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月,辦法慢慢想!衛長空將煩惱拋諸腦後,開始尋找落腳點。路過一家客棧,衛長空停了下來。
很快,一個半大的女鬼迎了上來,打量了衛長空一眼,見他一身獸皮,懷抱小妞,胯下一匹黑甲寶馬,兩人一馬連個跟班都沒有,一看就是窮鄉僻壤來的土孢子。
手上或許有點值錢的,但在白羊城也就那麼回事,沒有逼格!
沒有逼格就不值得重視,小女鬼不怎麼熱情的詢問道,“兩位,打尖還是住店?”
衛長空什麼人沒見過,懶得和一個小人物計較,不甚在意的道,“住店。”
一聽衛長空住店,小女鬼熱情了幾分,“小店有甲乙丙丁四等房間,甲等房間一天墨銀百兩,供應精美的一日三餐加夜宵,八名丫頭貼身伺候;乙等房間一天墨銀六十兩,供應精美的一日三餐加夜宵,四名丫頭貼身伺候;
丙等房間一天墨銀四十兩,供應精美的一日三餐加夜宵,兩名丫頭貼身伺候;丁等房間一天墨銀二十年,隻供一日三餐。”
小女鬼看了白雲飄飄一眼,對著衛長空眨眨眼道,“小店的丫頭乖巧懂事,公子可以為所欲為!”
白雲飄飄聞言立刻道,“開一間丁等房。”
顯然,不想讓衛長空為所欲為!小女鬼眼巴巴的看著衛長空。
衛長空道,“按她說的安排。”
小女鬼臉一垮,看向兩人的目光有些不屑,剛剛回複的一點熱情消耗殆盡,冷漠的道,“跟我來。”
白雲飄飄可不是受氣的主,見這女鬼態度不好,立刻頤指氣使的吩咐道,“將我們的馬喂了,要上好的草料!”
小女鬼也不是省油的燈,冷冷的道,“上好的草料倒是有,一天要墨銀三十兩,比人吃的還貴。”
暗諷白雲飄飄不如馬!
白雲飄飄掏出一疊銀票狠狠的摔在了對方臉上,冷笑道,“這些夠嗎?”
小女鬼沒想到這鄉下來的土孢子居然隨身帶了近千兩銀票,心中一驚,不敢在造次,乖巧的撿起地上的銀票恭敬的遞還給白雲飄飄。
訂好房間,白雲飄飄點了一桌子菜,擺齊了白羊城中的美味珍饈,衛長空一嚐,眼睛頓時一亮。
這些日子他穿行在荒野之間,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頓。在臥牛村停了幾天,臥牛村的人倒是熱情,可他們的做飯水平實在不怎麼樣,飯菜基本靠煮,也沒什麼作料,就有些鹽巴,吃著幹巴巴的,早膩了。
這客棧的廚子水平顯然在臥牛村的眾人之上。衛長空這才算吃到屍鬼界真正的飯菜,也別有一番滋味。
飯菜吃了一半,白雲飄飄對著衛長空道,“哥哥想必為身份的事情苦惱,飄飄到有個辦法。”
衛長空眼睛一亮,問道,“什麼辦法?”
白雲飄飄道,“我們雖然被奪了姓氏,在白羊城終究還有幾分交情。我去找幾個長輩問問,也許能為哥哥弄個士卒身份。”
衛長空道,“好,你去吧,騎上馬。”
白雲飄飄搖搖頭,“曾祖與城中做主的那位交惡,還是要低調一點,免得引人注意。”
白雲飄飄深深的看了衛長空一眼,才轉身離開。以衛長空的閱曆自然能看出這小鬼的心思,一時有些頭疼。
女鬼多情的傳說,居然是真的!
衛長空吃過飯,便想去城中逛逛,在得到白離焰之前,他都會呆在白羊城,自然要了解一下周圍的環境。
下了樓,正要去馬廄取馬。馬廄方向傳來一聲淒厲的嘶鳴。衛長空一聽有些耳熟,好像是他的馬。
馬廄,一名錦衣少年正在強騎衛長空的黑甲寶馬,黑甲寶馬拚命的跳躍掙紮,卻怎麼也甩不脫。一群錦衣少年站在一旁圍觀,嘻嘻哈哈的笑著,起著哄。
“龜年兄,你不是馴服過九階的黑甲寶馬王嗎?怎麼連普通的黑甲寶馬都搞不定,不會是吹牛的吧!”
一個少年一臉了然的笑道,“你們有所不知,龜年兄馴服的那頭是家養的,這頭是野生的。”
“家養的,還用馴?明白了,我當年也馴服過一匹九階黑甲寶馬王!”另一個少年故作驚訝,繼而做恍然大悟狀,故意將“馴服”二字咬得很重。
錦衣少年們,你一言我一語,一唱一和的擠兌著。
馬上的少年牛皮吹破,惱羞成怒,對著黑甲寶馬的腦門就是一拳。此人是九階巔峰武師,黑甲寶馬隻是區區武師五階如何受得了他一拳,當場被打得七竅流血,倒地不起。
衛長空趕到馬廄,正好看到這一幕,一口在氣在胸中炸開,熱血上湧,青筋暴跳,目眥欲裂的怒喝道,“畜生,敢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