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霖這一說,陳丞立刻就找到了台階下,哈哈的笑了一聲,“雲霖這死基口是心非,嘴上這麼說其實他想上我,而且他萬一非禮我了,那得要怎麼辦?”
“……”雲霖橫著眼,不想解釋,也不說話。
不過陳丞的心也沒放在雲霖身上,他嘖嘖感對雲夢歎著:“沒想到啊,開學一個月,雲霖就交到了雲夢你這樣漂亮的女生做朋友,雲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後我們就是朋友啦。之前忘了說,請多指教。”
“哦……請多指教。”雲夢撐著臉頰,鬢角的長發耷拉在桌麵上。她一臉無趣的說:“我們隻用做朋友就好了喲。”
“沒關係,大家是朋友就好。”陳丞也沒有放在心上,嗬嗬笑了一聲,就拉著雲夢問長問短,頗有調查戶口的意思。
“我很好奇,雲夢你是怎麼認識雲霖的,他說你以前在美國,你們是在網上認識的。但是這很巧啊,你們居然會在一個班裏,這裏一定有一個故事,可以說來聽聽嗎?”陳丞真誠的詢問雲夢。
他是在確定什麼?確定她和雲霖的關係?
不過陳丞問得沒錯,雲夢和雲霖之前確實是有一個十分勵誌的故事,但是雲夢不會把真實的情況告訴他,而是把那說過了無數遍的答案告訴陳丞:
“在美國活的不舒服,就回來了。然後恰好很久以前就在網上認識雲霖,知道雲霖在六十三中。國內認識關係比較好的就他這一個朋友,所以就來投靠他了唄。”
“國內……沒親人嗎?”陳丞突然皺起了眉頭,眼裏的關心和憐惜都要溢出來了,看的雲夢渾身一抖。
那是一種強烈的憐憫,仿佛要把她給擁入懷裏緊緊抱著。
“噫惡惡惡……別這種看著我。”雲夢嫌惡的瞥了他一眼,“我有房子,手腳健全,三觀正確,自己能養活自己,才不需要……什麼親人。”
說到後麵,雲夢情不自禁的有些猶豫。
曾經大學畢業在外頭工作的時候,半年甚至一年見不到父母一麵是很常見的,那時候奮鬥中的她鬥誌昂揚,沒覺得缺少親情會怎麼。現在網絡那麼發達,大不了打個電話,來個視頻,就能解解家憂。
但今天下午雲夢遇到老爸的時候,她想習慣性的叫聲爸,結果……那聲音梗在喉嚨裏,道不出聲,結果最後還是跑掉的。
要知道,回到了這一年,雲夢可不能打電話,視頻聊天來解解家仇。她有一瞬間的彷徨,煩很快就被奮鬥的幹勁掩蓋過去了。
這時候再提起來,不免下意識的就有些憂傷。
本來她隻想對陳丞表達自己的能力與強大,結果……貌似露出了一點她自己都不希望有的表情。
果然,陳丞眼裏的關心和憐愛更濃厚了。
不過他並沒有那麼咄咄逼人,他也從雲夢的回答裏聽出了她的堅強。
關心和憐愛一閃而過,他就笑了笑,道了一聲歉,說:“對不起,我不該問那個問題,我會找個機會好好陪罪的,以後有什麼困難找我就好,我們是朋友嘛。”
“噫,有所企圖。”雲夢一點都不客氣的拆穿他心中的想法。
“鞏固友情嘛,當然是有所企圖啦。”陳丞一點都不尷尬,換了個問題繼續問:“聽雲霖說,你是他老大,你們這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呢?”
陳丞眯起了眼,看了看雲霖,又看了看雲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