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原主的確沒了,害了原主一條命,哪兒能這麼簡單就算了,三百塊隻是利息。
“你.......林羨,別太過分,這麼多錢我沒有,再說了,我不會故意絆倒你的,你胡說。”
“四百,你要是不給,我就去報公安,你這屬於故意殺人未遂,你想清楚了,給錢還是去勞改!”
林羨已經閉上眼睛,一副沒得談的模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張小臉上麵無表情。
見她態度這麼強硬,胡琳心中的恨意已經快要衝天,但她不能去見公安,無論她怎麼說,故意絆倒林羨這件事她逃不掉。
一分鍾後,胡琳咬著牙出聲:“我給。”
掏錢的時候,胡琳心在滴血,她們下鄉到北省,安置費有五十,剩下的錢還是那人給她的,自己一分沒有。
四百塊,幾乎是她所有的積蓄,給出去以後,她隻剩下二十塊,往後的日子該怎麼辦?
不管她願不願意,這四百塊被林羨拿到手,揣到自己包裏。
一場風波就這樣平息下來,車廂內的眾人看了看已經閉上眼睛的林羨,說不出什麼滋味,到最後隻剩下一個念頭,這位同誌不是個好惹的。
林羨可不管這些,拿到錢後,她便繼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從中抽出十塊錢遞給阮紅豆:“謝謝你阮同誌,要不是你,我差點兒就沒了。”
阮紅豆也是一個利落的人,接過錢道:“沒關係的林同誌,大家都是下鄉知青,有緣去同一個地方,大家都是革命同誌,理應互相幫助,這藥也沒剩多少,就給你用吧。”
說完,她拿出一個瓶子,裏麵便是之前給她用剩的藥。
林羨也不客氣,伸手接過,小心放好。
“就是,林同誌,你的傷還沒好,還是休息一下。”郭玉蘭也跟著說了兩句,其餘人都沒說話。
林羨感激地道謝,從隨身小包中拿出兩顆糖遞給她:“多謝郭同誌關心。”
作為林家唯一的女同誌,她的待遇不言而喻。
即使家中要出事,她也帶夠了東西,隻是原來愛穿的布拉吉小皮鞋,已經換成了一身仿軍裝,嶄新的衣裳配上一個綠色小挎包,還有一個軍用水壺。
這些都是原主父親給她換的,愛女之心顯而易見。
短時間內做到這些,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
郭玉蘭高興地接過糖,並保證道:“林同誌安心休息,有什麼事兒我再叫你。”
“好,多謝郭同誌。”
至於胡琳,沒人搭理她,原本車廂內就隻有四位女同誌,三人都不搭理她,更別說對麵兩位男知青更甚,抱著雙手閉上眼睛裝睡,氣得她心緒不平。
可她依然憤恨地看著林羨,眼中滿是記恨。
林羨可不管那麼多,她意味深長地看了胡琳一眼,隨即移開視線。
沒人打擾,林羨閉上眼睛,仔細思考她目前的情況。
現在是1974年,雖然時代同她上輩子差不多,可細微之處也有區別,比如一些耳熟能詳的領導人,她幾乎都沒聽到過,也許就是一個平行時空。
可大致的發展趨勢是差不多的,也就是說,距離恢複高考還有三年多,這三年,她得好好籌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