他們,動手時愈快愈好,最好能一出手就製服他們。”

江曉峰點點頭,道:“晚輩記下了。”

王修沿著走廊緩步而行,步履極慢,小心異常。

三人費了近一個時辰的工夫,走遍了整個的莊院,一直是未發現什麼。

巢南子低聲說道:“王兄,咱們這樣繞著房子走動,隻怕是很難發現什麼。”

這時,三人停身在大廳外走廊中一根大木柱旁邊,王修背靠在木柱上,正想得十分出神,好像根本未聽到巢南子的問話。

兩人細瞧王修神sè,知他正在運用思考,不便驚擾,隻好靜靜的站著。

大約過了有頓飯工夫之後,王修突然一語不發的向前行大。兩人不知他用意何在,但卻沒有出言追問。

他們在這座莊院之中住了數rì,對這座莊院十分熟悉。幾人目光過人,又是一直在夜暗中行動;雖是房中更為黑暗,三人的目力,亦能適應。

王修直行灶台前麵,蹲下身子,右手伸入了灶門內,似是想從火灰的熱度上,判斷出這座巫山下院中,是否住得有人。

巢南子、江曉峰,靜靜的站在一側,兩人一直都忍著未多問話。

片刻之後,王修突然掏出了許多柴灰,裝入了口袋之中。

然後,起身行出了廚房,同時搖搖頭,示意兩人不要多問。

江曉峰和巢南子心中雖然納悶,但王修既然示意不要多問,兩人隻好默默不語。王修似乎是胸有成竹,離開了廚房之後,便直奔後院。

在江曉峰的記憶之中,那後院之內,是一處雜草叢生的荒涼庭院,建有一道小小的月門,和院落銜接。

王修伏下身子,從袋內摸出柴灰,小心翼翼的鋪在地上。他鋪的十分均勻,而且份量很少,除非是有意和特別留心的人,都無法分辨出來。王修鋪好柴灰,站起身子,轉向莊院中一座碉樓前麵,也在那裏鋪了一層柴灰,然後,匆匆退出,當先飛奔而行。

江曉鳳和巢南子,心中都別了無數的疑問,但王修卻似是有意不讓兩人問話,一口氣跑回到原來的草叢之中,才長籲一氣,道:“道兄,你那兩位師弟和貴門中弟子,都該回來了吧?”

巢南子道:“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王修道:“你用武當門中暗號,招呼一下,別要他們再趕到巫山下院中去。”

巢南子應了一聲,縱身而起,發出了武當派暗號,等候甚久,未聞目應,才重回原地,道:“大約他們還沒有趕到。”

王修舉起衣袖,拭去臉上的汗水,才緩緩說道:“好險啊!好險。”

這時,兩人才留心到王修臉上不停的滲著冷汗,仍有著餘悸猶存之sè。

江曉鳳道:“老前輩,發生了什麼事?”

王修道:“咱們運氣很好,都活著離開了那巫山下院。”

江曉峰道:“老前輩可否說清楚一些,在下一直未覺出那莊院中有何異狀。”

巢南子道:“貧道亦有同感,不知王兄發現了什麼驚人之事?”

王修仰臉望著天上的星辰,緩緩說道:“雖然,我現在還無法加以證明,但看形勢已經是**不離十了……”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我們兩度進入那莊院之中,第一次還停留甚久,沒有發生變故,當真是一大僥幸。自然,咱們沒有到處亂走,也是僥幸的原因。”

江曉峰、巢南子,被那王修說的如墮入了五裏霧中,茫然而A。

王修當先坐下了身子,道:“你們坐下來,咱們慢慢談。”

巢南子、江曉峰依言坐下。

齊聲說道:“那巫山下院中,究竟藏了些什麼?”

王修輕輕咳了一聲,道:“在未得到證明之前,我應該慎言才是……”

江曉峰接道:“王老前輩如是不肯說出,在下就一直心神難安了。”

王修道:“這些事說出來驚駭世俗,雖然確有其事,也不應廣為散播,讓人知曉。”

江曉峰道:“在下和巢南子老前輩,隻有兩人知曉無妨吧?”

王修道:“我可以說,但此刻還未完全證明,你們不能追間太多。”

江曉峰、巢南子道:“好!我們決不多問。”

王修道:“兩位今夜在那莊院中走了一個更次,不知有何感覺?”

巢南子答道:“貧道覺著那大莊院有些yīn森森的氣氛。”

王修笑笑道:“除此之外呢?”

江曉峰、巢南子齊聲應道:“別無其征。”

王修道:“兩位再仔細想想看,是否聞到過什麼味道?”

江曉峰道:“不錯,有一股很淡的香味。”

巢南子道:“野花的香味,由很遠的地方順風飄來,香味很淡。”

王修道:“那不是花香。”

江曉峰道:“不是花香,那是什麼香味呢?”——王修道:“是一種藥香……”

江曉峰接道:“藥香,可是咱們配製藥物留下的香味?”

王修搖搖頭道:“藥物配出那種香味,世間隻有一種。”

巢南子道:“那一定是一種起死回生的仙丹了?”

王修道:“最毒的蛇,身上的彩sè,也最美麗。那奇香迷人的藥物,也是世間最毒的一種藥物。”

江曉峰“啊”了一聲,道:“我明白了,那是一種迷人一神誌的藥物。”

王修淡淡一笑,道:“如是隻能令一個人昏迷的藥物、那是等而下之的藥物,隻要通曉醫理的人,都不難配成解藥出來。”

江曉峰道:“咱們剛才聞到香味,難道是世間最毒的藥物?。

王修道:“醫道中已知的藥物,那該是最厲害的一種。”。語聲一頓,按道:“好厲害的藍夫人啊”

江曉峰道:“這又和藍夫人有關麼?”

王修道:“這使我想到一件事,藍夫人不但把丹書總綱留下,而且,又把魔令中毒經中最jīng要的也留了下來。”

一問巢南子道:“王兄隻聞到一些淡淡的香味,而且那香味對咱們全無損傷就能斷定那是天下至毒麼?”

王修沉吟了一陣,道:“我研究醫道,對用毒上自信知曉甚多,而那藥物的配製,也不是一個人的才智所能成就,隻不過在百年前一位奇才縱橫的醫道大家,承前人餘蔭把它研配而成。”

江曉峰問道:“老前輩,那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藥物?”

王修道:“一種至毒的藥物,能夠中人必死,見血封喉,因是可怕,但他視之有sè,嗅之有味。稍為謹慎一些的人,或是通曉醫理的人,都可防患未然提高jǐng覺,但用毒人處心積慮,耗費心血,孜孜數百年,使用毒一道,有了很大的改變,那就是無sè無味的毒藥問世,如將它附之兵刃,極難辨識,混人酒飯,消於無形,但初用於世,也隻有置人於死地一途,後來種類愈分愈多,可使人耳聾口啞、目瞎身殘,進而到定期發作,迷人心誌,使它聽命於一個特定的動作和特定的聲音,用毒一道,發展至此,已和醫理藥物配合,相互為用,在武林中也卓然自成一家,但用毒的手法和藥物的研製,仍在不停的改進中……”

長長籲了一口氣,目光一掠江曉峰和巢南子,道:“兩位聽說過‘換心香’這種藥物麼?”

巢南子喃喃:“‘換心香’,‘換心香’,似乎是聽人說過。”

江曉峰:“什麼叫‘換心香’?這名字聽起來倒很雅致。”

王修苦笑一下,道:“雅致?不但名手雅致,而且它給你感受,也有著無比的舒暢,那如花似廉的淡淡清香,像濃鬱的酒,誘人沉醉。”

江曉峰道:“沉醉之後呢?”

王修沉吟了一陣,答非所問的道:“用毒一道,發展到‘換心香’的境界,大都已到了大成的地步。所謂絕峰之頂,深淵之底,就在下的才慧而言,已想不出它還會有什麼樣的進境了。”

江曉峰道:“照老前輩的說法,那‘換心香’是毒中之毒了?”

王修道:“‘換心香’已不是一個單純的毒藥,而是積醫道之中的大成表現。”

王修道:“知曉的有限,但已夠我驚恐的了。”

江曉峰道:“老前輩可否把‘換心香’的厲害,講給我們聽聽?”江曉峰沉吟了一陣,道:“顧名思義,那‘換心香’,可使一個人心xìng忽然改變,就像是換了個心一樣。”

江曉峰驚異了一聲,接道:“有這樣的毒藥?”

王修道:“我說過,那‘換心香’已不能算是一種毒藥而是醫學上一大成就,那樣至毒至絕的藥物,卻偏有中人yù醉的幽幽清香,就在下所知,那淡淡的清香,對人有著極神奇的誘惑,凡是聞得那清香稍久的人,都會迷醉在那股香味之中。”

話到此處,突然住口不言。

巢南子道:“就是那香味,能夠使人改變麼?”

博jīng醫道的王修,似乎對那“換心香”也知曉不多,沉吟了一陣,道:“照我的推想,在那清幽的香味引誘之下,可能還有一些什麼,不過,我卻無法知曉。”

江曉峰道:“老前輩可是確知咱們嗅到的香味,是‘換心香’的氣味麼?”

王修道:“那不會錯,我知道那種香味,它香的很奇怪,而且雖是氣味,卻似有著實質之物,吸入腹中之後,似是在內腹中散布一般。”

巢南子、江曉峰,沉吟了一陣,幾乎是同時開口,說道:“不錯,細想起來,確實有一點散布在內腹的感覺。”

王修道:“就咱們所嗅到的香味而言,是一種極淡的氣味,巫山下院中,一定藏有著‘換心香’,那‘換心香”,也一定經過重重密封,咱們聞到的隻是透出密封,飄漏出來的一些氣味而已凝目思索了片刻,道:“我原先有一些判斷,因為巫山下院的‘換心香’,可能有了很大的差異,目下使人有些困惑的是:那藍家鳳是否已知曉那‘換心香‘的用法,準備如何運用‘換心香’。”

江曉峰、巢南子相顧默然,對王修這一問,兩人根本就無法回答。

王修沉吟了一陣,接道:“天亮之後,咱們再去那巫山下院瞧瞧。”

江曉峰接道:“瞧什麼?”

王修道:“瞧瞧我那布置,是否有點反應。”

江曉峰和巢南子同時問道:“你布置的什麼?”

王修道:“那些柴灰,我已經把它混入了泥土之中,如是不留心的人,很難看得出來!”

江曉峰道:“那要證明什麼?”

王修道:“證明那‘換心香’的奇特功用。巫山下院中,還留有多少人手。”

江曉峰道:“為什麼要白天去呢?”

王修道:“白天去,可減少一些恐怖的感覺。”

江曉峰突然想到,王修適才直擦冷汗的神情,不禁心中一動,暗道:“看情形這王修心中還留著很多的隱密,不知何故,他不肯把隱密說出來。”

巢南子似是也聽出破綻,低聲說道:“王兄,你似乎心中還有很多事未說出來。”

王修沉吟了一陣,道:“說出來驚世駭俗,而且,在下心中也有些不太相信,所以,才不便輕易出口,等明天證實了,咱們再談不遲。”

巢南子道:“說說何妨?”

王修又沉吟了良久,道:“還是等咱們去瞧過再談不遲王修道:“好!我們現在就需要對十二金釵,有一個詳盡了解,姑娘對十二金釵知道好多,希望盡量說出來。“

藍家風道:“我娘在遺書上說十二金釵是一種超人體能極限之外的產物……”

江曉峰道:“她們明明是人,怎能夠喻之為物?”

藍家風道:“她們已不能算人,至多是半人半物,她們被那一種藥物和催眠術,消滅了一個人應具有的靈xìng,所以,她們能突破人體的極限大關,她們無愛無恨,無yù無嗔,這是一種魔道上乘功夫,但卻和佛家的四大皆空之說,暗暗吻合,隻不過,他們用之於邪。就她們本身而言,十二金釵,不會和人動手,也不會動殺人的念頭,但卻被人役作殺人的工具。”

王修點點頭,道:“數百年來,江湖上盛傳有一種輪回魔功,之說,大約這十二金釵,就是輪回魔功下的產物。”

藍家風道:“不錯,但輪回魔功,隻是一種理論,那是感歎一個人常麵臨體能極限的關口,無法上窺武學大乘之境。數百年前,有一位魔道高手,閉門自修,獨處大漠三十年,苦求上乘魔功,曆三十年仍無所得,但卻被他發覺了阻止上進的原因。”

江曉峰聽得悠然神注,道:“那是些什麼原因?”

藍家鳳道:“一個人有思維和靈xìng,如若能消滅思維和靈xìng,就可能突破體能極限,達到前無古人的境界,這就是輪回魔功的理論之始……”

長長籲一口氣,又道:“但一個人,要想完全拋去思維和靈xìng,談何容易,正大人士,有先天下之憂而優,後天下之樂而樂的仁慈之心,邪惡者亦有爭霸天下,役使群豪的惡毒想法,等而下之,那就更不用提它了,是以,雖然有了可循之徑,卻無可行之法。”

王修道:“以後,有人想到了藥物?”

藍家風道:“是的,如說十二金釵是魔功大成之物,隻能說對了一半,可行之法,借重了醫學、藥物,把藥物的力量,用於人身,使他消失了自己的靈xìng和思維,造成了十二金釵……”

接著輕輕歎息一聲,道:“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也許還有很多別的原因,但已非我所知。”

王修道:“這已很夠詳盡了,不過,令堂的遺書上,還應該有著對付十二金釵的辦法,姑娘可否一並說出?”

藍家鳳道:“辦法是有,但我必得先知道她們到了一種什麼境界,如是逾越了那種境界,十二金釵就將成為天下無敵之人,誰也無法對付她們,也就是說,誰能掌握了十二金釵,誰即將成為武林中的霸主。”

王修雖然覺出這十二金釵,非同小可,但也未想到,她們到了何等境界,心中不由暗暗震驚,口中卻說道:“姑娘是否瞧出那十二金釵逾越了一定限界呢?”

藍家鳳道:“必須接近她們,才能瞧到……”

她似不願把詳細內情說出,是以,說了一半,住口不言。

王修道:“令堂是一個思慮十分周密的人,不知是否預料到那黑衣人會背叛於你?”

藍家風道:“想到了,可是,她還未說出對付那人的辦法,就撒手而去了。”

王修道:“那是說令堂的遺書,沒有寫完?”

藍家鳳道:“我母親所留的遺書,並非集中一起,而是個段珍藏,我隻要依照她計劃行去,每遇到困難時,就可找出預留的計劃,在巫山下院中發現的似乎是最後一封,因為下麵並未再說明,要我到何處找她下一步的安排,而且,她在遺書最後一章,說上幾句話……”

王修道:“說些什麼?”

藍家鳳道:“她說,那人靠不住……”

王修道:“就是,這幾個字麼?”

是在武林中走動,所以,她傷害的人,也都是武林中有名俠義人物。當年的藍夫人,在江湖上造成的風波,不啻是一次武林動亂大劫……“

巢南子接道:“對於藍夫人的往事,貧道也曾聽人說過,似乎是和我們武當派,也牽扯上了一點關係。”

王修淡淡一笑,道:“那都是往事了,在下如是說錯了什麼,希望三位道兄不要見怪。”

巢南子道:“王兄但請放心,目下的武當派幾乎遭覆滅的厄運,貧道等還有什麼不能忍耐的事,何況,我相信,王兄所言,都是事實。”

王修嗯了一聲,道:“貴派最受尊敬的指塵上人,也是這一代武林中最傑出的人才,但他卻無法闖過那藍夫人的一關。”

巢南子“啊”了一聲,道:“貧道也有耳聞,但敝派中人,都不太相信此事。”

王修笑一笑,道:“自然,除了貴派之外,少林門下,一位道行深厚的大師、也受了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