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他的眉頭緊緊皺起,但此刻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畢竟他對那個青年的恨意已經讓他不顧一切。

梅姨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心中快速思索著對策。

她知道張宇有危險,不能就這樣坐視不管。

中年大叔理會完梅姨後,便不再猶豫,徑直朝著張宇家的方向走去。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決然和狠厲,仿佛張宇已經是他案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

梅姨見狀,連忙上前一步,伸出手臂攔住了大叔的去路,神色嚴肅地說道:“你不能這麼做。在這小區裏鬧事,你想過後果嗎?”

大叔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嗬嗬,我憑什麼聽你的?江南到江北,我彪哥怕過誰?”他特意強調了自己的外號,似乎想用這名號來威懾梅姨。

梅姨皺了皺眉,目光堅定地看著彪哥,說道:“彪哥,你別太張狂了。這裏可不是你能肆意妄為的地方,張宇他不過是個年輕人,你有必要這樣大動幹戈嗎?”

彪哥的臉上閃過一絲惱怒,他狠狠地瞪著梅姨,說道:“梅老板,你少管閑事。

這小子壞了我的大事,我今天必須要給他一個教訓,誰也別想攔我!”說著,他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人繼續前進,完全不顧梅姨的阻攔。

梅姨心中焦急萬分,她知道彪哥一旦得逞,張宇必定凶多吉少。她咬了咬牙,再次提高音量說道:“彪哥,你要是敢亂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你以為你能逃脫法律的製裁嗎?”

彪哥卻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仰天大笑起來:“法律?在我的世界裏,我就是法律!

梅姨,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再敢擋我的路,可別怪我不客氣了!”說完,他用力推開梅姨的手臂。

而梅姨則被推得一個踉蹌,她站穩身子後,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她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保護張宇,不能讓彪哥得逞。

就在這時,對麵的門開了,一對中年人走了出來,正是張宇的父母。

張宇的父親穿著一件略顯陳舊的格子襯衫,那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他帶著些許汗漬的脖頸,臉上帶著幾分勞作後的疲憊,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曆經歲月磨礪的堅定。

母親則穿著樸素的家居服,衣服上有幾塊淡淡的汙漬,像是剛剛在做家務時不小心沾上的。

她的頭發有些淩亂,幾縷發絲垂落在臉頰兩側,手中還拿著一把掃帚,掃帚的末梢還掛著一些灰塵,看樣子是正在打掃房間。

他們看到眼前這一群氣勢洶洶的人,頓時愣住了,臉上露出驚愕的神情。

張宇的父親下意識地將妻子護在身後,他的身體微微前傾,像一隻保護幼崽的獅子,警惕地問道:

“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他的聲音雖然帶著一絲顫抖,但依然努力保持著鎮定。

彪哥也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碰到張宇的父母,他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凶狠的模樣,冷笑著說:

“我們來找張宇,他惹了不該惹的麻煩。”他的目光在張宇父母身上掃過,帶著一種壓迫感。

張宇的母親一聽,臉色變得蒼白如紙,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聲音顫抖地說:“我兒子怎麼了?他到底做了什麼?”

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抓緊了丈夫的衣角,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恐懼。

彪哥哼了一聲,說道:“他壞了我的好事,今天我必須要找他算賬。”

他咬著牙,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顯示出他內心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