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亮了起來,艾琳已接近了這座城市的邊緣
走了一個晚上,雙tui像灌了鉛一樣的沉重,盡管傷口已過簡單的處理,但是艾琳仍然可以感覺到有鮮血滲出。由於大量失血,艾琳的身體已出現脫水的現象,嘴唇幹澀,臉色慘白,額頭冒著豆大的冷汗。
就在艾琳以為會死在這裏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片破舊的房屋,有幾處房舍內還有炊煙升起,顯然這是個有人居住的地方。
艾琳沿著一條狹窄泥濘的土路走著,矮小殘破的房屋淩亂地散落在這條路的兩邊,不少房屋的殘破地方都是用木板遮擋,有的房屋屋頂甚至是用塑料布遮蓋著。街上有不少擺攤賣早飯的人,但是艾琳身無分文,雖然她是個殺手,但是由於性格的靦腆加上自己身受重傷,並不敢上去討要吃的。街上有不少人來來往往走到攤子前吃早餐,偶爾有幾個頑童踢著破舊的塑料垃圾過自己身旁,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艾琳隻是低著頭尋找可能有診所的地方。
忽然,一陣香水味飄來,在這惡臭混亂的地方顯得格外清香,一個穿著講究的短發少女和艾琳擦身而過。
這種髒亂的地方有這樣打扮的人,倒顯得十分奇怪,但艾琳怕別人懷疑自己的身份,不敢多加留意,低下頭走了過去。
像是看見了奇怪的陌生麵孔,那少女也回過頭來,打量了艾琳的背影幾眼。但是畢竟自己有事在身,她見艾琳的背影隱在來往的行人之中,也轉身離去了。
艾琳繼續在這條街上拖著沉重的雙tui慢慢走著,當她看到在一麵牆上用紅漆寫著“診”字的破舊房屋時,停下了腳步。艾琳抬頭看去,這家診所連塊招牌都沒掛,破舊的木門已掉了下來,就這麼倚在門框上,也無人去扶,黑洞洞的診所裏麵時不時飛出幾隻蒼蠅。雖然環境十分惡劣,但已艾琳已開始失去意識,她顧不得那麼多,隻好走進去了。
聽到有人進來,那家診所的大夫連眼都沒抬,繼續躺在少了一條退的椅子上,看著破舊電視機裏不停跳動的畫麵。
“大夫……”艾琳用微弱的聲音說道。
“恩……”大夫懶洋洋地搭腔道,轉頭看了過來。
“你能不能……”艾琳身體搖晃了一下,頓時覺得頭暈目眩,大量失血加上趕了一晚上路又沒吃東西,這已是奇跡了,此時再也堅持不住,一頭栽倒在地,失去了知覺。
市區,街道盡頭的一個拐角處,一名青年焦急地看著四周,將吸完的煙頭狠狠地扔在地上。
“怎麼,才遲到幾分鍾,等得就不耐煩了?”一個妙齡少女的聲音生氣地說道。
那青年看到來人,點著頭嘻嘻哈哈地奉承道:“哎呦,我的姑奶奶,我哪敢啊?”
“你敢不敢我可不管,我要的東西你拿來了麼?”那少女依然沒好氣地問。
聽少女這麼問,那青年伸手入懷,拿出一個包裹,遞了過去。
那少女剛想接,青年的手往後一縮,陪笑道:“哎……”
少女很不爽的從背後背包裏拿出一張支票扔了過去,那名青年見到支票雙眼發直,趕緊用手接住,生怕這張支票掉在地上“摔壞”。
“嗯嗯嗯……”少女幹咳了幾聲。
聽到聲音,還在低頭數著支票上有多少個零的青年趕緊將手裏的包裹遞到了翻著白眼的少女手裏。
“嘿嘿,您別笑話,我們這些騎摩托車搶劫的,哪裏能比得上您昨天晚上那樣的場麵,幾十個警察都抓不到你一個人。我們一個兄弟騎著摩托車搶劫居然讓人家警察徒步給抓到了,您說寒磣不?”青年對著少女巴結道。
那少女正是“烈焰”。
“烈焰”對青年的奉承並沒多少好感,而是直截了當地問他:“這份情報可靠嗎?”
一聽“烈焰”這麼問,青年趕緊收起笑容,嚴肅地說:“大姐,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隻負責送情報,這麼多年了,你和那人又不是第一次交易,可靠不可靠的我說了可不算,你自己看資料就是了,上麵說得一清二楚。”
“烈焰”點點頭,想那青年說得也是,便收起包裹,轉身離開。
“哎,姐姐,這就回去啊,一起喝杯咖啡再走唄!”看著少女離去的背影,青年在後麵喊道。
“烈焰”哪裏理會那青年的挽留,轉身消失在拐角。
在昏暗破亂的小屋內,尤裏安已被關了整整一個上午了。因為右手被銬住,他隻能繞著chuang頭尋能夠打開這副手銬的東西。也不知道是這地方太窮還是“烈焰”收拾的太幹淨,在這麼破亂的地方,哪怕是一根細細的鐵絲都找不到。
尤裏安無奈地守在chuang頭,有時會向外呼救兩聲,但就是這樣簡單破舊的木板,居然也能起到隔音的效果,這可真是讓那些花費重金安裝隔音木門卻仍然能聽到破鑼嗓子的歌廳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