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局長重重地拍了一下麵前的桌子,怒氣衝衝地朝小胡喊道:“就是怕這些實習生會出危險,才讓你帶著他在外邊支援的,要不是人手不夠,你以為我會讓他去嗎?現在倒好,讓你看個人都看不住,你這麼多年警察是怎麼當的?”
小胡聽著局長的訓斥,心裏老大不高興,不自覺就把心裏麵憋著的話,輕輕地吐了出來:“他那麼大的人了還用得著我看啊,再說當初分配任務時也沒說要讓我看‘小孩’啊!”
局長的這件辦公室不大,盡管小胡抱怨的聲音很小,但是早就隱隱約約地傳到了局長的耳朵當中。
“什麼……你剛才嘀咕什麼呢……你的意思是說你自己的搭檔擅自行動如今又下落不明,我不能說你是不是?”說著,又是一聲重重的拍桌子聲。
小胡此時被局長罵得灰頭土臉,哪裏還敢再頂嘴,隻好低著頭默默地挨訓。
“咚咚咚……”辦公室的門想起了敲門聲。
局長聽到敲門聲,眼睛仍然生氣地盯著小胡,嘴中說道:“進來!”
局長一看來人,正是警長傑克。
“怎麼樣,有尤裏安和‘烈焰’的消息沒有?”局長急切地詢問著。
警長傑克向局長遞過去一份資料,然後解釋道:“我們找到一個目擊證人,他因為看到一個女人居然能夠追上汽車而分神,導致汽車撞到了路邊熄火。我想那個司機看到的女人應該就是‘烈焰’。”
局長點點頭,問道:“還有什麼發現麼?有尤裏安的消息麼?”
“那個證人說看到那個女人進入到公路旁邊的夾道裏。我們去過那個夾道了,兩邊都是商鋪,那個夾道是用來堆放商鋪裏麵垃圾的一個過道。那裏有明顯的打鬥痕跡,而且據住在那裏的一個店鋪老板說,他的店鋪晚上被什麼東西擊中發生過爆炸,這很有可能又是‘烈焰’搞的鬼。至於尤裏安,現場沒有發現他,也沒有發現他的屍首,不過奇怪的是,現場發生了那麼嚴重的爆炸,那麼打鬥一定十分激烈,但我們居然沒發現尤裏安手槍發射子彈留下的彈殼”警長傑克娓娓道來,不解地征求局長的看法。
聽著傑克分析的案情,局長也在納悶。
“對了,被火燒傷的兄弟們怎麼樣了?”局長突然想起受傷的警員,對傑克問道。
傑克一愣,吞吞吐吐地說道:“沒……沒事……大家休息幾天就好了!”
“哦……”局長不明白怎麼傑克突然變得神不守舍了,可能是這個案件把他累得,又或許是當時的情景慘烈他仍然心有餘悸。總之這個案件已夠讓自己頭疼的了,對於傑克的表現局長也沒有多想。
小胡看著他們兩個煩惱的樣子,又怕此時離開惹得已轉移注意力的局長再過來罵自己,更加大氣不敢出一點。
既然想不通,局長隻好暫時先放一下,讓傑克繼續調查。隨後看了一眼小胡,事情已這樣,生氣也無濟於事,便讓他也出去。
在一間簡陋的房間內,尤裏安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
“啊……”尤裏安剛一起身,腦仁像針紮的一樣疼,他靜坐在那張破舊的木板chuang上,好讓疼痛能夠稍微緩解。
一邊坐著,尤裏安一邊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事情,他記得最後是要撲過去擒住“烈焰”的,卻不知被她用什麼東西將自己推了回去,撞到牆上。至於撞到牆上之後的事情,尤裏安便不記得了。
“難道是‘烈焰’帶我回來的?”想到這個關節,尤裏安忽然覺得有些緊張,趕忙想要站起來,卻覺得右手手腕一緊。尤裏安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右手被一副手銬銬在了鏽跡斑斑的鐵質chuang頭上。
尤裏安認得那是自己的手銬,拍拍身上卻找不到鑰匙,沒想到這“烈焰”還真是會諷刺自己。
清晨的一絲陽光透過一扇被橫七豎八的木板封住的窗戶,溫柔地爬到尤裏安的臉上。金黃的光芒讓尤裏安突然覺得內心十分的安寧,一聲聲的叫賣聲傳進屋裏,早餐的香氣也讓尤裏安的肚子咕咕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