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罵我,你知道我是誰嗎?”綠龜年豎起大拇指,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他覺得有必要給衛長空解釋一下自己的身份,他認為自己的身份足夠震懾一切賤民。
“知道!”衛長空點點頭。綠龜年瞪大了眼驚訝的道,“知道你還敢罵我。”
衛長空冷笑道,“畜生,該罵!”
幾個世家子弟驚駭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繼而哄堂大笑。他們明白了,眼前這小子是個混不吝,綠龜年根本嚇不住人家!看著綠龜年挨罵,他們沒有援手的意思,樂滋滋的站在一旁看戲。反正一個五階武師也翻不起浪來。
陪在一旁的客棧老板,知道這些人的身份尊貴,覺得是個攀高枝的機會,對著衛長空嗬斥道,“小子,這是先鋒城來的公子,身份貴不可言,不是你能辱罵的,趕緊跪下磕頭認錯,求公子原諒。”
綠龜年的鼻子都氣歪了,同伴的哄笑讓他覺得很沒麵子,他試圖找回一點麵子,對著衛長空冷厲的道,“小子,你現在磕頭認錯還來得及,否則公子一怒,滅你滿門。”
在綠龜年看來,打死衛長空十分簡單,可打殺一個賤民並不能找回他丟掉的麵子。隻有讓衛長空恐懼,屈服,乖乖磕頭認錯,才符合他高等貴族的身份。
客棧老板立刻拍馬附和道,“小子,還不磕頭認錯,你不怕死,難道不顧一村老小?公子一怒,流血漂櫓!”
這番馬屁將綠龜年拍得十分舒爽,讚許的看了客棧老板一眼。
客棧老板通過這個眼神,似乎看到了飛黃騰達之路,見衛長空無動於衷,忍不住對著綠龜年道,“公子,讓小人幫您教訓教訓這小子,叫他知道天高地厚。”
客棧老板是八階武師,看出衛長空隻是武師五階,想占個便宜,拍馬邀功。
有人代勞,綠龜年矜持的微微頜首,讓他親自對付一個賤民,實在有失高等貴族的身份,他不能再讓幾個低等貴族嘲笑。客棧老板知情識趣為他解圍,綠龜年暗自嘉許,生出招攬此人的心思。
客棧老板得了雞毛令箭,傲然的走向衛長空,居高臨下的道,“小子,你現在跪還來得及。等老夫動手,可就追悔莫及。”
衛長空厭惡的瞪著此人道,“他殺了我的馬,必須給個交代。這渾水你趟不起。”
客棧老板一心想巴結綠龜年,那肯聽衛長空的警告,冷冷的道,“貴賤有等,公子殺你的馬,是你天大的榮幸,你應該感激涕零才是,居然敢懷恨在心,辱罵公子,實在……”
他的馬屁還沒拍完,就再也說下去,因為衛長空一劍削掉了他的腦袋。
碧血泉湧,頭顱遠去,四周鴉雀無聲,酒樓內筷子落地之聲格外清脆。
“你敢殺人?”綠龜年瞪大了眼,沒想到衛長空會悍然動手,當麵殺人。
衛長空提著劍,緩步向前,冷漠的道,“他也算人?”
“放肆!”幾個世家子怒喝道。
按照貴族的思維方式,他們是龍鳳,賤民是螻蟻,龍鳳與螻蟻爭執,顯然有失身份,他們一般用下人來對付其他賤民,用下人來維護威嚴。
這一次,他們沒帶下人,所以看到衛長空喝罵綠龜年,幾個世家子都不肯出頭,他們丟不起這個臉。
一個八階武師當麵被殺,事情顯然發生了變化,殺人見血等同造反,他們必須出麵鎮壓,維護法紀,維護貴族的威嚴。
綠龜年冷冷的道,“本公子不知你是何人,看你這身裝束顯然身份一般。本公子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跪下磕頭認錯,做本公子的奴隸。否則,不僅你要死,和你有關的都要死。”
“我也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跪下向我的馬磕頭認錯。”衛長空淡淡的道,姿態強勢得一塌糊塗!
幾個世家子驚駭的看著衛長空,想不到他敢提這種侮辱性的要求。他們看看死去的黑甲寶馬,又看看綠龜年,忍不住有些想笑。可想笑卻隻能偷笑,綠龜年的身份擺著,大家都是貴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能太不給麵子。
有人嘀咕道,“這小子真尼瑪是個人才,比我還會埋汰人,居然讓綠龜年給他的馬磕頭認錯。錯非他是賤民,本公子倒願意結交。”
有人比較持重,對著白羊城子弟道,“這小子如此強勢,說不定有什麼手段,咱們還是小心點,別陰溝裏翻船,大家丟臉。光明老弟,發訊號通知錦衣衛,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