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4年6月28日。
薩拉熱窩。
一輛黑色敞篷車停靠在了波斯尼亞首府薩拉熱窩的一個街區拐角,上麵坐著的,正是奧匈帝國皇儲,斐迪南大公。
而此時,還不滿二十歲的加夫裏洛·普林西普正緊張地盯著不遠處的目標,與此同時,一隻手也伸向了藏在口袋裏的手槍。
“就是他,沒錯,就是他。”普林西普心跳加速,很緊張地大口喘著粗氣。
但此時,斐迪南大公絲毫沒有意識到危機的即將來臨,相反,他這時還在指揮著司機調頭,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機會稍縱即逝!
就在汽車轉了一個彎,將要離開時。
普林西普直接拔出手槍,瞄準了坐在敞篷車後座上的斐迪南大公和他的妻子索菲亞。
“砰——砰——砰——砰”
數道槍響在這個街區響起。
這之中,第一顆子彈穿過了車門,打中了大公妻子索菲亞的腹部;而第二顆子彈則直接命中了斐迪南大公的脖子,切斷了頸靜脈。
大公夫婦在片刻的掙紮過後,殞命當場。
…………
幾天之後。
薑婉妤踩著自行車,正急匆匆地走在柏林郊區的一條鄉間小道上,並向著洪堡大學駛去。
‘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年的開學時間居然比去年早了快一個月。’路上,她想到先前來通知她的人,心底裏相當疑惑地想道。
在經過了一段下坡路的時候,她握緊了刹車,小心翼翼地通過這段危險的路途。
接著,她抽了個空,低下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7點10分。”
在確認了現在的時間之後,薑婉妤再度踩動自行車,比剛才還要快地向著柏林市中心的洪堡大學駛去。
一段時間過去後……
她匆匆來到洪堡大學的校門口,並在這兒附近找了個地方把車停靠好。
接著,她走下了車,迅速拿起了放在自行車前麵籃子裏的單肩帆布包和路上買的麵包,也顧不得喘氣,隨意地吃了一口,就向著洪堡大學奔去。
路上,她一邊咬著還剩半個的麵包,另一邊伸出了右手,從背著的單肩帆布包裏取出了一份洪堡大學發過來的通知書。
上麵寫著:
“如果您收到該通知書,請您到教學樓裏辦理轉校就讀程序。”
‘這個地方在哪兒呢?’她看著手裏的這份通知書,撓了撓頭,心底裏相當疑惑地想到。
接著,薑婉妤放下了那張通知書,同時左手也把嘴裏咬著的麵包拿了出來。
而她的目光看則是向了四周,想找找看這附近有沒有類似維也納大學的大字報那樣的公開信息處。
一番找尋之後。
她發現。
不遠處,似乎有一個貼著很多紙張的牆壁。
‘那裏應該就是這兒的大字報了吧?’她的目光往那兒看了看,心底裏進行著猜測。
隨後,她就把通知書和吃剩下的包子放回了背著的帆布包裏,接著就向著那兒跑去。
而與此同時。
洪堡大學的一位同學也正在往這邊兒來,他目光呆滯地看著手裏的報紙,嘴上還在喃喃自語,方向也剛好同她走的相交。
不出所料地,兩個人毫不意外地在焦點的位置相交在了一起,隻不過,薑婉妤隻是稍微地往後退了幾步。
而那名洪堡大學的同學,則很幹脆地摔倒在了地上。
“您沒事吧?”她連忙蹲下身子,將麵前的這個人扶了起來。
然後,就趕忙道歉,說道:“實在抱歉。”
而那名同學,他神情有些呆滯,口中喃喃自語。
“要開戰了……要開戰了……”
‘什麼要開戰了?’她聽著麵前這個人說的不明所以的話,內心相當困惑。
她很懷疑剛剛那一次相交會不會讓他出什麼事兒,所以,就很關切地再一次詢問道:“您沒事吧?”
而麵前這個人,他緩緩地轉過頭,眼睛裏充滿了血絲,像是因為得知了什麼天大的好消息,高興地過了頭。
“要開戰了!”那個人突然抬起手,掐住了她的肩膀,使勁兒地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