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不然,你們的皇帝又怎麼會這樣對待你們母子。”
秦佑卿雖然一直對自己的身世保有懷疑,可那也不過就是沒有根據的懷疑而已,如今真的聽到了真實的答案,他一時不免有些心力交瘁,難以接受。
秦佑卿木然的搖著頭,“怎麼會是這樣?”
“你一直以來所受的痛苦都是拜他們所賜,你一點都不恨嗎?慕容玉澤,明貴妃,你以為他們所做的事情,你所謂的父皇一點都不知道嗎?”
“你不要說了!”秦佑卿抬起頭,雙眼通紅,“這些事情都過去了,我並不想再追究到底是誰對誰錯了,你不要以為用激將法就能讓我為你所用。”
凰女笑著點點頭,也不著急,說話依然是慢條斯理的,“好,我不用激將法,那我們來講條件好不好?”
“我們之間有什麼條件可講?”秦佑卿警惕的盯著凰女,所謂的條件,不過是她給自己的施舍,自己根本就沒有能力和她講條件。
“你難道忘了你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了嗎?如果你因為陶夭夭而放棄治好你母親的病,那你可就讓我太失望了。”
秦佑卿無力的坐在椅子上,苦澀在臉上不斷的加深蔓延。
“我明知道要救我的母親,就必須要傷害對夭夭最重要的人,真沒想到,最後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凰女笑笑,她並體會不到秦佑卿和世人的痛苦,她的眼裏,隻有玄隱族的利益。
“這樣不是更好嗎?你救了你的母親,報了你的仇,傷了陶夭夭的心,也好讓她肯死心的來做凰女的這個位置。”
“您真是機關算盡,竟然每一步都算到了,您說的沒錯,無論如何,我都要治好我母親的病。”
“好,我喜歡。你放心,隻要你聽我的話,我自然是不會虧待你的,我現在就送你一份大禮,作為我們之間的見麵禮。”
秦佑卿一回到自己的住處,就頹然的躺在了床上,他第一次,感覺到完全的無力,他原以為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掌控的很好,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別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你留下來和凰女談了什麼?”
陶夭夭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她麵色慘白,顯然心裏也在受著煎熬。
秦佑卿坐起身,勉強的笑笑,“也沒說什麼,我隻是和她求情,讓你不要做凰女。”
這個說法,秦佑卿自己聽起來都覺得很牽強,如果僅僅是這樣,自己又怎麼會是如今這個頹廢的樣子。
陶夭夭是自然不會相信的,她警惕的盯著秦佑卿,良久,冷冷的說道。
“我知道,你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隻有隱風玉才能治皇後娘娘的病。不過,你別想這麼做,我不會讓任何人做傷害我爺爺的事情。”
秦佑卿臉上的笑容漸冷,他不再說話,隻是楞楞的望著地麵。
“其實,你讓皇後醒過來,並不一定是一件好事,如今太子已經不在了,你認為皇後能接受這個打擊嗎?”
秦佑卿突然覺得自己很無恥,自己一直以為自己才是這個世上最可憐的人,可是眼前的陶夭夭,這個自己所謂最愛的女人,竟然連到了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