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劉昂孤坐在光禿禿的山丘上,眺望著連綿起伏,蜿蜒不絕的群山,心中沒有一絲對大自然鬼斧神工能力的激賞之情,反而是煩悶厭惡無比,隻能通過吟誦聖人之言,來給身處困境的自己聊以安慰,達到平心靜氣。
對於穿越異世界已經七天的劉昂來說,這茫茫山路便是自己的前路,山路的艱險,就如他渺茫的未來。
原本的劉昂是一名二十一世紀華夏富二代,土豪中的土豪,暴發戶中的暴發戶,雖然出生富貴,但劉昂卻是沒有成為一名隻知吃喝玩樂,泡妞把妹的二世祖。
而是成為一種更加危險的人類——民族主義死硬份子。
作為骨灰級憤青和絕對的華夏民族主義倡導者,劉昂一生最討厭的就是崇洋媚外之徒,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親手收複庫頁島,外蒙古等不肖子孫割讓出去的領土,能夠親眼看見華夏重新完成複興,重現漢唐雄風。
辱我中華者必戮之,這是劉昂一生都恪守的信念。
前些日子,東洋馬猴又開始不安分,領頭的馬猴竟然又敢參拜那狗屁豬舍,氣得劉昂差一點就要學習本**,把自己裹成人肉炸彈,為國舍身取義,把那狗屁豬舍炸了。
但就在劉昂差不多要付諸實施時,一名來華夏留學的,名叫菊天龜次郎的馬猴,卻是跳了出來,對華夏人因為自己的頭領參拜豬舍,而群情激憤,感到不解和可笑,開始冷嘲熱諷,正好撞在滿是怒火的劉昂槍口上,很快雙方約定比試,並且是生死相鬥的那種。
那叫菊田龜次郎的家夥,據說盡得日本武士道的真傳,是個修煉成精的大馬猴,但他有個致命缺點,身高隻有一米五。
而劉昂身高一米八,英俊瀟灑,**倜儻,實乃中華偉男子一枚。
劉昂以自己是華夏人而自豪,當然是鑽研過國術,並且從小拜得名師,盡得真傳,所會的武術比那隻會自殘,自宮,自瀆的武士道強悍千百倍。
劉昂光明磊落的去了,但他實在是小看了東瀛馬猴們無恥的程度。單刀赴會的劉昂,最後慘遭菊田龜次郎以及他領的一群馬猴圍毆致死。
劉昂太過於天真,他不知道那些馬猴一向擅長偽裝,貌似恭敬謙虛的外表下往往是那凶殘獸性的目光。忘恩負義,恃強淩弱是這些畜生最喜歡幹的。
劉昂被東瀛馬猴群,群毆而死,也算是為國而殞。死後忠感天地,義動九州,靈魂不滅,飄蕩重山萬水,宇宙時空,附身到異世界與劉昂同名同姓,甚至連模樣都一模一樣的華夏諸國之一,漢國少年國君身上,二十一世紀的土豪劉昂成為了真正的王族。
奪舍已七天,繼承了所有記憶的劉昂,已經得知這異世是個怎麼樣的異世,或者可以用亂世來形容。
這一世的華夏從來沒有一統過,盡千年一直是四分五裂著,是一個由近百個諸侯國組成的大聯盟,由信仰同一種神,推崇同一樣文化的人民所組成的偉大民族。
唯一不變的是“華夏”二字的含義依然是服章之美謂之“華”,禮儀之大稱之“夏”,華夏人經久不變的是世界文明的創造者,推動者和傳播者,他們沐浴在先進文明和偉大榮耀的光輝中,繁衍不息,文明之光代代相傳。
但分裂便意味著紛爭,意味著內耗,意味著自相殘殺。從華夏開始記史的千年中,各國史書中所清楚記載的大戰就有近十萬次,雙反傷亡超過十萬以上的大戰不下千次。
連年的內戰,華夏各國人丁銳減,土地大片荒蕪,讓華夏實力大降,於是周圍的惡鄰們,便開始入侵,掠奪華夏的財富,大片大片領土的丟失,大群大群同胞被貶為奴隸,讓許多華夏有誌之士痛心疾首的同時,也開始真正的認識到華夏統一的必要性,隻有建立一個統一的國家,集合所有的力量,才能讓華夏在群狼環伺中保存下來。
這一世劉昂的父親,上一代漢國國君劉崇,就是這樣一個有誌之士,十五歲登位,便任賢用能,變法圖強,隻用十年,便讓漢國從一個邊僻小國,一躍成為戶口百萬,帶甲之士十萬的強盛之國。
劉崇二十五歲掌軍征戰,為漢國擴地千裏,令華夏眾諸侯震恐,隻要漢國照著這個勢頭發展下去,那麼將來一統華夏的榮光,必定是屬於大漢的。
可惜事與願違,雄才大略的劉崇在剛剛壯年,正要大展雄風時,就在一次會戰中,陣亡於戰場上,雖然天妒英才,讓劉崇沒有親手完成統一華夏的大業,但他的繼承者劉昂雖年不過十五,但也是英果睿智之人,可以預見漢國在其手中,將更加興盛,一統華夏的大業也是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