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一聽那雷鳴般的吼叫,不得耐著頭皮,戰戰兢兢,雙腿打著擺子,活像一個將要沒弓雖女幹的清白少女,死死咬住口皮,左搖右晃的往前台遊去,四周的嘲笑聲也聞所未聞,完全隔絕塵世,目光所及處,完完全全隻有那王八導師的身影。
其實台上導師,姓王,排行在八,所以別人戲謔他為王八,但是其真名卻少有人知道,他姓王,名猛。但是學員們誰也不敢當著他的麵直呼其綽號,皆要恭敬的稱之為導師,畢竟血手魔屠這個綽號不是白來的。
“你叫什麼名字?那個世家的弟子?為何今天如此遲到?”王八導師眉毛倒豎,一副凶樣,但是又想要裝的以理服人的樣子,以至於語氣猶如黃花大閨女般潺潺弱弱,有如蚊鳴,這個場景是其怪異,台下學員想笑又不敢笑,隻得死死地咬緊牙關,緊縮腰帶,怕一泄氣就哈哈大笑,後果可想而知,所以台上陳東難受,地下學員們也難受的緊。
“我,...我.....叫.....叫....今天...藥堂的....”陳東雙唇發青,陳立在底下暗暗叫苦,瑪逼的,叫你裝,現在裝刀尖上了吧,擦!得想個辦法。
“問你!名字!家世!操!生麼亂七八糟的?”王八導師怒吼咆哮般的對著陳東質問,以至於唾沫星子噴了陳東一臉,一雙牛眼瞪得溜圓,噬人的大嘴熱氣直冒。陳東隻感到暗無天日,四周漆黑得隻剩下那王八導師的一張臭臉,腦海中精光閃閃出幾個大字,名字!家世!陳東一個激靈,也不口吃了。
“陳東!藥堂雜役!”
王八導師眼珠碎了一地,操!感情這吖的喜歡粗暴啊,好言好語你不說,非要逼我拿出我的耐性!我容易嗎,大清早給你們這群家夥集訓,好不容易在這裏意氣風發一會,你個刺頭,不整治你,拿誰儆猴?
台底下接頭接耳,竊竊私語。甲:“原來是個仆役啊,我還以為是哪個牛叉公子哥了?原來繡花枕頭一個,額!不!草包枕頭,繡花還抬舉他了”“不要說了,我等接下看下去,免費好戲,誰不看誰**!”學員乙。
“就你一個人遲到嗎?好像還有一個,說出他的名字,我不罰你,”王八狐疑的看了看陳東,轉身對底下學員“吵什麼吵,再吵,等下每人劈柴三十捆,不給劈完,休想吃飯睡覺!還翻天了,你們丫的!?”說完不顧形象的扣了扣那碩大的鼻孔,轉頭繼續注視著陳東!
陳東此時猶如置身火海,燥熱不已,一會兒,又如墜冰窖,冷凍難耐,胃裏五味雜陳,象打翻了調料瓶,自己不就是裝13了一回嗎,何至於如此倒黴,結局用屁眼都能想到,不挨個半死,也得脫層皮,老大是萬萬不能出賣的,雖說平時打打鬧鬧,可是心底,陳東早已把陳立當做大哥,自己和大哥一樣命苦,五歲那年兄弟兩相依為命,甚至乞討來的饅頭,陳立也絕不吃獨食,一人一半,自打那時其,陳東就早已把陳立視為大哥。
“沒有!就我一人。”陳東擲地有聲,雄赳赳氣昂昂,壯士一去不複返,大聲答道。王八導師則一副我心知了,盡在胸中之態,嘴角上揚十五度。
陳立暗暗叫苦,這二愣子,這不擺明了還有其他人遲到嗎?傻到家了,真是自作聰明,擦!是禍躲不過。一念至此,陳立立即分開人群。
“還有我!”不理陳東驚呆了的表情,雙目直視著王八導師。“你們是選擇一百五十板子還是喝辣椒水?”王八導師笑盈盈詢問道,就好像鄰家大哥哥問小弟弟有沒有吃飯一樣,樣子要有多邪惡就有多邪惡。底下學員們皆倒吸一口氣。打板子,沒一兩個月是徹底起不來,雖說練武者皮粗肉厚,但也是痛的翻身都困難啊,再說喝辣椒水,痛在一時,但是那個痛是撕心裂肺啊,正常人絕不會喝辣椒水,你以為光嘴喝啊,鼻子也得喝。眾人抱著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心裏默念以後可千萬不要被這導師抓住把柄!
陳立選擇板子燉肉,陳東則選擇喝辣椒水,至於過程,陳立感覺雖板子吻在身上,其實和撓癢癢沒什麼區別,自打小陳立就知道自己抗擊打很強,強到超乎尋常人般的想象,自己也搞不懂為什麼?隻得把戲演全,未免在激怒這王八!陳東則像老僧入定般,喝下辣椒水,完全非人狀態,眾人無不佩服其毅力,可是誰塔瑪知道陳東這家夥完全在催眠自己,告訴自己這隻是一個夢,甚至最後到了,睡著了的地步,眾人皆歎牛人!不愧是牛人。這次集訓以此鬧劇結束,而王八導師則深深的記住了陳立兩人,意味深長的看了他們兩眼,留下兩句話:明天正是授決!順帶提下,陳東由於認罪態度不誠懇,罰挑一個月的糞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