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鳴隻是淡淡的掃了眼譚兵,目光便與譚兵身後一名身材魁梧,臉色陰狠的青年對視在了一起。
四道目光始一接觸,王一鳴便心中驚駭,以他如今先天初級的實力,竟然看不出對方的實力,同時他從青年的身上感受到了危險。
青年上下打量了幾眼王一鳴,嘴角露出一絲狠辣的笑容,囂張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隨後一臉冷笑的隨著譚兵走進了大堂。
王一鳴雙眉緊鎖,對著身旁雲老爺子的侍從隊長使了個眼色,後者也感到了情況不妙,放在胸前的手掌做了個手勢,隨即看著王一鳴道:“王兄,老爺子的安全可就交給你們了。我們負責雲家其餘人。”
王一鳴默默點點頭,邁步也走進了大堂,青年給他的壓力太大了,他擔心紫黑雙嬌無法第一時間擋住對方,這是一個讓給他極度危險星號的強者。
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譚兵自顧自的走到了靈堂前,隨意的拜了三拜,讓手下上了三炷香,來到了雲老爺子麵前。
“雲老幫主,節哀。令孫死的太詭異了,不知道雲老幫主查到了凶手是何人沒?如果雲老幫主不想家醜外揚,我家幫主說了,可以替鹽幫清理門戶。”
“年輕人,你什麼意思?”雲老爺子臉色微微一寒,一雙渾濁的老眼精光爆射,直視著譚兵問道。
“沒什麼意思,就是隨口說說而已。莫非被我們幫主他老人家言中了不成?令孫之死,另有玄機。”譚兵一臉嬉笑的開口道。
譚兵的目中無人與盛氣淩人,讓前來參加喪禮的南方各大小幫會老大,武漢市一些社會名流們暗中交頭接耳起來。這種超級大幫會之間的交鋒,他們這些人也隻有看熱鬧的份了。
倒是譚兵話語裏的意思讓眾人暗中猜測起來,本來雲正青之死就很意外,此時聽來,更加確信了這件事很不尋常,有些人的目光甚至似有似無的看向了跪在地上,臉色鐵青的雲易飛。
雲家三代子弟中,雲正青和雲易飛一直為了幫主之位明爭暗鬥,這早已不是秘密,此時雲易飛弑兄奪位的嫌疑無疑是最大的。
“譚兵,你他媽的算什麼東西,在我鹽幫的地盤上胡言亂語,你安得什麼心?”看著一雙雙帶有深意的眼神望著自己,雲易飛無法保持冷靜了,惱羞成怒的站起身大罵道。
“哎呀,雲幫主莫非沉不住氣了?你又沒做什麼虧心事,何必心虛呢?”譚兵陰陽怪氣的笑道,雲幫主三個字被他說得異常的詭異。
“心虛尼瑪,你如果再敢挑撥離間,信不信我讓你出不了這道門。”雲易飛眼露殺機,怒視著譚兵沉聲道。
“我還真不信。你埋伏在靈堂周圍的手下應該不是為了對付我吧?莫非這靈堂之上有你想要除掉的人不成?”譚兵戲謔的笑道。
雲易飛臉色微變,眼裏的殺機越發深沉起來。而靈堂裏的其餘幫會老大皆是臉色驚變,紛紛警惕起來。
雲老爺子一臉平靜的坐在椅子上,既沒有喝止這場鬧劇,也沒有發表任何言論,仿佛眼前的一切和自己毫無關係一般。
“雲老爺子,我不得不說,雲家家門不幸啊,你這孫子可是心太狠了,勾結了臭名遠揚的修羅門,在靈堂四周設伏,恐怕要殺的人可不是我們這些參加喪禮的賓客。”譚兵沒有理會臉色陰晴不定的雲易飛,轉向雲老爺子冷笑道。
“修羅門。”
聽聞這三個字,靈堂內的眾人紛紛色變,或許有些人不知道這是個什麼組織,但道上混的,沒有人不知道。
這修羅門曾經是一個古武門派,但後來卻演變成了一個地下邪惡殺手集團,隻要給錢,他們可以為你殺任何人。而且這個修羅門出手凶殘,每一次任務都是血流成河,雞犬不留。
由於這個門派一向隱秘,門派內高手林立,神出鬼沒,手段又凶殘毒辣,一直被道上的人視為邪惡勢力,又痛恨,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