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末了,太陽還是有些毒辣。
不過還好現在已經是黃昏了,那天邊的夕陽,是那麼詼諧。
不過,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很快就又是冬天了,那個一年之中我最討厭的冬天。
在冬天,就是受凍的季節。
我那養父不會再給我買棉衣,他也舍不得給我買棉衣。
他自己拿錢去喝酒吃肉瀟灑風流還不夠呢,又怎麼會顧忌我的死活。
在他的眼中,我根本算不上是養女。
他說:
“你這死丫頭就花老子錢!”還用竹條打我。
竹條打起來的確是很痛,不過被打得久了,我也就沒有知覺了。
養父的兒子,也算是我的哥哥,幫我敷了廉價劣質藥,但我卻不會對他心懷感激。
哥哥他不是個好東西。已經快三十歲了,在城裏是那麼該卻創造事業的年齡,給他卻是一種浪費。
人家三十歲都在打拚,他到了三十歲還在啃老。
什麼技術都沒有,重男輕女的養父養母卻還是把他當成了傳家寶貝來養著。
養父養母說了,我隻要滿了18就要跟了哥哥。
那讓我怎麼活?
我就沒有活的權利了嗎?
我對他甚至連兄長之情都沒有了。
這是南瓜村,這是我最恨的南瓜村,也是我生活了15年的地方。
養父說我不是他們親生的孩子,就算我是他們親生的孩子我也不會認他們的。
我對這對夫婦有多憎恨,隻有我自己懂,那種恨。
真不知道,我的親生父母到底是誰?
我真的好恨他們,為什麼要把我扔在這個鬼地方?
聽說城市裏那麼繁華,也許我就是屬於那個地方的人。
就算我的親生父母也是農村人也好,隻要讓我不要在南瓜村待著去哪裏都好。
我對他們隻有厭惡,我恨他們,把我當生兒育女的工具,然而在沒有結婚前就一直虐待我。
然而我也不會跟哥哥結婚。
我一心想要逃離這個地方,終於有一天,我人生的轉折點來了。
不僅幫助我逃離了這裏,也讓我真正的,懂得了怎樣才叫人生。
一輛這輩子我也沒有見到過的豪華長轎車停在村口,好多村民都去圍觀了,我也跑去。
我想見見城裏人跟鄉下人有什麼不一樣。
我想走。
但是我也不能去城裏,城裏太繁華了,怎麼可能會有我的立足之地呢?
我想走但又很無奈地想。
正在想,那可惡的養父又來了,抽了我一個嘴巴子說:
“快滾一邊去!”
他的身後跟著哥哥,我瞪了哥哥一眼,他卻完全沒有看到。
我趕緊退到了一邊,像隻鵪鶉那麼的沒有地位。
哥哥和養父趕緊湊了上去,我瞬間就明白了:
他們想看城裏的美女。
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不要臉,還帶上自己的兒子。
這時一個帥哥下車了,他真的很帥。
是一個英國人,但應該是混血兒。20歲左右的樣子啊。
金發不像是染得,染得怎麼可能染得這麼完美?
深邃的藍眼睛也是他是混血兒的標誌。寶石般的藍眼睛雖被大大的墨鏡遮住卻仍然擋不住他藍眼睛的眼神,像是在尋找,還是在求助?
高挺的鼻梁和薄唇在臉上顯得毫無違和感。
他那條黑白條紋的大圍巾把他的脖頸裹得嚴嚴實實的。
褐色西裝褐色西褲,我的眼光情不自禁移到了他的腿上
估計比韓國第一長腿歐巴李敏鎬還要長吧?
他那擦得發亮的皮鞋反射的光亮簡直亮瞎哥哥和養父這兩個色鬼的狗眼。
車上又下來了一個中國女孩,她是混血男孩的女朋友嗎?
長得真漂亮。
頭發是黑色的卷兒,但是卻紮起來顯得特別精神。
我又頓時想到自己亂蓬蓬的頭發。
唉。
她也戴著墨鏡,標準的黑白灰裝扮中的黑色西裝。
高跟鞋踩起來蹬蹬蹬的響。
我的確沒猜錯,那兩個色鬼的眼神瞬間移到了那個女孩的身上。
因為她的確是很漂亮的,至少跟南瓜村的這些女孩來比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