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黑衣人晃著手中的槍,咧著嘴喊道:
“哪來的不長眼的東西,敢在這兒多管閑事,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另一個瘦高個的黑衣人也跟著起哄:“哼,裝什麼酷呢,等會兒有你跪地求饒的時候,識相的就趕緊滾遠點!”
然而,白袍人對這些叫囂充耳不聞,身形一晃,瞬間化作一道白影疾衝而去。
隻見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動作快得讓人幾乎看不清。
他率先衝向那四個剛下車的黑衣人,手中匕首如閃電般劃過。
一個黑衣人剛舉起槍準備瞄準,白袍人的手掌便如鋼鐵般拍在他的手臂上,“哢嚓”一聲,手臂瞬間折斷,槍也脫手而飛。緊接著白袍人一個回旋踢,將另一個黑衣人踢得橫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又是一個翻身,匕首便精準地刺入他的咽喉,鮮血瞬間噴湧而出,那黑衣人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便倒地身亡。
緊接著,再次一個旋身,匕首又狠狠紮入另一個黑衣人的心髒部位,那人瞪大雙眼,身子一軟便直直倒下。
剩下的兩個黑衣人驚恐萬分,慌亂地想要反擊,可神秘人根本不給他們機會。
他身形一閃,來到其中一人身後,手起刀落,幹脆利落地割斷了對方的頸動脈,鮮血如泉湧般噴出,濺了一地。
此時,隻剩下最初攔住蘇瑤去路的那兩個黑衣人中的一個。
白袍人冷冷地看著他,那眼神仿佛能將人凍僵。
隨後,他故意放慢了動作,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那黑衣人嚇得雙腿發軟,癱倒在地,嘴裏不斷求饒:
“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什麼都聽你的!”
白袍人走到他跟前,冷冷地丟下一句:
“回去告訴你們背後的人,滅了我們幾處據點的這筆賬,該還了!”說罷,一腳將那黑衣人踢向遠處,任由他連滾帶爬地逃離了現場。
蘇瑤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見黑衣人跑遠了,這才鬆了一口氣,一下子癱坐在地上,衣服早已被汗水濕透了。
看著眼前的這個白袍人,蘇瑤心中既驚又懼,對這個突然出現且手段狠辣的人充滿了好奇與敬畏。
可白袍人依舊一臉冷酷,做完這一切後,隻是冷冷地看了蘇瑤一眼,便轉身沒入了黑暗之中,仿佛他的出現隻是為了懲治這一群作惡多端的黑衣人,而後便悄然消失,不留一絲痕跡。
經過這次驚險的遭遇,蘇瑤更加堅定了要將這件事徹查到底的決心。
她知道,這些人如此不擇手段地想要阻止她調查,恰恰說明她離真相已經越來越近了。
繼續沿著這條線索追查下去,一定能揭開這背後的真相。
蘇瑤想到這裏,又深深地吸了幾口氣,自己狂跳不止的心總算是稍微平靜了下來。
隻是看著這個場景,蘇瑤想努力站起來躲開一些,努力了幾次,纖細的腿就是有些不聽使喚。
他隻好保持現狀,然後手指有些微微顫抖地撥通了李功成的電話。當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她的聲音依舊帶著一絲抑製不住的顫抖:
“李大隊長,情況或許比我們預想的還要糟糕一些,這裏……這裏簡直是一片狼藉,現場死了好幾個人,你快過來看看,就在舊鄭街的125巷子裏……”電話那頭的李功成聽到這話,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聲音也變得緊張起來:
“什麼?又出現了凶殺現場?你現在怎麼樣?有沒有受傷?你先別慌,一定要保護好現場,我馬上就帶人過來。”
蘇瑤掛了電話後,才發覺自己的後背早已被冷汗浸濕。
她強忍著胃裏的翻騰之感,目光緩緩掃過周圍橫七豎八的屍體。這些死者無一例外都是黑衣人,死狀各異,令人毛骨悚然。
他們基本上都是咽喉處或者胸口處有一道細細的血痕,那是被極其鋒利的利器瞬間劃過的痕跡,鮮血還在緩緩滲出,在地麵上彙聚成一小灘暗紅色的血窪。
蘇瑤眉頭緊皺,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白袍人冷酷的麵容和狠辣的手段,心中暗自思忖:這個白袍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竟有如此厲害的殺人技巧,而且他的出現和消失都如此神秘,仿佛是黑夜中的幽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