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大業晚年,叛軍並起,各興刀兵,天下局勢不複約束,梟雄豪傑,或隱或顯,蓄勢待發……
五艘龍牙巨艦沿運河而下,勢若奔馬,禁軍總管宇文化及卓立戰艦指揮台之上,極目運河兩岸。
宇文化及年在三十許間,身形高瘦,手足頎長,臉容古挫,神色冷漠,一對眼神深邃莫測,予人狠冷無情的印象,但亦另有一股震懾人心的霸氣。
站在他後側的心腹手下張士和恭敬地道:“天亮前可抵江都,總管今趟倘能把《長生訣》取得再獻給皇上,當是大功一件。何況最近京都盛傳聖上有南遷之意,我們正可早做打算。”
宇文化及嘴角逸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淡淡道:“若非《長生訣》是以玄金線織成,水火不侵,我們隻要隨便找人假做一本,便可瞞混過去了,誰耐煩費這功夫。倒是這次來江都機遇難得,聖上既有意讓我為他理順周邊環境為遷都做準備,那我就替他清理個幹幹淨淨。”
張士和陪笑道:“
那“推山手”石龍奢望得書而不死,卻偏因此書而亡,實在諷刺之極。總管今次奉聖命、攜大軍南下,揚州無一人可抗衡,想來隻要手段適宜,馴服揚州各方勢力當不在話下。”
宇文化及冷哼一聲,石龍雖強,但也隻是螳臂擋車罷了,縱使如今天下亂世初顯,卻也沒有幾方勢力能夠真正抗衡朝廷,大軍之前,盡為齏粉,,唯一可讓自己略覺興奮的或許就是石龍那號稱“揚州第一”的武功了。現在要緊的是如何清理盤踞在揚州的各方勢力卻又不引起大的動蕩。
停了停,宇文化及轉頭問道:“後船那位全真高徒怎麼樣了?”
張士和搖頭歎道:“全真教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自從前幾日失足落水,趙誌敬便一直渾渾噩噩,似是丟了魂魄,一開始還瘋言瘋語說些胡話,這兩天倒是安靜下來,悶在船艙裏不知道做什麼。
宇文化及不屑的道:“全真教畢竟根基淺薄,自王重陽開始才傳承了不過三代,雖然在聖上的全力扶持下廣收門徒極力擴張,但還是缺乏積澱,無法與真正的豪門大派相提並論。那身為全真三代首座弟子的趙誌敬也不過如此,氣量狹窄,稍遇波折便進退失據,真是令人失望。”
張士和小心的提醒道:“趙誌敬本身不足為懼,但全真教承蒙聖恩,對楊廣極為忠心。這次聖上特意派他跟隨以驗明《長生訣》的真偽,其中未嚐不暗含了監視總管的意思。我們倒是不能在揚州做得太過。”
宇文化及肅聲道:“北方局勢漸亂,反賊雲集突厥窺視,楊廣既有意南遷,所以無論如何這次我們都必須借機將江都牢牢掌握在手裏,所有異議者全部清除,這才方便我們日後行事。事關重大,趙誌敬若敢多管閑事,不妨直接送他去見三清道祖。
張士和心中暗凜,決定回去後多派幾人看住趙誌敬,不能讓他惹出麻煩引來全真教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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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第二艘巨艦船艙中,一位青衣道袍的年輕男子五心朝天盤坐在床上,正是隨船而來的全真弟子趙誌敬。
良久,他緩緩收功口鼻噴出一股鬱氣,雙眼燦然:“這全真教的先天氣功不愧是玄門正法,中正平和,渾厚大度,加上這具身體也算天賦出眾,雖然還修行日短,卻也盡顯其不凡之處。”
趙誌敬起身打開舷窗,一股清涼的夜風吹湧進來使人陡然精神一震,晨星隱沒,江浪滔滔,深邃的夜彌漫著動人的氣息。
“如此世界,真是讓人熱血沸騰啊。”趙誌敬低歎一聲,“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那總不能辜負這一遭新的生命吧。”一覺醒來,天地換顏,自己居然穿越成為了金庸小說裏的全真道士趙誌敬,更確切的說是隋煬帝大業十二年的趙誌敬,怎不讓人生出人生若夢的感慨。
根據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記憶,趙誌敬知道此時為隋朝大業年間,一個有著真實武功存在的大隋皇朝。
趙誌敬更是驚異從記憶中發現了數個熟悉但絕不應該出現在隋朝的名字,那就是中原武林的七大宗師:王重陽,無名僧,項少龍,東方不敗、寧道奇,李尋歡,浪翻雲。
坑爹啊,什麼跟什麼啊這都,《射雕英雄傳》,《天龍八部》,《尋秦記》,《笑傲江湖》《大唐雙龍傳》,《風雲第一刀》還有《覆雨翻雲》裏的英雄豪傑彙聚一堂,金、古、黃幻想人物大集合?完全搭不上邊嘛。
細細回憶,趙誌敬終於初步揭開了這個世界的神秘麵紗,這裏確實是隋朝,更準確地說是穿越來眾多武俠人物的《大唐雙龍傳》世界。
581年隋文帝楊堅在上將軍項少龍的輔佐下代北周稱帝,改國號為隋,589年滅南朝陳,結束了中國自魏晉南北朝以來的長期分裂局麵,休養生息,勵精圖治。其後楊廣即位,對內改革,對外征伐,濫耗民力,盈滿之國的同時大隋江山也岌岌可危,各地義軍紛起,爭相逐鹿。曆史到此時與趙誌敬後世所知大致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