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身形化為一縷輕煙,圍著宋謙滴溜溜亂轉,宋謙攻勢雖猛,卻沾不到他半片衣襟。宋謙麵色潮紅,氣喘不止。盡力發出幾道落雷,卻被楚衍輕鬆躲過。他修為尚淺,這七八個落雷術施展之後,體內金靈之氣早已消耗一空,連身子都微微的戰栗,宋謙隻覺神疲體乏,隻想躺下大睡一覺。隻是胸中激憤難平,咬牙堅持,但身形已不象當初那般靈活。
楚衍隻是躲閃,卻不還手,饒是如此,宋謙也是汗出如漿,漸漸不支。楚衍隻怕宋謙情急脫力,他心知倉促之間無法把事情解釋清楚,幹脆長嘯,退出場外,說道:“這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給你們一個交代的。”說完,楚衍縱身而起,猶如鬼魅,閃了兩閃,便已沒入密林深處。轉眼間去得無影無蹤。
宋謙、徐歐明兩人見了,盡皆駭然。宋謙隻覺一陣乏力,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瞅著楚衍遠去的方向發呆。徐歐明走上前來,說道:“大哥,我看老三應該不是凶手。”
宋謙一拍大腿,怒道:“事實擺在眼前,你還要替他辯解!”
徐歐明皺眉道:“以老三這樣的本領,還何必抵賴!難道他還怕了我們不成?”
宋謙搖了搖頭,隻覺頭腦中一陣混亂,徐歐明說得沒錯,如果楚衍真的有心殺他,剛才動手之際,自己便是有一百條性命也送個幹幹淨淨。可若不是他,又會是誰呢?宋謙腦子裏不由得想起這幾天來不斷在周圍窺探的幾個人來:“難道是他們幹的!”宋謙抬頭向徐歐明望了過去。
徐歐明表情鄭重點了點頭:“或許我們真的是冤枉了老三!”
“可他手裏明明拿著凶器,還有宋祁在地上寫的字又怎麼解釋?”宋謙茫然道。
徐歐明道:“我也想不通,不過僅憑這兩條就認定老三是凶手似乎有點武斷!”說到這裏,徐歐明擺了下手:“現在先不想這個,聽老三說蘇曉玲也遭了毒手,我們先到河邊走一趟,看看有什麼線索沒有,然後將他們的屍身入殮了吧,死者為大,報仇的事情以後再說。”
宋謙點了點頭,爬起身來與徐歐明一道往河邊而去。
看著蘇曉玲衣不遮體,慘死當場,宋謙隻覺腦袋裏“嗡”地一聲。他的聲音有些嘶啞:“你還說那畜生不是凶手?曉玲身上的袍子可不就是他的!這個混蛋一定是覬覦曉玲美色,脅迫不成便起了殺心!”
徐歐明四周轉了一圈,隻見在蘇曉玲屍身旁的空地上有些打鬥的痕跡,一棵大樹更是攔腰折斷,顯然是有人曾經在此交手。他皺了皺眉,若有所思,然後緩緩地說道:“還是先把曉玲帶回去入殮了再說!”
宋謙咬著牙,將蘇曉玲背在身上,一聲不吭,疾步而行。徐歐明緊隨其後,不多時便回到住所,宋謙小心地將蘇曉玲放在地上,虎目中有淚光閃過,他回房取來兩把鐵鍬,扔了一把給徐歐明,然後走到那塊巨石跟前,找個合適的方位,鐵鍬如飛,不多時便挖出一個深坑,宋謙扔下鐵鍬,回頭將蘇曉玲抱進坑中,掩埋起來。
徐歐明見宋謙狀若瘋狂,不由得歎了一聲:“這鐵鍬是老三親手打造,一直沒有用過,沒想到今天竟要用來收殮這幫兄弟!”
宋謙聽了明顯一震,突然大喝一聲,雙手用力一拗,鐵鍬被他硬生生地拗成兩截,宋謙手臂輪圓,將帶著鍬頭的一端遠遠地擲了出去,隻拿著半截木柄杵地。
徐歐明暗恨自己多嘴,拿著鐵鍬走上前去,卻被宋謙冷然攔住:“你要這些弟兄們死不瞑目嗎?快把那畜生的東西拿走!”
徐歐明無奈放下鐵鍬,回去抱起眾人的屍首,移到坑邊,宋謙見到屍首胸口的血洞,眼裏仿佛要冒出火來,他手持半截木柄,杵地如飛,轉眼間就挖出幾個大坑。
徐歐明抱起屍首,一一放入坑中,宋謙站在一旁,心中越想越恨,猛地一拳向巨石擊去,隻聽“波”地一聲輕響,宋謙這一拳竟沒入石中,其深至肩,宋謙一震,慢慢抽出手臂。隻見巨石之上有個葫蘆形的深洞。先前被人用褐色的土漿封住,宋謙這一拳湊巧就打在幹結的土漿之上,這葫蘆形的深洞就顯露了出來。
徐歐明見了,不禁驚呼出聲:“葫蘆形!”
宋謙眼淚終於流了下來,他指了指蘇秦胸口的血洞,又指了指巨石,聲音完全嘶啞:“你還說不是那個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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