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楚摸著敲痛的手背抗議道:“為什麼要付錢?這些魚一多半可都是我釣上來的呢。”
紫靈道:“我不做好漁具,抹好藥粉,你能釣得到魚?已經給了一條給你吃了,別得寸進尺了。”
東方楚頓時憋屈的說不出話來,末了恨恨地說道:“你開個價,多少錢一條?”
紫靈笑嘻嘻地說道:“不貴不貴,五兩銀子一條。”
東方楚跳了起來,“你搶劫啊!五兩銀子一條小魚還說不貴?”
“哼,你愛吃不吃拉倒,等會我扔到河裏了你有錢也買不到了。”紫靈涼涼地說道。
“你,你,你,”東方楚氣得都不知說啥好了,賭氣跑到篝火邊坐下不理紫靈。可那誘人的香氣直往鼻子裏鑽,還有腦海裏那揮之不去的鮮美記憶。吞咽了幾口口水,終於還是投降了,丟了一錠十兩的銀子給紫靈,扒了兩條出來吃了。吃完猶嫌不夠,又拿出十兩來。
紫靈笑道:“拿五兩銀子來就夠了,隻有一條了。”
紫靈看著慢慢品嚐最後一條魚的東方楚,驕傲地說道:“你以後就會知道你今天花的錢值得了,那個包魚烤的草葉子名稱叫萱蘿,把這種草葉子放在菜裏或者湯裏,味道特別鮮。但它也特別稀少和嬌貴,葉子折斷後不到半個時辰就香味全無,沒有用了。你以後說不定就在再也碰不到,吃不到了。我常年采藥,也隻是跟師父碰到一次。”
東方楚聽了她這番話,心情頓時好了很多。想起那個抹在魚餌上的藥粉,便說道:“你把那藥粉給一些給我,以後想吃魚就不用買了,可以自己隨便釣,釣魚真好玩。”
紫靈嗤了一聲,“我浪費的那藥粉的價值可遠遠超過這幾條魚,要是天天用它釣,不知要虧到哪裏去了。”
一彎新月從山頭升起,四野蟲聲唧唧。此時正是初夏時節,晚上的氣溫還是很涼。紫靈往火堆裏丟了幾段粗枯木,然後在四周灑了點驅蛇蟲的藥粉,對東方楚說道:“這種荒山野嶺沒有能傷害人的動物,你可以安心睡覺。”說完在包袱裏取了一件衣服蓋在身上,枕著包袱倒頭便睡。
東方楚可從沒有在這種荒山野嶺露宿的經驗,哪裏睡得著,坐在火堆旁呆呆地看著不久便熟睡的紫靈。夜幕下紫靈臉上的刀疤模糊不清,蜷縮在火堆旁,沒有了清醒時的凶悍,此時的紫靈也就是一個年輕柔弱的女子。
一陣夜風吹來,東方楚打了個冷戰,從包袱裏取出一件衣服來,猶豫了半天,還是輕輕地蓋在了紫靈身上。我這樣做隻是怕這醜丫頭凍病了要我背她就麻煩了。東方楚在心裏替自己的行為找了個理由開脫,又往火堆裏丟了一些樹枝,坐在火堆邊開始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