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的晨曦灑下來一抹陽光的時候,一座生機勃勃的城鎮出現在修的視野裏。跟以往遇到的類似營地的聚居地不同,這是個真正的小鎮,規模不大,占地數千個平方,人口兩三百,周圍用矮土牆圍了一圈,土牆有一丈高,足夠應付任何的荒野野怪,城鎮的四個方位分別佇立著一座高三丈的木製哨塔,構架簡單卻行之有效。每座哨塔上遊走著兩名NPC戰士,他們的裝備比以往看到的任何那些聚居地所謂的戰士,其實更像暴民的武裝團夥要上了不少檔次,一水的美式製式武器。
黝黑的槍口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芒,尤其當這些戰士用不懷好意的目光注視你的時候。
出口處用沙包壘起了街壘,有幾名持槍的士兵在守衛著,令人詫異的是,這些身著紅色迷彩服的家夥居然是清一色的玩家,胸口那朵燃燒的火蓮花讓修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一天一夜的高強度跋涉後的修顯然沒有閑情計較這些,修從荒野裏顯出身來,徑直朝著小鎮走去。
“嗨,小子,明白規矩不?”門口的玩家守衛用力一推修,叫囂著說道。
“規矩?什麼規矩?什麼時候進個NPC城市也要規矩了。”修有些不耐煩,不過此刻也不好發作。
“呦嗬,還給爺強起來了,知道這裏是哪不?這是紅蓮的地盤,任何進出此城的玩家都要繳納關稅,20G幣,謝謝。”守衛痞氣十足。一看現實中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紅蓮,修知道,TPS十大行會之一,聽唐說貌似現在正跟另一大行會黑金正在打仗,起因,多半是那起殺人事件,至於為什麼打起來,就不得而知了。
修現在都火燒眉毛,哪有閑情去管這些八卦,而且,在他眼裏,什麼十大行會,就是些自以為是的跳梁小醜,要是修願意,分分鍾鍾讓他們不得安寧。
“我不記得紅蓮有占據領地的資格了?再說,上麵飄揚的旗幟還沒換呢,怎麼能算你們的地盤,NPC城市是屬於所有玩家的好不好。你們沒有權利收取這筆錢。”
“呀哈,玩楞的是吧,信不信老子分分鍾鍾取你性命,”痞子守衛拔槍頂著修的腦袋,帶著一絲洋洋得意吼道:“老實點,乖乖把錢給我交出來。”
另一個守衛抱著肩膀看著好戲,看那悠閑自得的小模樣,似乎這樣的戲碼不是第一次上演了。
“20是吧。”修的臉色變了變,不過最終還是打算息事寧人,後麵的爛攤子夠麻煩的了,犯不著又去得罪一個行會。
“什麼?老子什麼時候說20了,老子分明說的是兩百。”守衛一看這小子認慫得這麼快,再看外表,白白嫩嫩,細胳膊細腿的,一看就是好欺負的主,哪有不獅子大張口的道理,20那是上麵的,180可是自己的。
修笑了,還真有點被這個小痞子給逗樂的趨勢,真是老虎不發威,你TM當我Hollkity呢。
在守衛眼裏,修這聲笑倒是有點苦笑的意味,隱約還透著陣陣心痛的無奈,更加狂妄了起來,頂著修腦門上的槍,力道也加大了不少,守衛正自得意,以為這筆買賣就這樣做成了,心裏暗暗卻有些失望,對方一點反抗都沒有,這總讓他感覺似乎少了些樂趣。
手中力道忽然一弱,眼前一花,也沒看對方怎麼動作,頂著對方腦門上的手槍,槍口卻調了個方向,黝黑的槍口對著自己的胸口,一聲骨骼碎裂的哢嚓聲,疼得守衛慘叫一聲,原本持槍的右手被對方硬生生的給擰斷了,纖細修長的食指壓迫著他扣緊扳機的手指,守衛的眼睛都瞪大了,冷汗颼颼的往下流,扳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毫米一毫米的往下壓,這個時間很短,也很漫長,這讓他享受了更長時間的死亡折磨,守衛快要瘋了,他想要掙紮,想要反抗,但是身子卻無論如何都動不了,仿佛全身被鐵水澆築的雕像一樣,一個指節也動不了分毫,難受得他要瘋掉。
另一個玩家守衛反應不慢,看到修出手的那一刻,摘下掛在胸前的阿格拉姆2000衝鋒槍,剛磕開保險,一聲沉悶的槍聲傳出,玩家守衛半個腦殼被殘暴的子彈整個掀飛出去。
修調轉柯爾特的槍口,對著並不存在的嫋嫋硝煙吹了一口,頗有西部牛仔的風味,他用一種雄獅打量羚羊的目光,肆無忌憚的看著早已嚇癱了的痞子守衛。
那家夥毫無風度的雙腳一軟,整個跪倒在地上,修收回右手,看都懶得看他一樣,徑直朝著小鎮裏麵走去,痞子守衛鬆了一口氣,以為撿了一條命,不想修走了四五步,看也沒看,抬手往後就是一槍。
鮮血澆灌了這個剛建立起來不久的路哨,兩具屍體保持著他們死前的慘樣,在哨塔上巡邏的NPC士兵冷眼看待著一切,輕輕的哼了一聲,扭過頭去,繼續關注空曠寂寥的荒漠。
槍聲響起,小鎮裏嘩嘩的衝出一大波人馬,此時修一隻腳正好邁進小鎮的勢力範圍,NPC城市杜絕私鬥,為首的大漢氣的吹鼻子瞪眼,大有一種要將修整個生吞活剝的趨勢,但是這又如何?有種你咬我呀。修就是用帶著這種戲謔的目光看著他。
“小子,你麻煩大了,大了去了。”大漢怒不可遏的看著他,其餘穿著火紅色背心的打手們渡著緩慢的步子隱隱將修整個圍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