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漢格頓。
哈利讓家養小精靈準備好床鋪,把孩子輕輕放在臥室中,回到客廳時,意外地看見了一個本該非常忙碌的人——魔法部的湯姆·科爾維納斯·裏德爾。
他的出現,或許令人驚訝,但考慮到這裏是小漢格頓,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湯姆……?”
湯姆那張令人驚豔的俊臉上帶著非常迷人的微笑,靜靜地等著哈利,但哈利還是感覺到了一絲不悅。
湯姆的情緒似乎不太好,這讓哈利有些畏縮。
“晚上好,哈利,聽說你今天特意請了假,還去了普林斯的小屋——斯皮納斯山莊?其實我並不負責霍格沃茨的事務,但校長卻特意跑到魔法部詢問:“你的教父去了哪裏?”
我告訴他,抱歉,我並不知情,或許校長您比我更清楚吧?
然後他竟然指責我,說我把手伸到了歐美的魔法界和麻瓜界之類的,總之,我完全沒有因此而感到不悅。”
“老實說,我聽說你要去斯皮納斯山莊做慈善,但沒想到會突如其來地請假,還帶回了一個孩子,你並沒有事先與我商量,而讓我留下來應付那位偉大的校長,我完全沒有因此而感到一絲不滿。”
湯姆一口氣說完了這些話,哈利大致明白了他的不滿,便滿頭冷汗地連連道歉。
見哈利認錯了,湯姆終於滿意了,隨手叫來家養小精靈準備兩杯茶,自己毫不客氣地坐在了哈利精心挑選的切斯特菲爾德沙發上。
這時,已是深夜。
“不過,湯姆,魔法部的工作很忙吧?你這麼晚還在這裏,真的沒問題嗎?”
哈利是真心關心地問道,並非為了轉移話題。
湯姆抬起頭來,瞪了他一眼,咬著唇說道:
“我一個人缺席並不會讓工作無法運轉,盡管繁忙,但現在沒有重大的國際魔法會議,也沒有要人來訪,所以我攢了一周的年假才趕過來,難道哈利叔叔認為,我不該為了家族的緊急情況而過來嗎?”
湯姆的語氣漸漸帶上了情緒。
雖然他已過而立之年,散發著成熟的魅力,但在親人和朋友,尤其是對待如父親般的哈利時,言辭偶爾會恢複年輕時的率真。
湯姆端起家養小精靈奉上的茶杯,像孩子般雙手捧著,少見地喃喃自語起來:
“還記得嗎?畢業那天,我跟你說過我做了個奇怪的夢。”
看到哈利點頭後,湯姆有些困難地整理著思緒,斷斷續續地說:
“我並不記得夢中的所有內容,有些詞、物件和人物都是陌生的,至今我也不明白那到底是什麼夢……我記得夢裏總是孤獨又寂寞,我知道,夢中的角色和現實無關,這我明白,可是——”
湯姆的聲音越來越輕:
“可是,哈利叔叔,你做慈善活動我知道,但把孩子帶到這裏——小漢格頓,這還是頭一次吧?你回來的時候,我就悄悄看著,我不知為何,但我覺得我認識那個孩子,叔叔,你是不是覺得隻有那個孩子最重要?”
湯姆的語氣逐漸低落下去,哈利不禁想起了往事。
多年前,當長子詹姆·西裏斯因弟弟阿不思·西弗勒斯的出生而嫉妒,覺得父母的愛被剝奪,甚至對弟弟惡作劇時,他也露出過同樣的眼神,曾哭喊著:“爸爸隻喜歡阿不思!”
悲傷和嫉妒。
本已過了該克服這些情緒的年齡,但那場夢,特別是夢中那個曾深刻牽動湯姆心靈的西弗勒斯以意外的方式重現,動搖了他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