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一點兒把活都幹完吧。’目光注視著遠去的西蒙·阿爾貝,薑婉妤的心底裏想到。
隨後,她抬頭,看了一眼掛在實驗室牆壁上的鍾。
‘時候還早。’她在心裏如此想到,同時手上寫字的動作,也加快了很多。
平時都習慣兩三個小時就把所有工作都完成,但是現在,半個小時都不到,就已經把所有細菌的狀態都記錄好了。
而艾德曼教授交代的其他事兒,也全都被她逐一完成了。
然後,薑婉妤就把記錄細菌狀態的本子和鋼筆放回了平時經常放著的地方,接下來,就向著艾德曼教授經常呆著的,用來做實驗的地方走去。
來到艾德曼教授呆著的實驗室的門口前,然後,她便抬了起手,“咚——咚——咚——”地敲了幾下門。
“進來。”過了一會兒之後,艾德曼教授的聲音在房間裏麵響起。
她於是伸了出手,先是輕輕地推開了艾德曼教授所在的實驗室的正門的門口,然後就往裏麵走了進去。
此時此刻,艾德曼教授正坐在一張椅子上,身體前傾而且彎著腰,非常專心致誌地盯著麵前放著的顯微鏡,仔仔細細地觀察著生活在培養皿裏的細菌。
見艾德曼教授這麼認真,薑婉妤就沒有選擇去打擾他,而是站在了離這間實驗室的門口不遠處的地方。
靜靜地等待著麵前的這位教授從微觀的世界中遨遊回現實的宏觀世界。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艾德曼教授這才從沉浸著的顯微鏡裏的世界當中掙脫了出來,然後他就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舒緩了一下疲憊不堪的身心。
但是在這時,他的目光就看到了站在實驗室門口不遠處的薑婉妤。
隨後,艾德曼教授就有些不解地看著麵前,這位聘請過來的,站在大門口附近的第二個助理,詢問道:“你有什麼事兒嗎?”
似乎,艾德曼教授已經忘記了剛才的事兒。
不過這沒有什麼關係。
她聽了艾德曼教授的問題後,就向前走上了幾步,隨後開口,提出了一個相當合情合理的請求。
“我已經把活兒都幹完了,現在,想去看看專門為德皇威廉二世的到來後,舉辦的慶典。”
‘原來為的是這件事兒。’艾德曼教授聽了之後,在心底裏想到。
“其實剛才我有注意到西蒙好像跟你在說些什麼。”但對於麵前,這個自己聘請過來的第二個助理的合理請求,艾德曼教授沒有直接地回答。
“我其實想告訴你的是,以後隻要把該做的活兒都幹完了,就可以走了,不必每次都來跟我說一聲。”
這個回答,實際上,艾德曼教授已經給麵前,自己聘請過來的,第二個助理一個相當明明確確的答案了。
但是,薑婉妤在有了準確答案之後,並不那麼著急地就這麼走了。
相反,她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看著艾德曼教授,開口說道:“其實,西蒙剛剛跟我說了,他也挺想去看看為德皇威廉二世的到來後,舉辦的慶典的,就是不知道……”
說到這兒。
她停了下來。
這個叫做:點到即止,就可以了。
反正艾德曼教授也能聽得懂。
“下不為例。”
所以,艾德曼教授就用一句非常簡潔的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