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隻是普通的屋子,不同的隻是屋內的人。
南宮吉緩步上前,推開了薄薄的大門,呼吸不由自主的轉向了急促。
不經意間就擺出了防禦的態勢來。
人類對於危險的敏感讓南宮吉恨不得立刻落荒而逃,但那聲輕喚和不可退去的責任讓他終於重新穩定了心神。
陸凡靜靜的站在屋中,看見眼前這個身穿黑袍的男子的緊張,也隻能笑上一聲,
“剛剛境界有所突破,一時失控,莫要在意啊”
南宮吉這才感覺到麵前男子可怕氣勢的散發確實並不是刻意,微微搖曳的火燭劇烈的波動著,代表這人尚在境界提升以後的不穩定時期。
一直到此時,南宮吉才緩緩吐出了一口鬱氣,內心的忌憚和佩服確實更加深了。對於未曾刻意就能讓他連攻擊的欲望都沒有的存在,除了仰視已經連嫉恨的權利都快沒有了。
夜色更加寂靜了。陸凡沒有說話,隻是望著夜空的璀璨星辰,許是那滔天的殺氣連雲都要暫避,今夜的天確實出奇的晴朗。
星星很多,光不刺眼,陸凡一句話也不說。
南宮吉隻覺得壓力越來越大了起來,眼前的男人不說話時的威嚴簡直將他的內心壓垮。
“陸。。。陸兄”南宮吉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啞了,刻意的深呼吸也無法壓下內心的緊張。
陸凡收回了看向夜空的眼,輕輕撥動著將滅的油燈,淡笑了一聲:
“不用多說什麼,告訴那人,我有我的做法。他的想法,我明白,這次我會幫忙。”
南宮吉隻覺得壓力一鬆,眼前好似輪回般閃現的諸世浮繪瞬間清去。
南宮吉默默拜了一下,豆大的汗珠從下頷滑落,慢慢的退出了門。隻覺得好似回到了那個將要死亡的時刻,輪回的堅不可摧,天地萬物的生死興亡。
“真是。。。可怕啊”
這位被異人稱為死亡使者的強者,隻覺得在死亡的盡頭又一次活了過來。南宮吉不由苦笑了起來,想到出發前他滿臉不服的罵著說保證讓那個人好好的接受,如今卻連要求都說不出來就不由自主的離開了。這裏的境界差距,已經不是所謂天道酬勤所能彌補的了。。。
陸凡坐在椅子上,那位突然拜訪的客人並不能讓他有什麼波動。雖然這個叫南宮吉的家夥確實有幾分本事,但是,縱使是未曾得到誅仙的時候,他也可以輕鬆的碾壓他。外物賦予的強力,即使用的很順手,在如他一般的強者眼中終究是破綻太大,即使看得見死又如何,隻是個笑話罷了。
陸凡的眼裏益發的沉寂了,現在的他也有著和那南宮吉一樣的問題。雖然強大,但是灌輸式的形成世界的方法,讓他對自我的力量的控製達到了曆史最低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