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一行人由洛閻軍隊的帶領馬不停蹄地穿過東紫楓林來到了雪溶洞的入口,這裏已經是紫楓雪地的邊緣地帶,周圍全是人類的屍骨和瘴氣,還沒進洞翼和刀就已經毛骨悚然了。
“這是天翼之門,在雪溶洞一層的中心還會有這樣一道門通向二層,另外,經過一層的冰溶漩渦可以到達惡魔森林。”洛閻解釋道。
“沒想到這裏也可以去惡魔森林,上次我是從地麵上的懸崖用繩子攀爬過來的。”刀說道。
“不過冰溶漩渦前麵有毒蘑菇潭,要穿過那裏還得需要狐靈祭祀的幫助。”
“我們這就去找她們吧。”
進了雪溶洞,在眾人麵前有兩條路:一條主道和一條側路,洛閻帶領眾人從主道行軍。
“翼,你有沒有覺得這裏的環境跟融雪國很類似?”
“是很類似,但這裏的生物就不那麼類似了。”
“前麵就是狐靈的營地了,我要先去招呼一下。”洛閻說道。
“要小心一點。”
“嗬嗬,我們隻是各走各的路,還沒到互相仇視的地步。”
洛閻先在營地前打招呼,然後軍隊就全部進駐營地,狐靈族有了雪狼族的加入鬥氣十足,仿佛又回到了前不久兩族合作的局麵。
大祭司前來迎接洛閻,滿眼是淚:“殿下,您終於回來了。”
“怎麼?發生了什麼事?”
“在您帶來您的軍隊離開後,我們不得已推選族長為女王,這樣做並不是有謀反的意圖。”
“我知道,那她現在在哪?”
“陛下……在前不久的戰鬥中被屍毒感染,已經……”大祭司說到這裏哽咽住。
洛閻沉默了,雙眼流下了悔恨的眼淚:“早知道會這樣當時我無論如何也應該說服她一起離開的。”
“殿下請節哀。”
“好了,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收複雪溶洞。這些是在雪地裏幫助過我的人類朋友,他們也是我們這次戰鬥的盟軍,前不久聽說你們抓走了他們其中的一個女孩,真有這事嗎?”
“殿下有所不知,這兩位和那個女孩一樣都是四神,我們抓那個女孩本來是想以此來威脅他們協助我們此次戰鬥,現在既然他們已經是盟軍,屬下可以完好地奉還那個女孩。”
“真的嗎?現在就帶我去小美那裏可以嗎?”翼急切地要求道。
“可以,隻是——”大祭司本想說隻讓翼一個人去:這樣可以方便女王馬上就可以吸取到靈力。可是考慮這樣的要求會引起眾人的懷疑就沒敢說,而且洛閻的回歸和偵察員的消息大有衝突,這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總之打亂了所有計劃,因此大祭司隻能沉默地任由事態發展。
“有什麼條件嗎?”翼問道。
“沒有,隻是——我們擅自把那個女孩臉上的傷疤清除掉了,不知道您會不會介意。”
“真的嗎?那太好了,這個傷疤以前連亞莉克希亞婆婆都不會解的。”
同行的亞莉克希亞一直對大祭司持懷疑態度:她很清除狐靈的狡猾,但考慮到洛閻的在場,想來她們也不會搞對自己這邊三人不利的事。大祭司也看出了亞莉克希亞對自己的態度,因此也沒敢多要求他們些什麼。
“我要先去安排一下弟兄們的事情,大祭司麻煩你照顧他們三個了。”
“遵命。”大祭司心想現在讓女王快速恢複就難辦了,後麵的事就全靠女王自己的表現了。
大祭司帶領著三人來到了小美所在的營帳內,翼看到正坐在石床上的小美激動不已,同樣女王看到翼也產生了令她驚異的激動情緒,不過她還是抑製了下來。
“小美,終於找到你了。”翼跑過去還是像往常那樣抱住了小美。
“哥……哥哥。”女王學著小美的樣子說出這兩個字,雖然有些別扭,但這也是她第一次處於異性的懷抱中,沒想到感覺是這麼舒服。
“小美,吃東西了沒?過了這麼長時間一定很餓了吧,我想到這裏沒有能吃的東西就帶了些過來。”翼打開包裹拿出幾塊麵包來,這是他在亞莉克希亞的小屋準備好的。
女王接過麵包咬了幾口,甜甜的還挺好吃:對呀,現在我是人類的身體自然也可以吃人類的食物,不過——這樣恢複起來好像還是沒有多大成效……女王繼續低著頭吃麵包,生怕和翼對視然後被揭穿身份,在翼的眼裏小美好像變乖了許多,應該是本來就很乖的。
“小美,能不能告訴我們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刀和亞莉克希亞也走到石床旁邊,大祭司在一旁捏著法杖緊張著。
“呃……隻記得昨天進了小屋,後麵的就都不記得了。”
“那麼,來到這裏的事呢?”亞莉克希亞問道。
“嗯……來到這裏狐靈也沒有傷害我,還幫我把臉上的傷疤清除了呢。”
“對,小美,你看起來比以前漂亮多了。”翼誇讚道。
“哪裏——哪裏啦。”女王居然也臉紅了,這不是偽裝出來的。
“被抓來這裏肯定會很害怕吧。”
“剛開始是有些害怕……現在還是有一點兒。”女王麵對著三人的詢問,其實現在心裏是很害怕的。不過她學會了小美的撒嬌:“哥哥,小美好想你。”
“別再害怕,以後我們終於又能在一起了。”翼摸著小美的頭安慰道。
“嗯。”女王再次依偎在翼的懷裏:沒想到被異性關心著是這麼得幸福。
大祭司看到女王幸福的臉龐心裏大石頭也終於落地:現在洛閻殿下已經回歸,女王陛下就算靈力沒有恢複起來也沒有關係,何況陛下和自己一樣經曆了這麼多生死,現在隻能靠著同伴幸福地活著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是……
下午,洛閻、狐靈大祭司、狐靈女王、翼、刀、和亞莉克希亞在一起研究收複雪溶洞的戰略,洛閻拿出了兩幅地圖,分別是雪溶洞的一層和二層。
“我們現在的位置是在月石洞,如同你們所看到的,如果這裏再淪陷我們就隻有被趕出洞外吹暴風雪了。前方就是亡靈族的勢力地區——滅魂之域,我們必須先攻陷那個地區,然後通過中心的天翼之門到達二層。”洛閻指著地圖解說道。
“最近你們有沒有和它們交戰過呢?”刀向大祭司詢問道。
“沒有,不過還好的是月石洞裏有大量的銀鈴果,我們可以靠這種食物維持體力。”
“呃,沒想到這裏也有銀鈴果,對了——既然你們能靠這種食物維持體力為什麼還要去吃人心呢?”
“我們……是為了增強靈力。”大祭司說到這裏閉上了眼睛似乎懺悔了一下,“你們可以發現,狐靈按照尾巴數量分三個等級,分別是一尾狐靈、二尾狐靈和三尾狐靈,尾巴數量越多則代表靈力越強。”
“那麼,要吃掉多少心髒才能達到三尾?”
“一千個心髒升一級。”
聽到這裏翼和刀很驚訝,女王正和翼手拉著手,聽到這手也顫抖了一下:身為女王,他們自然會認為自己吃掉的人心是所有狐靈中最多的了。
“小美,你在害怕嗎?”翼關心地問道。
“呃?嗯……”
“這個……”洛閻發話了,“小兄弟們,可能我們的觀念和你們不太一樣,我們靈獸自然沒有你們人類那樣高度繁華的文明,所以吃人肉和吃人心這些事情是我們的本能。而且就算是人類不也經常獵殺野獸剝皮吃肉嗎?我覺得這不能作為影響我們團結的理由。”
“這點我明白。”翼不禁想起了冰焰島裏雲兒說的話。
“是想說人類也不是那麼高尚是嗎?”刀感慨道,“這也難怪,在惡魔森林我見過的好人少之又少,所謂的惡人——應該就是那些僅靠本能活著的人吧。”
“在王城的時候我研究過人類的本性。”亞莉克希亞也發話了,“自私、貪婪、樂禍、懶惰和護親、勇敢、好奇、專精,可以發現前一半是所謂的‘惡’後一半是所謂的‘善’。我是從新生兒開始研究的,因為他們還沒受到文明的熏陶因此保留著最純的本性,後來我發現這八大本性也適用於靈獸,畢竟人類和靈獸都是同一個祖先進化而來的。”
翼突然想起翼人叔叔也說過這樣的話,想了一會兒覺得是很有道理,於是就想來看看小美的想法:“小美,你覺得呢?”
“呃?”女王麵對這突然的發問緊張了一下,“我……讚同哥哥的觀點。”經過和翼呆在一起的這些時間,女王現在已經能毫不猶豫地稱呼翼為“哥哥”了。
“好了,既然大家都沒有歧義,那麼我來說明這次戰鬥的第一步。”洛閻說道,“馬上黃昏時刻我們就立即發起攻擊進攻滅魂之域,這次亡靈族的暴動從兩個地點開始:一層的滅魂之域和二層的廢棄兵器架。所以我們今晚的戰鬥如果勝利將會重創亡靈族的實力並且拿下整個雪溶洞一層,我們的軍隊都已經整裝待發了。”
“慢著,黃昏開始進攻那戰鬥結束後不就到了晚上?那樣不太安全吧,說不定亡靈族會有援軍。”刀說道。
“考慮得很不錯,但我們雪狼和狐靈在夜晚的視力很好,防守起來絕對沒有什麼問題。”
“哦對,說的也是。”
“好了,沒有問題的話都去準備準備吧。另外,我要提醒你們對付亡靈族隻有兩個辦法:要麼封住它們的行動,要麼粉碎它們的屍骨,它們是打不死的。”
“看來我的雷擊又不能起效了。”刀歎氣道。
“那麼我的寒氣正好克製亡靈。”翼說道。
黃昏時刻,雪狼和狐靈大軍入侵滅魂之域。洛閻體型優勢衝在最前線,兩隻巨爪捏碎了無數屍骨,同樣翼和刀也在前線進攻,雪狼們靠著野性的力量去捏碎亡靈,狐靈們則靠著從大祭司獲得的雪溶之心可以使自己爪子附上寒氣讓攻擊到的亡靈結冰,很顯然狐靈們魅惑人心的靈力在與亡靈作戰時毫無作用。
好在滅魂之域的麵積與月石洞相比還是算小的了,因此戰鬥經過兩小時後洛閻的軍隊已經到了滅魂之域的核心:這裏有一架被釘在鐵板上的屍骨,還有一團黑氣包圍在上麵,而且這個地區還散發著濃烈的臭氣。
“真是強烈的怨氣,這個人死前一定還有著非辦不可的事情。”亞莉克希亞捂著鼻子說道。
“這大概就是操控整個一層亡靈的核心了吧。”洛閻說著伸出爪子想要捏碎它。
“殿下,請等一下。”大祭司突然喊道,“殿下,這些黑氣就是所謂的屍毒!要用魔法才能清除這具屍骨,這裏就交給我們狐靈祭祀們來處理,請殿下帶領軍隊先去一層中心的天翼之門處紮寨。”
“好,我會留部分兵力在出口接待你們。”
“我也留下來。”亞莉克希亞說道。
“呃?老婆婆要幫她們嗎?”翼問道。
“沒錯,我的巫術很久沒有練習過了。”
“好了,我們先走。”洛閻揮手下令,全軍從滅魂之域撤出。
夜幕降臨,洛閻的軍隊在通向二層的天翼之門前安營紮寨並點起了火把警戒。
此時翼、刀和狐靈女王都在洛閻的營帳內等待亞莉克希亞和大祭司她們的回歸,洛閻正在統計傷亡情況。
雪狼隊長進來向洛閻報告了軍隊的損失並問:“殿下,那些死去的士兵要如何處理?他們沒有被屍毒感染……”
“分屍然後分開埋起來吧。”
“呃?”刀感到幾分驚異,“非得這樣嗎?”
“沒辦法,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這些都是跟隨我出生入死的弟兄,可是我們曾經也就這樣被亡靈族坑害過,分離屍骨讓它們不被亡靈操控或許才是真正的安葬。”
翼不禁想起了冰焰島上的翼人叔叔和雲兒:是啊,在這個世界上就連吸血鬼都是有情感的,何況是活生生的靈獸。
“大祭司她們還沒有回來嗎?”
“報告殿下,她們正在回來的路上。”
談話間大祭司和亞莉克希亞就已經進營帳了,大祭司說:“殿下,那具屍骨已經清除,目前一層已經不會再有亡靈了。”
“非常好,隊長,今晚我要你主要防守二層的天翼之門,其他方位隻留哨兵。”
“遵命。”雪狼隊長退出營帳。
“大祭司,你還有什麼事嗎?”
“殿下,眼下我們已經拿下了一層,但二層全是亡靈的勢力,可能我們一穿過天翼之門就會遭到伏擊,所以屬下特來提議進攻二層時不能莽撞。”
“嗯,這個我會想辦法的。”
“還請殿下今晚不要操勞,以備明日的戰鬥。”
“我知道了,另外麻煩你給我的這些人類朋友安排兩個營帳。”
“這個屬下已經安排好了。”
於是大祭司帶領翼一行人離開了營帳,在走到安排好的營帳前還暗示了女王一下,女王側著臉有些緊張地允諾。
夜更深了,雪狼哨兵們每一個都提足了精神盯著天翼之門。翼和刀安排在一個營帳內,狐靈女王和亞莉克希亞在另外一個,這就像雪狼和狐靈的營地要分開一樣。亞莉克希亞不停地在練習巫術和製作藥劑,女王怕泄露身份也沒敢和亞莉克希亞打交道,不過她也明白今晚是最後期限了,於是她還是鬥膽悄悄地離開了營帳,還好離開的時候亞莉克希亞正在專心致誌地製藥。
女王來到了翼和刀的營帳內,發現翼和刀正在聊著什麼,這時他們也注意到了自己。
“哥哥,小美還是想和你睡一起。”女王有些膽怯地說道。
“沒關係的,以前我們不都是這樣的嗎?”翼回答道,“我剛和刀在討論明天怎樣進攻二層,現在準備去和洛閻商量一下。”
聽到這裏女王心裏踏實了許多:這下睡在這裏就不會引起懷疑了,一想到今晚就能吸取到靈力就又緊張又興奮。
“嗯,小美在這裏等你們回來。”
翼和刀離開營帳去找洛閻。這個時候在狐靈營地內,大祭司心神不定地一直擔心著女王,想到暗示的時候女王側著臉麵有苦色,終於還是決定去女王的營地內查看一番。
來到了女王的營帳內,大祭司發現女王竟然不在,急忙向亞莉克希亞問道:“請問小美去哪了?”
“呃?”亞莉克希亞這才發現小美不在了,“她啊,肯定是去找翼了吧,他們一直以來都睡一起的。”
聽到這裏大祭司心裏也暗暗歡喜:“好的,謝謝了。那麼,不打擾您了。”
大祭司再來到翼所在的營帳外,透過營帳發現隻有女王在裏麵,不過這樣正好方便和女王對話。
“大祭司,是你嗎?”女王問道。
大祭司走進營帳,說:“是的,陛下。那兩位少年呢?”
“他們去和洛閻商量明天的戰鬥策略了。”
“陛下,您準備好了嗎?”
“我——有些猶豫,大祭司。說真的他們兩個還有那個巫師都對我們這麼熱心,而且都在盡全力幫助我們,尤其是他,對我還那麼照顧……”女王說著閉上眼睛回味著露出幸福的表情。
“陛下是喜歡上了那個少年嗎?嗬嗬,這也難怪。不過屬下要提醒陛下的是:在他的眼中您是還是他那溫柔可愛的妹妹,他並不知道您的存在。因此屬下還是希望陛下務必在今晚吸到他的靈力,否則等到明天這個女孩的靈魂醒過來之後您可能連再次使用這個身體的靈力都沒有了。”
“嗯……我會的。”女王還是麵帶苦色地回答道。
“那麼,屬下在明早會再來看望陛下,希望能得到陛下的好消息。”大祭司退出營帳回到狐靈族營地中。
不久後,翼和刀回到了營帳,發現小美已經把兩個地鋪打好了。
“我快困死了。”刀打了個哈欠就立馬躺在地鋪上。
“我也累了。”翼說著也躺下睡了。
看著翼和刀都睡著之後女王悄悄地擠進翼的被窩,難以入睡。月光照在整個營地裏,女王透過營帳看著外麵的月光不禁又回想了翼對自己的關懷,可是——她也有非做不可的事。
午夜時分,女王看了下翼和刀都已經睡得很死了,而自己和翼就挨在一起,翼側著身子抱著自己嘴巴離自己不到一個拳頭。女王小心翼翼地把嘴巴湊近、再湊近,然後閉上眼睛一口吸了上去,貪婪地大口吮吸著……女王從未吸過如此清純的靈力,她感受到了靈力的品質:沒有世人的那般猜疑和妒忌,也沒有玩弄生物於生死間的邪惡,有的隻是寬容和憐憫、勇氣和愛心。女王繼續吮吸著,回想起自己還是個小狐靈那時由於總是搶不到吃的隻能變成少女和現在這樣擔驚受怕地去村子裏吸人氣,那是多久以前了呢?現在這種醉生夢死的感覺……女王就這樣吸著靈力慢慢地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翼醒來發現刀已經出去了而自己還和小美擠在一起,瞬間醒悟知道睡過頭了,而今天又是這麼重要的日子。剛坐起身翼突然覺得頭有些暈,不過還好有力氣能走動,於是趕緊去收拾了一下準備去前線。
這時小美也醒了,發現自己居然睡在一個地鋪上:奇怪了,明明記得是在石床上,對了,大祭司呢?小美起身四處望了望,發現隻有哥哥在這裏,不禁心裏湧出一陣歡喜,可是這裏是哪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小美,你醒了啊,哥哥現在要去前線,你就好好呆在營帳裏不要亂走。”
“前線?”
“你不知道嗎?哦,對了,昨晚一回來就睡著了沒跟你說,總之你就留在這裏。”翼一邊收拾一邊回應道。
“哥哥……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唉,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吧,做了個奇怪的夢。”
“那就不要去了啊,留在這裏好好休息。”
“那怎麼行,昨晚都已經製定好了戰略,今天上午就要進攻二層了。”翼說著就匆忙地離開了營帳。
聽著翼這些奇怪的話讓小美摸不著頭腦,在翼走後她又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不是在接受大祭司的靈魂植入嗎?對了,那樣的話——小美摸了摸自己的臉蛋,發現那塊傷疤真的消失了,激動得心跳久久不能平靜下來:終於沒有了!從第一次看到這塊傷疤時就存在的夢想,這麼多年來因為這塊傷疤自己吃了多少苦,忍受了多少斜視的目光,現在終於有一張整潔漂亮的臉了!
“怎麼樣?很開心是嗎?”這時小美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但環顧四周也沒發現有一個人。
“誰?”小美膽怯地問道。
“是我啊——狐靈女王,在你身體裏呢。”
“呃?你在我身體裏——對了,這段時間你用我的身體做了什麼?”
“當然是和你哥哥在一起親熱啦,順便還吸了他一點靈力哦。”
“原來是你!怪不得哥哥臉色那麼不好。”
“不要擔心嘛,靈力是可以慢慢恢複的。”
“可惡!我要把這件事告訴哥哥。”小美對狐靈女王濫用自己身體惱火不已。
“哦?告訴他什麼呢?告訴他你為了容貌就出賣自己的身體嗎?告訴他你是隻吃人心吸人氣的狐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