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贈譜(1 / 2)

趙誌敬起身拱手:“多謝,在下全真趙誌敬,未請教兄台和小師父是?”

英挺男子拱手道:“原來是全真教的師兄,在下華山令狐衝,我身邊的這位是恒山派儀琳師妹。”

儀琳隻有十六七的年紀,身形婀娜,雖裹在一席寬大的淄衣下仍掩不住窈窕聘婷之態。她向趙誌敬怯生生的回了個禮,掏出一瓶丹藥遞過來。

趙誌敬看著儀琳兩支白的猶如透明一般纖纖小手,不由對著令狐衝曖昧的笑起來。

令狐衝知他誤會,解釋道:“前日我在回雁樓被田伯光所傷,全靠儀琳小師父的照料才得以活命,因為要躲避田伯光不得不逃到此處,到是讓師兄見笑了。”

趙誌敬笑道:“令狐師弟不必多說,我最見不得婆婆媽媽之人,大丈夫敢愛敢恨,哪裏管得了那些約束?”

令狐衝不由苦笑,怎麼每個見到自己的人都如此認為,難道我就真的長了一副好色之徒的模樣。不過他也是生性灑脫之人,當即不再解釋,轉問道:“師兄還是先吃了傷藥吧,恒山派的白雲熊膽丸在治療內傷方麵是一絕。不知師兄究竟為何人所傷?”

趙誌敬取出一粒白雲熊膽丸吞服下去,然後把丹瓶還給儀琳。佯問道:“難道令狐師弟和儀琳小師父都沒去參加衡山派劉正風師叔的金盆洗手儀式?”

令狐衝和儀琳點點頭。令狐衝疑惑道:“我們二人這兩天一直躲在附近,難道說劉師叔的金盆洗手出了什麼變故不成?”

儀琳清亮明澈的雙眼露出緊張的神色。

趙誌敬也不隱瞞便把劉正風金盆洗手,嵩山派大舉來犯,最後長白派設謀要將四嶽趕盡殺絕的事一一道來。聽得令狐衝目瞪口呆,儀琳更是緊張的捏著佛珠,不斷念道菩薩保佑。

這時遠處傳來掠風聲,分明是有武林高手向這邊趕來,趙誌敬露出警惕的神色,如今衡山城內武林人士聚集,多有餘滄海、木高峰、謝峰這些心懷不軌之徒,還是小心些好。

令狐衝和儀琳雖然急得要命,卻也知道這時趕去劉府起不到什麼作用,眼巴巴的望著趙誌敬,希望他能快點講完。

“果然是少俠,援手之恩,沒齒難忘,劉正風先行謝過了。”來者兩男一女,一人正是劉正風,另兩人一個是身穿黑袍的老者,一個是翠綠衣衫的可愛女童,想必是日月神教的護法長老曲洋和他孫女曲非煙了。

趙誌敬拱手道:“全真趙誌敬拜見劉師叔,師傅時常讚揚衡山派劉師叔的俠義之風,誌敬一向佩服,出手相助乃理所應當。隻是鄙派諸位師弟當時身不由己,還望師叔莫要怪罪。”

劉正風聞言一歎:“原來是王處一師兄的高徒,慚愧慚愧。此番禍從天降實是昏君和長白派所為,全真教也是迫不得已,我感謝還來不及又怎會怪罪呢,若非賢侄,五嶽劍派恐怕會就此除名。”

趙誌敬連忙謙虛不敢,同時心中暗歎,楊廣非友即敵的處斷實在是失策,最起碼五嶽劍派從今日再也不會效忠大隋了。

令狐衝和儀琳也趁機恭謹的給劉正風見禮,令狐衝更是認出黑袍老者是在回雁樓上救過自己一次的恩人,連忙道謝。金盆洗手後,劉正風與曲洋的關係天下皆知,曲洋也不隱瞞身份,直言自己便是日月神教的長老。

令狐衝向來灑脫,不拘門戶之見,更何況是自己的恩人,待之如故依舊恭謹。儀琳雖然對日月神教心懷恐懼,但看到機靈古怪的曲非煙就是老者的孫女,厭惡感消失大半。趙誌敬來自後世,自然更不會認為所謂的魔教就全是邪惡之徒,反而是最灑脫之人,毫不放在心上,甚至把一串從揚州買來的珍珠送給曲非煙做禮物。

見禮完畢,儀琳緊張的問:“劉師叔,家師和諸位師姐現在如何了?”

劉正風喟然長歎:“是我對不起大家,原本想捐官自汙退出江湖,卻不想昏君居然布下如此殺局,連累了諸多江湖同道。來之前我們剛見過恒山派,定逸師太倒是沒什麼大礙,隻是你有兩個師姐被長白派的人殺死,還有幾人受傷。如今我已把她們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了。”

儀琳一聽淚珠頓時滾滾而下,她生性善良與同門交好,驟然聞得死訊不禁淚如雨下,急切的想趕回師父身邊。

趙誌敬聽到劉正風的話,明白他不愧是衡山地頭蛇,縱然實力受損但依舊可以憑借遍布衡山城的關係聯絡幫助當時逃出劉府的武林人士,這麼快找到自己也就不是那麼令人詫異了。

小姑娘曲非煙安慰道:“儀琳姊姊,你不要傷心了,我過會兒就帶你去見你的師父。”儀琳哭泣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