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剖白,初識女伴的誘導(2 / 3)

晚風滑過黑夜的命令,帶著特有的微涼徐徐襲來,久久沒有停止。我閉上雙眼,同時叫周睿也閉上雙眼。這是無可比擬的享受,無論是陽光還是此刻的晚風,我都喜歡關掉多餘感官的按鈕,讓腦力集中於皮膚的神經末梢,去感受著自然界賜予的事物。

晚風如願的沒有停息,我還是閉合著雙眼,同時詢問一旁的周睿,“感覺如何?”

“棒極了,從未有過這麼自然的感覺。”周睿回答。

“從未有過?”我有點疑惑。

“嗯!至少沒有在閉合雙眼的狀態下去享受這風的意義。”

我微笑,以笑迎風。深吸氣,再呼出。再次如此。靜靜的夜裏,我也聽到她也如我一般,深吸氣,再呼出,深吸氣,再呼出。

“嗚……嗚……嗚……”

我知道那是風刮著電線產生的聲音,但無可否認,一種異樣的無中生有的恐怖感突條然而生。我張開眼,四處張望,沒有發現幻想中的賊和靈異之物,心安了一大半。周睿也張開了眼睛,四眼相望,我們相對而笑,帶點驍幸感覺。

我們都不敢再閉上雙眼了,因為幻想已經在腦中產生,並總是揮之不去。

“找些說話談,好嗎?”周睿繼風之後再次劃破夜空的命令,提出了要求。

“嗯1我在10秒鍾之後才說出要開始的話題,“你覺得我怎麼樣?”

“你?”她也需要時間組織應有的言辭,也是過了10秒鍾的時間,才說道:“真正的你我可是不敢亂猜測,但今天我覺得你有點心事。”

“怎麼說呢?”

“也不知道,感覺而已。”

“能找到這感覺的源泉嗎?或是我在什麼地方表現得你會認為我有心事?”

“容我想想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微笑的說著,在她沒有注意到的角度。

我的確有心事,但又有誰能說自己沒有心事呢?我不置可否。繼而腦海短暫的進入什麼也不想的空白狀態。

“你這個人有點特別。我看是有點兒冷,別人在那個場所都會很熱情的樣子,你卻是我見過的少有的冷人。”

我望著她,瞪大雙眼的,蹺起眉梢的,想必同時額上也浮現出皺紋來,但是沒有說話。

“因為很多次我見你在很開心的情況下,突然收起笑容,然後做回一個木無表情的樣子。我想你是扮作很開心很高興的樣子,但內心卻不是熱烈的,所以你不能一直裝下去。”周睿是一邊看著新短信一邊跟我說的。

我輕輕的幹笑著,沒有說話。在酒吧裏孤獨的感覺再次襲擊而來,但這次感覺更冷。那時要是說是一種享受,這次莫如說是一種痛,一種被人揭穿的感覺。

“你真是觀察入微。”我感到自己開始有點組織不到適合的言詞而語無倫次了。

“那你有什麼心事,可以跟我說嗎?”

我勉強的擠出笑容,令自己也感覺覺得很難看,也不知道她是否看到了,我很久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男人總不要把自己的心事藏在心間,說出來會輕鬆一些,雖然或許我幫不了忙。想著女人嗎?還是事業?”周睿直接的問,使人無可躲避。

“兩樣都有吧!說得對,男人總離不開女人和事業兩樣。”我有點無奈,實事確如是。

“人總是這樣,誰也逃脫不了。男人想著女人,女人想著男人……”她顯然是覺得並不一定是這樣,所以又補充說:“我說的是正常情況下。”我心裏默許了她的失誤。她繼續說道:“還有就是事業,有又煩,沒有就更煩。”

我點頭同意,“要生存就要想事業,有欲望就會想異性,誰都逃脫不了這個命運,人世間的追求想是隻有這兩樣了,或是一切都圍繞這兩樣而延伸開去。”

“你說有沒有例外?”

我沉思。在腦海中提出了一些異議,但最後都被否定了。再產生另外一些異議,隨之也被否定。最後我搖頭,我說:“怎會有例外,一切事物所以動作的源泉——love&life。每個人雖然各有不同的背景,各有不同的立場,但總需要這兩樣去支持人生,和證明各自的存在。”

“嗯!這個我也覺得是。”周睿先是同意我的觀點,繼而再問:“那能夠支持你人生的事業是什麼?文案總監的職位嗎?”

“不!”我斬釘截鐵的說出這個字,“或許以前是,但這幾天的情況看來顯然有了變化。”

“感覺上有點神秘。”周睿說,“那為什麼有了變化?”

“神秘”這字眼,在黑夜裏甚為突出。我四周環顧了一下,還是沒有發現幻想中的賊和靈異之物,心裏繼續安了大半,才說:“文案是肉體生存的支持,但不是靈魂生存的支持。本來我並沒有往這方麵想過,但今天既然說到這個問題上,我得說,我現在更想找到一個可以支持我靈魂生存的事物。”

“怎麼說呢?你不覺得文案的工作很需要靈魂的參與嗎?那不也是支持靈魂生存的事物嗎?”周睿顯得很不理解,也難怪,在我自己看來,一些說話也難以使自己理解。

但還是說道:“或許這麼說,到我現在,對文案的工作很不屑,或是我已經感到力不從心。我已經才華枯竭,我想不出可以令自己信服的文字,縱使客戶感到很滿意。這可能是‘做哪行厭哪行’的定律吧?”

“我想也是。”周睿輕輕的附和。

我繼續說道:“能夠支持靈魂生存的事物是需要能夠使我獲得成就感的。我也曾經為文案工作的成功而感到成就感,但現在不會再有了,因為想到了更多,更多的能夠使自己獲得成就感的辦法。”

周睿露出心神馳往的樣子,雙手托腮,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像在自言自語,但當然是跟我說的,“成就感?好像很遙遠的事情。成功感倒是有過的,但說什麼也去不了成就感的地步。我想我一生也感覺不到成就感是怎樣的感覺。或者這麼說吧,作為一個女子,最大的成就感莫過於養大一個孩子,那是一種幸福的成就感,而其他,則可能隻是小女人自己的幻想感覺而已。”

我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那你剛才說的有過什麼令自己有成就感的辦法,能說給我聽嗎?”

我側頭想了一想,“那可是商業秘密哦,至少我現在還要為某人保密,所以……”

“理解。”她笑著為我解圍。“那女人呢?誰是支持你人生的女人?該不會又是什麼情感保密吧?”她又發起了第二輪進攻。

“當然不是。”沒有更多,我隻是這樣回應。同時開了一罐啤酒,喝了一口,眼望著前方黑壓壓的要搞宣傳活動的棚架。

“願意做個測試嗎?”周睿突然說。

“什麼測試?”

“閉上眼睛,然後感受一下腦海中出現的會是誰。我指的當然是你自己的女人。”

我輕輕的笑了一聲,說:“好啊!”

我再次閉上眼睛,這次是聽受於命令,進入冥想的世界。眼前出現兩個人的映像,弱汶和建怡,兩人幾乎同時到達,並無先後次序的出現。或許那是有的,但我卻不願,我的心靈深處控製著判斷的結果,甚至歪曲其實事。繼而上官顏的映像也出現了,這或許是受著今天下午的事情所影響,無可避免的想起了她。但很快,在我眼前的映像中,我自身也出現了,我一腳把顏踢出映像範圍之內。在我的意識層麵中隻允許存在弱汶和建怡,雖知道隻可兩者選其一,也知道現今情況和個人意願來看守著弱汶是無可置疑也是心安理得的選擇。然而顏的映像再次進入,我唯有以自身的形象再次出現,從映像的上沿拉下布幕,至此,顏的映像才終於退出這命題想象的空間。我還原一切弱汶與建怡的音容笑貌,美麗回憶,自然少不了床底間的歡愉景象,心裏蕩漾著一片喜悅微瀾。

“想到了誰?”耳邊輕輕的一把聲音,“還是繼續閉上眼睛的回答我。”

“想到了我的女人。”我避重就輕,總不習慣在人麵前透露自己的心事。

“你就當我是你的心理醫生,說出來也可以使自己輕鬆一點,其實每一個人都有感情上的困擾。可能自己本已有了一個女人,但卻喜歡上了另外一個,這樣的事情多的是,每個人都遇到過這樣的問題,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或許你的情況不是這樣,但說出來,便多一個人分享或是承擔,豈不是比自己一個煩惱好得多嗎?”

我睜開眼看著她,“你覺得我有煩惱嗎?”“不過你說的也是,說出來也很好。”我算是妥協的補充的說。

現在回想起來,也是受著當時酒氣的影響,找個無關緊要的人來傾訴一下對建怡的思念在那個時候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對她的思念我是無時無刻不存在心中的,雖然曾經爆發過一次,但最終還是選擇了不再聯係的手段來忘記她。可憐的我,從來都在壓抑,從來都不曾正視過她。嘿嘿,這算是性格使然嗎?

“那你現在先閉上眼,閉上眼才能說真話。”周睿以命令的口吻。

我服從。

此刻靜止了,周睿特意給我製造的寧靜時分,我重回冥想的世界中。建怡與弱汶的映像又是同時出現,但建怡的漸漸放大,幾乎獨享。但弱汶的身影依舊存在,她既不會自動離開,我也不會采用腳踢和拉布幕的方式。我內心感到歉疚,也是漸漸的,弱汶的身影反而是比較大的那個。

周睿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的問話,但我自己說了,“我看到了兩個女人。”我頓了一頓,不知道這是否應該說,或是失言了。想了一會兒,但不知想到了什麼,可能還是受著衝動的支配,繼續說:“一個是我的老婆,一個是我的最愛。我和我老婆還沒有結婚,隻是同居,但我早已在心裏給了她一個名分了,並對自己承諾不再碰別的女人。但唯獨她,我一生人最愛的女人,唯獨她讓我食言。”我刻意的說,甚至心裏清楚這樣的事情並不應該向人訴說,感覺就像身在一個空無一人的小島上無所顧忌的向天懺悔一樣。

“她是什麼人,能令你如此著迷呢?”聲音顯得很平靜,很柔和。

“一個……一個……”這個問題讓我有點兒結巴,但還是說了,“我也不能成為她什麼人。或許隻是同學身份更為適合,再不可能是別的什麼了。”我有點灰心,雖然知道事情決不是如此,過去的經曆告訴我應該這麼說。

“你愛她,但她不愛你?我聽人說,男人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夢中情人,那人不會被透露,隻是她的名字一直纏繞於男人的心中。”周睿自個兒分析,沒有經過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