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霖在老王的米粉店裏，一副神經衰弱的模樣。
他左臉腫起老高，上麵有鞋底的印子，因為臉腫，嘴好像也歪了。鼻子裏塞著兩個紙團，紙團塞在鼻孔的那一端泛紅。右臉眉骨也有淤青，不過這看上去是摔出來的。
他頂著一個死魚眼，不想為自己受的傷做解釋。
王師傅不僅僅開米粉店、理發、做房屋中介、電工、泥瓦匠、感情谘詢，還特麼是一個老中醫。
這事雲霖也是今天才知道，雲霖被雲夢揍趴到地上後，被下班回來的老媽撿到了。看著他這臉腫成這樣，本想給他去看看醫生，但覺得看醫生浪費時間，就想到了老王，老王的跌打藥水在小區裏很有名。就帶他到老王的店裏，委托老王幫他處理一下，然後她得要回家煮飯
於是，雲霖就來到了王師傅的米粉店。
王師傅他喵的到底是什麼來頭啊啊啊？！
雲霖總覺得王師傅這一江湖老中醫，好像會掏出菜刀給他做手術。
得知是雲霖來，王師傅倍兒熱情。他知道雲霖的顧慮，一邊給他檢查，一邊解釋自己的江湖地位。
“雲霖啊，你憋擔心，老王我爺爺解放前在江湖上也有名頭，有祖傳的偏方，雖然現在的醫學裏看不上眼，但正骨消腫什麼的綽綽有餘！”
一邊說著，他就點了點頭說：“嗯，沒傷到骨頭，我來給你塗點藥，按摩一下，幾天就消腫了。”
說完，他就塗了點藥油，不由分說地就把雲霖的臉給揉捏成了奇怪的形狀。一邊揉，一邊說：
“雲霖啊，你怎麼會被打成這樣呢。這淤青，一看就知道對方的內力深厚。如此大的力道居然沒有傷經斷骨，隻是打淤青了而已。最重要的是，還能聞到女生腳上迷人的味道啊！好像……是雲夢的？”
“你……你怎麼知道是雲夢……”雲霖的聲音很含糊，但依然聽得分明，盡管臉被揉成了奇怪的形狀，雲霖還是忍不住嘴角抽搐。
“你別管。你怎麼被雲夢給踹了？”
“……”雲霖保持沉默。
“不說是吧？聽隔壁的劉媽說，你好像把她給弄流產了。”老王哼哼著直接拆穿了雲霖的小心思。
“才不是！她那是大姨媽來了我去關心了一下！”聽聞，雲霖立刻憤憤地想站起來反抗，結果被老王給壓回了椅子上。
“唉唉唉，雲霖，別激動，別激動。”老王語重心長地讓雲霖淡定下來，“我不知道當時的場景是什麼模樣的，但雲夢能把你踹成這樣就不太可能是流產。你覺得像是流產，可能是流量大，青春期的女生都這樣，有一些一波流的女生，來得快，量也大，一不小心誤會是流產了也不是不可能。不過說起來，雲霖你怎麼知道流產流量有多大的？”
“小說裏說的。”回憶起當初的情景，雲霖特後悔。但很快，他就發現了哪裏不對勁：
“王師傅你怎麼知道月經和流產什麼的！”
而作為一個老司機，老王一下子就看穿了雲霖此時的詫異。
“別這樣看著我，我年輕的時候好歹也是婦女之友。你描述雲夢當時的額情況，和流產有時候還真容易聯係在一起。所以雲霖啊，我理解你。”王師傅嘖嘖嘖地琢磨了好久。然後鬆開了手，從冰箱裏拿出了冰袋，扔給他，說：“敷一下，待會兒晚自習你至少能消腫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