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宅,蘇葉的房間。
一個漂亮的男孩躺在榻榻米上,頭枕在一塊放在榻榻米上的枕頭上,手裏拿了一本漫畫書,腳支起一個二郎腿,還時不時發出一陣輕笑聲,顯得一副快樂悠閑的樣子。
男孩有著宛若星辰一般璀璨的黑色眸子,精致到比女孩子還漂亮的臉上正掛著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發笑的同時還常常會露出瓷白的牙齒。
這個男孩正是在村上家生活了一段時間後的蘇葉。
因為上次蘇葉拒絕去上兒童館,所以蘇葉沒事的時候就隻能一個人呆在家裏了,因為村上夫婦要經營拉麵館“楓味亭”,銀子則要去兒童館。
所以在無聊之餘,蘇葉就迷上了看漫畫書,畢竟現在這個年代還沒有普及電腦,人們生活中打發的時間的活動就是看書、運動、休閑之類的。
蘇葉不巧在某些方麵極端懶惰,基本上可以說是一個能坐著絕對不站著,能躺著絕對不坐著,能不出門就不出門的人,說通俗一點就是一個家裏蹲。
所以家裏蹲的蘇葉就一直以這混日子般的態度的度過著自己的‘童年’。
就算是不久前那一件震動了村上家的大事,也隻是讓蘇葉稍微驚訝了下罷了。
一個和蘇葉、銀子同齡的名叫紅真九郎的男孩子寄住到了村上家。
就蘇葉所知,這個叫紅真九郎的木訥男孩子似乎是因為在不久前發生在美國國際機場爆破事件中失去雙親與姐姐,從而被寄養在青梅竹馬的村上銀子家。
所以對於紅真九郎蘇葉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的意見,哪怕他是銀子的青梅竹馬。
“不過他要是敢來欺負我和銀子,我可不會對他客氣”蘇葉想。
不過在之後與這個名叫紅真九郎的男孩子的接觸中,蘇葉就打消了前麵對他的猜測了,
紅真九郎的確是一個良民到不能再良民的好人了,對蘇葉來說真的是良民到一點想法都沒有了。
或許是因為雙親和姐姐的死去對這個紅真九郎的打擊太大,所以紅真九郎表現的和活死人差不多。
就連村上銀正叫真九郎去兒童館的時候,真九郎也隻是‘嗯’的一聲後,就沒有了反應,完全沒有蘇葉當時的“叛逆”。
蘇葉曾經嚐試過對紅真九郎露出各種不同的表情。
比如帶著溫暖而親切的笑容,和藹的喊“小~紅~醬”
又比如在真九郎晚上上廁所的時候忽然出現,拿著電筒照對著自己的臉,對真九郎做猙獰臉,嘶啞的喊“納~命~來”
又比如假裝一巴掌向真九郎的臉打過去,最後卻把手按在真九郎的頭發上揉啊揉。
事實向蘇葉證明:紅真九郎完全沒有條件反射這樣的東西。
所以在作出數次惡搞真九郎無效,反而被銀子教訓了幾頓後,蘇葉在對真九郎做出良民的鑒定後,就完全對真九郎失去了興趣。
所以蘇葉很無聊,無聊到看漫畫都沒有意思了。
忽然蘇葉一拍自己的腦袋自語道“差點忘了,銀子和真九郎的便當忘帶了,我得給他們送去”
說完,蘇葉丟下手裏漫畫書,稍微整理下儀表,跑下樓,找到放在廚房裏的便當,跑出了門。
一路上,好幾輛的警車的從蘇葉身邊駛過,蘇葉雖然有點小小的好奇,但是並不在意。
在這個世界上,蘇葉目前唯一的在意的就隻有銀子和村上家,其餘的人,蘇葉管他們是死是活。
所以蘇葉的愉快心情一直保持到兒童館外的隔離帶外。
通過隔離帶可以看到一個物體的被白色帆布覆蓋著,暗紅色的血跡染紅了周邊的淺灰色地板。
蘇葉就這樣呆愣愣的看著,連手中的便當掉了都不知道。
蘇葉當然知道,露在白色帆布外的那隻染血的手是誰的,通過手上戴的那塊手表蘇葉可以清楚的知道,那隻手是兒童館的一個和蘇葉有過數麵之緣的女老師的。
“銀子出事了!”
在恍惚中,蘇葉好像又回到了主神空間,又隻能看著沐帶著淡淡的微笑和自己擦身而過,而自己卻說不出話,身體也動不了,那怕思想在掙紮,在怒吼,身體也沒有反應。
在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中,蘇葉就這樣感覺著沐帶著微笑慢慢離自己遠去。
恍惚中忽然一隻手搭上蘇葉的肩膀,慢慢的把蘇葉向後拉去。
蘇葉忽然感覺身體又能動了,於是狠狠的把這隻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打開了。
轉過身剛準備去阻止沐,卻發現後麵隻是一群普通的圍觀群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