鍥子
金碧輝煌的高牆內,閱不盡的,是繁華依舊,賞不盡的,是歌舞升平。世人隻道君王**三千,紅肥綠瘦、鶯鶯燕燕,享盡齊人之福。卻不知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宮中從來不缺是非之人與是非之事,便是想得一時半刻清淨,亦都不易。而炫佑,她的夫君,在這裏的天,是宮內所有女子,曲意逢迎,百般邀恩的帝王。
昭陽宮樹木婆娑,一輪弦月初上梢頭,萬籟俱靜。
鬱盈的容顏隱在一片陰影裏,整間殿裏隻留著一扇小小的窗口透射進些許的月光。
她摘下白玉鐲遞給窗外的人,“辛苦了,這是一點心意,請麽麽笑納。”
蔥白的玉手纖細毫無瑕疵,竟映襯的羊脂白玉黯然失色。
那人驚訝,隨即笑眯眯的收下鐲子,“哎呦,玉貴人客氣了。”然後從窗口送入她想要的東西。
玉貴人以前得寵時的風光他是沒有見到,不過再得寵又如何?如今亦落得淪入冷宮,失去皇帝寵愛的女人,再美,亦不過是淒涼無聞的死去。
宮裏永遠是踩高拜低,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她燃了些換來的黑炭,銀碳要比黑炭貴許多,若燃黑炭,雖氣味較大,黑氣撩人,卻能燃的日子久些。天氣轉冷,她怕冷早早地便蜷縮床榻。
夜深,門鎖響動,本就睡意不深的她聽覺腳步聲越來越近,有人掀起了被褥靠近了她的身體。
身側的溫濕氣息襲來,靜謐中透著曖昧,逐漸的摻入她的呼吸,緊接著微涼的唇覆上,她順從,任由他長驅直入,唇齒絞纏。
撕拉,身上的單衣被他惡狠狠的幾下撕裂,衣裙紛飛。
她身子一抖,害怕起來,昏暗的殿中,她雪白的身體如靜夜裏盛開的一朵白蓮花,散亂的發披在潔白無瑕的背上,猶如她靈魂深處流瀉出最哀慟的悲傷。
她頓覺得冷意來襲,他如健壯的獵豹壓迫在她身上,壓住她踢動的雙腳,唇在她的脖頸間啃咬,夾雜著濃濃的怒火。
鬱盈不適應他要的太急,弓起身子朝他貼近,一手攀住他的脖頸,一手摸著他的俊龐。眼睛,鼻子,嘴巴......
見不到他的樣子,她的腦海中清晰的描繪著他的容顏,這個男人曾讓她付出了自己,付出了真心。隻是這時的他卻再也不是曾經的那個他,他像一隻獵豹要將她拆骨入腹。
撫著他的輪廓的手被下扣在頭頂,反轉過去她的身體,“朕說過,不想再見到你的樣子。”他身體的****湧動,聲音卻如這初冬時節的夜晚般冷冽,散發著讓人心寒的森然冰冷。
是啊,她怎麼會忘記了,他說過,不想再看到她的樣子,她被關在這不見天日的黑暗宮殿裏,每天在黑暗中度過。
怎麼忘記了,他要的不過是與她身體的歡愉,這是他與她彼此的一個交易。
良久,他盡興起身,鬱盈忍痛起身抓住他的衣襟,帶著期盼的語氣:“炫佑。”
炫佑腳下一頓,微泯的唇角,蘊含著驚天動地的殺氣,渾身上下散逸著難以言喻的森寒與冷冽:“朕說過你不配叫朕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