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卿和陶夭夭就在玄隱族住了下來,經曆那麼多的命懸一線,生死抉擇,如今終於可以悠閑的曬曬太陽,聊聊心事了。
小院子裏有兩把藤椅,兩人坐在上麵,品嚐著玄隱族釀造的酸酒,時間,就這麼一點點恬淡的過著。
“我的真實身份隱瞞了你這麼久,你不會怪我吧?”
陶夭夭喝了口酸酒,酸中帶澀,卻又回味悠遠,讓人欲罷不能。有時候生活就是這樣,越痛苦,越有挑戰的樂趣,越會讓人在一次次的刺激中逐漸的沉淪。
秦佑卿嘴角勾起一抹笑,眼底卻不經意的劃過一抹苦澀。
“這個世上,誰還沒有點難言之隱呢,我非但不怪你,而且很自豪,我看人的眼光果然是沒有錯的。”
陶夭夭淡淡笑笑,“也不知道爺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從隱風玉裏麵出來,他為了我,實在是受了太多的苦了。”
“若是你有一個機會能回到你本來的時代,你是不是,就會回去了?”
秦佑卿低下頭,看著麵前的酒杯,掩飾著心裏的失落。
陶夭夭眼神轉了轉,木然的望著地麵上的塵土,搖搖頭,“對於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答案會是什麼。”
秦佑卿抬起頭,看著陶夭夭,笑了,“無論你如何選擇,你來過,遇見了你,我就足夠了。”
“是啊,說不定也沒有什麼回去的辦法呢,那我就要賴在你這裏一輩子嘍。”
“咳咳。”秦佑卿捂著嘴,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你怎麼了?”陶夭夭迅速站起身,抓過秦佑卿的手腕,開始為他把脈。
“今天是十五?你的寒毒發作了。你的藥呢?”
秦佑卿麵色蒼白的搖搖頭,身子靠在椅背上,“沒有藥了,我隻有三顆,已經都吃掉了。”
“上個月的十五你吃掉一顆,在山上的時候你又吃了一顆,應該還有一顆的,怎麼會都沒了?”
“在雨林裏你中了蛇毒,我便將藥給你吃了一粒。”
秦佑卿大口的喘著氣,他呼吸困難,已經沒有什麼力氣說話了,“沒關係,我挺一挺就過去了,你不用擔心。”
秦佑卿身體顫抖,四肢冰冷,全身不停的哆嗦著,他緊閉著雙眼,嘴裏發出著模糊不清的音節。
“好冷,好冷。”
秦佑卿手上用力,將陶夭夭抱得更緊了,隻有在陶夭夭的身上,他才能汲取到那麼一點點的溫暖。
“沒事兒的,我去找凰女大人,她一定會有辦法救你的。”
說罷,陶夭夭將秦佑卿扶進了屋,匆匆出門去找凰女了。
凰女依舊是一襲白袍,安靜端莊的坐在正中,顯得禁欲而神秘。她頭偏向一側,眉頭緊皺,顯然是身體有些不舒服。
“凰女大人身體不適嗎?”
陶夭夭從小跟著爺爺修習醫術,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來。
凰女聽到聲音,微微正了正坐姿,聲音依舊平靜,“還好,最近的身體狀況,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凰女大人,我想請求你幫我一件事。和我一起過來的那個人,他的身體出了些狀況,我想請求你救救他。”
凰女的眼裏波瀾不驚,依舊慢條斯理的問道:“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