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讓你做人”
陸凡沒有繼續說下去，鋪天蓋地的殺戮，大道的痕跡壓迫著他的靈魂，這個瞬間幾乎已經聞到了死亡的氣息，
劍靈已是“霍”的站起，失控的道痕橫掃了這座河陽城，三千裏內所有的仙徒無論在做些什麼都感到了殺戮的涼意，一道凡人無法見到的灰色氣息直通天外無窮星空的深處，
“你說什麼？？！！！”
劍靈已經沒有了原本的淡然和冷靜，隻因為這個文弱書生的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千萬年來無數災厄機遇磨礪出的這顆神靈之心仿佛大海發生了海嘯般震蕩了起來
“你應該知道騙我的下場的，凡人！”
陸凡沒有說話，也說不出話，油燈的火花如同瘋子一樣狂亂的搖曳著，映照在屋內兩人的身上
陸凡笑了，很平淡的笑了
“你不信！”沒有用疑問句，而是肯定的語氣
“我當然不信，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例子，除非你拿出證據”劍靈逐漸從狂亂中清醒了過來殺戮的精靈收攏了肆虐的狂潮，回到了主人的手中，但是陸凡身上的殺意沒有絲毫的減弱，反而越發狂暴起來
“給我證據，我就信”
劍靈的眼裏充斥著太古傳承的毀滅意誌，即使是陸凡經曆了十世輪回領悟的混元歸一也被撕扯的出現了動搖
但陸凡還是沒有任何的波動，隻是平淡的伸出了他那如玉的手，在燈火中映出業火的紅，眼裏仿佛有一尊明王在伴火共舞，焚燒世界的烈焰表現著儒雅下歇斯底裏的瘋狂
那是主宰自己命運的渴望，那是流落他鄉的感歎，那是朝不保夕的痛恨，那也是異人才有的無視一切規則的野心
“誰說沒有成功的”陸凡死死盯著麵前古樸的誅仙，一字一頓的說道
“成吉思汗不就成功了嗎！！！”
風安靜了，夜徹底籠罩了這座古老的城池，遠遠望去，巨大的城門成了個無所謂的黑影，好像巨獸在安歇
殺意，消失了
劍靈一臉複雜的看著麵前微笑的人，隻覺得這個家夥真是個瘋狂有冷靜的賭徒
他不賭沒有賭注的賭局，也不赴沒有生機的盤口，但是，哪怕隻有一份的可能來換取百倍的回報，他就會壓上自己的一切，這是最可怕也最強大的賭徒
敢用自己未來賭一個可能的人，總是讓人敬佩的
劍靈重新坐了下來，燈火黯淡的在這間小小的屋子裏映著兩個沉默的人影，
陸凡站的筆直，走向靠在邊上的一口大櫥前，轉身，燈火完全照亮了他的臉龐，好似明星一般的雙目透出的是無比的堅硬
“你願意賭一賭嗎？誅仙”
劍靈沉默了刹那，好似這世間最利的劍出鞘的聲音，他大聲地狂笑了起來，模糊不清的臉上現出絕對的狂妄，
“你螻蟻一樣的凡人都敢賭，我堂堂先天神靈，有什麼不敢賭的”
劍靈瞬間化作一道流光遁入了陸凡體內，
“此物借你幾日，準備好時以血抹劍，我自然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