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最後的一絲餘暉消失在地平線之後,夜幕籠罩了華夏大地,萬家燈火,霓虹閃爍,喧囂了一天的每一座城市變得美輪美奐,而有著東方明珠之稱的上海又開始了紙醉金迷的夜生活。
浦東區一家門檻極高的會所內,兩名青年男子快步從電梯內走出來,走廊裏八名神色冷酷的漢子看到二人後,立刻麵露恭敬之色,齊聲道:“兵哥,葉哥。”
兩名青年點了點頭,其中一人敲響了1318號房門。
“進來。”一聲帶著七分威嚴,三分深沉的話語從房間內響起。兩名青年推門走了進去。
燈光柔和的豪華包房內,一名精赤著上身的禿頂男人仰躺在沙發上,雙目緊閉,像是睡著了一般。在他的腰上隻裹著一條白色毛巾,滿是贅肉的肚子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而胸口則紋著一條下山猛虎。
“虎爺,暗堂得到消息,少爺是被癩皮狗和他的狗腿子華強所殺,現在青木堂已經被癩皮狗控製,青木堂在道上放出消息,已經脫離青幫了。”麵色黝黑的壯碩青年譚兵恭恭敬敬的看著禿頂男人開口道。
禿頂男人眼睛陡然睜開,一道濃烈的殺機直射二人,麵色陰沉的看著二人冷聲道:“杜偉峰有什麼反應?”
“青幫上下極為震怒,已經有幾個堂口老大表示要攻打青木堂,但杜偉峰似乎在看您的意思,現在還沒有做出明確的指示。”譚兵躬身再次道。
“哼,這個老狐狸,他是想看老子的笑話吧,死的又不是他的兒子,他自然不著急了。殺我謝虎唯一的兒子,癩皮狗這條死狗我要讓他全家陪葬。”禿頂男人麵露殺機,咬牙切齒的冷聲道。胸口的猛虎紋身都在他的殺氣下像是活了一般,獠牙猙獰,虎目閃現著凶光。
“虎爺,據暗堂傳來消息,癩皮狗殺了橫少後,也收服了包括傻彪在內的幾個頭目,現在的青木堂徹底被癩皮狗掌控,虎爺,我很疑惑,癩皮狗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本事,如果沒有外力,我不相信他敢背叛橫少,背叛青幫。”譚兵雙眉緊鎖,再次道。
“哼,就算癩皮狗心機再深,一直在隱忍著,他也隻不過是一條死狗。不過他敢這樣做,一定有什麼依仗,不論是誰在背後支持他,敢殺我謝虎的兒子,我都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禿頂男人哼了一聲,冷冷的說道。
此時一直沒有開口的另一名青年丹鳳眼眯了起來,麵無表情的開口道:“虎爺,癩皮狗的狗命交給我吧,我去一趟濟源,將他的人頭給您拿回來。”
“血葉,這種小事不用你去,讓血鬼和血雨帶著血殺組一些人給我將青木堂奪回來,這次我不但要給橫兒報仇,我也要讓青幫所有人看看,我謝虎的虎威不容任何人侵犯,杜偉峰想看我的笑話,做夢。殺雞儆猴,這次給我血染青木堂,給那些牆頭草們一個警告。”禿頂男人看著血葉沉聲道。
點了點頭,血葉嘴角蕩起一絲狠辣的笑容,看著禿頂男人道:“虎爺,血殺組已經很久沒有殺人了,這次就讓整個青幫看看,我血葉不比屠夫差,他可以訓練出煉獄堂,我就能培養出血殺組,我遲早都會將屠夫踩在腳下,擰下他的狗頭。”
“血葉,你是我謝虎手中的王牌,也是我在青幫最大的依仗,我知道你和屠夫有仇,你想殺屠夫的日子不會太久了。”禿頂男人淡淡的說完,隨即看向了譚兵,沉聲道:“立刻安排血殺組的人離開上海,另外,給我密切注意杜偉峰的一舉一動,有什麼消息立刻稟報我。”
“虎爺,我明白。”譚兵點了點頭,看了眼身旁的血葉,二人轉身走出了房間。
而遠在京城的童家莊園,楊亦楓讓人將韓伊雪送回了韓家,躺在自己的床上撥通了俞思怡的電話。
“亦楓,你回京城了嗎?”話筒裏,俞思怡激動的話語傳了過來。
聽到女人柔美的聲音,和語氣中的開心,楊亦楓心中一暖,柔聲道:“思憶,今天下午剛回來,明天我就去看你。這幾天呆在家裏還習慣嗎?”
“嗯,媽媽和爸爸一直陪著我,他們什麼都不讓我做,每天變著花樣的給我補身子,現在我都快成小豬了,胖死了。”俞思怡嘻嘻一笑,心情顯然格外的好,聽得出,在俞家現在過得很開心。
“嗬嗬,那我就放心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每天都要開心,你開心,咱們的寶寶就會健康。”
“知道了,老公,這幾天有沒有想我啊?”俞思怡幸福的笑聲過後,撒嬌似的問道。這是俞思怡第一次稱呼楊亦楓為老公,卻叫得十分自然。或許在心裏不知道稱呼過多少次,而當著楊亦楓的麵從來沒好意思叫過。
楊亦楓臉上的笑容越發柔和了,笑著道:“老婆,我好想你,每天都想得無法入眠,現在真恨不得跑去你家,鑽進你的被子裏。”
“嘻嘻,壞蛋,又憋得難受了吧。不過現在可不行,你就忍忍吧。身邊那麼多姐妹,你想偷吃就吃吧。對了,前天我去老爺子那裏,龍姐可是和我說了,你帶著一個陌生女人回了賓館,連她的電話都不接,她可是真的生氣了。我們都知道你不是那麼隨便的男人,想必那個女人應該不是那種不三不四的女人吧,她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