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天空中連綿百裏的火燒雲顯的格外美麗。此景雖美,但其下的人類卻是視而不見,一個個的匆匆過來,呼呼而過,緊繃的臉上帶著一副疲倦,厭倦之情。
他們是為了什麼?事業,家庭,或者。。。
卻見,其中一身穿棉質白色T恤,腿套一條藍色仔褲,腳上一雙布滿泥漿的休閑鞋的青年正在仰望著周圍的高樓大廈。從旁而過的人能偶爾聽見他一聲接一聲的感歎,就仿佛。。。仿佛一個剛剛來到城市裏的打工仔一樣。
不過,這個身處於人群川流不息的市中心廣場的青年卻是沒有遭到任何人的嘲笑。原因無他,隻要任何人看到他那張臉的話都會收回即將發出的鄙視的眼神。
那張臉,帥氣到萬人迷?恐怖到令人生畏?都不是。那是一張正麵看起來普通至極的臉龐,隻有從他側麵走過的人才能看到包含堅毅,彪悍。左側堅毅,右側彪悍。這原本是那麼的怪異的臉,卻在男子那仿佛時間一切都和他無關的氣息給中和成一種另類的和諧。
三年,三年了,在深山老林裏的地下基地裏被囚禁了三年的羅成終於逃了出來。
羅成歎息一聲收回了四下觀察的目光,自己人生間斷的三年裏外麵的世界變的實在是大。
自己也有二十三了吧?或是二十四?該死的,都是那個萬惡的組織,弄的自己連現在的何年何月都不清楚。
羅成不自然的把手中的易拉罐捏成了一個小小的金屬小球,自己一個暗能量異能者居然在初獲異能時就被那個神秘基地的人抓去當異能引導者,這真是巨大的恥辱。
而更可恥的是神秘基地居然派出了四名頂級異能者聯手封印了他,一個初獲異能的菜鳥。
他們怎麼不去抓羅百萬,就會欺負他這個弱者。羅成憤憤不平。
羅成的異能是家族遺傳性的,每代都會出現暗能量異能者,泯滅一切的暗能量。
要知道世界上的異能者都是正屬性異能,在碰到泯滅一切的暗能量異能時,隻有兩種結果——投降或死亡。
羅百萬是羅成的父親,二十多年從未見過的父親。一個頂級的暗能量異能者,一個眾多異能者聽到他名字時都膽寒的強者。
可惜,羅百萬在羅成出生前已經不知去向。留下的娘倆艱苦的活了十年,然後母親撒手而逝。
十歲的孤兒平平安安的活到了二十歲。
二十歲,羅家子弟暗能量異能覺醒的年紀。初獲能力的羅成謹記‘財不可露白’的道理,但羅成卻不知每個異能初期都是不穩定的,身上肆意散發的詭異波動終於吸引了有心人的眼珠,然後就是被抓。
可恥啊可恥,世界上已知的頂級異能者加上羅百萬也就十五個,算上那些未知的滿打滿算也就不到四十。神秘基地居然為了封印羅成身上的能力居然一下子出動了四個。這不能不說神秘基地的無恥,但也間接的點醒了大家羅成的危險性。
費了這麼大力來封印羅成有什麼用?用處隻有一個,引導,引導普通人自身的潛力,從而誘發異能。這是暗能量異能者遭受萬千血紅眼球的天賦,也是初期暗能量者的悲哀。
突然,佇立不動的羅成死死的握緊拳頭。衣袖隱藏下的手臂肌肉隆起,手臂上麵一道道奇形怪狀的疤痕像是魔鬼無聲的咆哮。
疤痕,是羅成三年裏逃跑百次未果後所留下的。
組織的人來了,自身能量被封印九成九的羅成僅靠百分之一的暗能量還是感覺到周圍瞬間出現的眾多能量波動。
真是一群討厭的獵狗啊,羅成裝作普通人在人群中穿梭著走進不遠處的一家外表豪華的發屋。然後在禮儀小姐驚愕的眼神下迅速的坐了下來,並且隨手招來一個理發師剪起了留了三年多的長發。
羅成很自信,他自信神秘組織的人除非當麵遇見他,不然的話一定是發現不了他。暗能量異能者在不動用自身能量時根本不慮別人能發現。就是頂級異能者也發現不了,更別說自身實力極低的羅成。羅成就是動用了自身被封印後,剩下的可憐能量估計在200米外是沒有任何一個偵查方麵的異能者能發現的。
理發的時間很慢,至少羅成感覺很慢。在他的意識裏,自己這麼長的頭發哢哢幾剪子下去就完事了,但是卻不妨礙身後的理發師認真的修剪著,仿佛在整理一件藝術品一般。
這段時間裏,羅成卻是不知道外麵尋找他的人已經聚集在一起。他們單手捂著耳朵做出一副聆聽裝,然後慢慢的像著羅成修頭發的發屋行去。這個世界,有一種東西叫做——衛星。
同一時間,這個城市的原有勢力也發現了中心廣場的異象。畢竟這麼多異能者聚集在一起所發出的能量波動是那麼的醒目,就像在一汪平靜的水潭裏投進了一塊石頭那樣,連一些修為第下的異能者也能明顯的察覺出市中心的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