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照,雲照。”

迷迷糊糊的,祁雲照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晃了幾下。

可是怎麼可能呢?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人了。

難不成!又有怪物來了!

清醒,快清醒!

祁雲照在內心對自己下命令,隨著意識的逐漸清醒,耳邊的聲音也逐漸清晰起來。

“雲照,雲照,快起來了,再睡下午會頭暈的。”

“圓,圓圓?”

抬起頭,入目的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工位。

醜萌醜萌的草頭娃娃盆栽,洗淨後成了筆筒的奶茶杯,貼滿便利貼的電腦。

一切都是熟悉的模樣。

見祁雲照終於起來,陳圓圓才收回搖晃她的手。

可是看著她沒精打采,臉頰又緋紅一片,不放心的,將手背貼在了祁雲照額頭上。

可是一摸到她的臉,手立刻就感受到了異常的溫度。

“你臉好紅啊,好燙,你發燒了!”

這句話音量有些高,周圍的人本來就因為祁雲照喊不醒而對這裏有所關注。

現在更是注意了。

祁雲照另一邊的同事上前,也貼了一下。

“真的好燙,雲照,你請假去醫院看看吧。”

“圓圓沒事,現在這個狀況,你走不開的,我自己去醫院就好。你幫我和刃姐說一聲,到時候好報賬。”

祁雲照公司福利不錯,在公司生病的,是可以報賬車費的,還有餐補和慰問那些,醫療費也有醫保。

祁雲照拒絕了陳圓圓的陪同,自己一個人打車去了醫院。

因為高溫,祁雲照頭腦已經昏沉的不像樣。

腳步虛浮,走路也搖搖晃晃的。

“你定個鬧鍾吧,水沒了記得喊,還有4瓶水。”

護士手下動作不停,嘴裏也不停地叮囑著。

“謝謝。”

短短半小時,祁雲照聲音已經嘶啞。

她垂著頭,直勾勾的盯著手機,眼底一片陰霾。

下午2點,會計刃姐發了消息過來確認狀況,下午3點,陳圓圓忙裏偷閑打了電話過來關心。

下午五點半,拒絕醫生的住院要求,祁雲照拎著開的藥,回了家。

回家的車上,在群裏說了一下身體的狀況,順便請了三天假。

回到家,祁雲照連燈都沒開,直愣愣的窩進了沙發。

晚上8點。

祁雲照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猛地坐直了身體,顫抖著手按掉了鬧鍾。

屏幕很快就暗了下去。

五分鍾亦或是十分鍾後,祁雲照才緩慢的,解鎖了手機。

果然,那個熟悉的圖標出現了!

圖標是一個看不清麵容和性別的小人坐在海島邊釣魚。

祁雲照點開圖標,很快就進入了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遊戲界麵。

看完了宣傳片,手機停留在了取名這一界麵。

祁雲照低聲笑了起來,這笑裏帶著些許害怕,但更多是是驚喜!

放下手機,祁雲照終於起身去開燈了。

燒水,吃藥,點外賣,吃飯。

一係列動作做完,已經是一個小時過後了。

祁雲照這才把平板的計算器打開來,放在手機邊。

海島求生遊戲,一個莫名其妙出現在所有人手機裏的遊戲。

刪不掉,但又沒有對手機產生任何影響。

有的人順應這突如其來的遊戲,認真玩了起來,有的則是完全沒有管它,自己做自己的事。

直到一周後,同樣的8點,眾人突然失去了意識,再次睜眼就到了這個遊戲裏。

有的人由於一直耕耘遊戲,一進去就是吃穿不愁的大佬。

有的人,由於不缺錢,充值過不少遊戲金幣進去,所以也過得很滋潤。

但有的人——

比如祁雲照這樣的,完全沒有點進過的人。

進去就隻有基礎的4平米海島、10銀幣和一根魚竿。

祁雲照在開局如此困難的情況下,迅速整合現有資源,當起了掮客,很快站穩了腳跟。

不過,隨著發展,祁雲照很快落後於他們,被甩的遠遠的,最後也不過活了一年而已。

那是一個陌生的世界,沒有了管束,人性的善意與惡意也隨之展露。

有的人為了一口吃的,賣身為奴;有的人隨心所欲,騙取他人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