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笙慣性的不管是否占理,打算辯解之前先認錯。尤其娶了平樂在兩個女人之間夾縫生存,他先低頭用有利於維護家庭和諧。
“娘,是我不……”話一半,反應過來不對,“我哪有做什麼虧心事,我和那位清芩姑娘什麼事也沒有,沒有私情,更沒有什麼奸情。”奸情這個詞是這麼用的麼。
景帝儀揭開桌上的茶壺茶蓋聞了聞,鳳靡初喜歡喝茶,府中備的茶葉都是好的,一般茶館裏的粗茶,她還真看不上了,“你一個有了家室的人,逛街玩樂不是帶著你的妻子,而是帶一個你明知道她對你有意,對你心懷不軌的女人。這種場麵被撞破難免是想入非非的吧。”
陳牧笙有種跳入黃河也洗不清的無力感,“我真是清白的。”
景帝儀拍了拍身邊的空凳子,陳牧笙頭疼的坐下,她又拍了拍他的肩,臉上是誠意十足的信任,“牧笙,我是很相信你知道自己的斤兩,你應付一個平樂已經耗盡你所有的精神了,估計你也騰不出什麼精力去金屋藏嬌的。可是就為娘一個信你不夠啊,你得平樂信你。否則我怕她明日就要揮著刀子追在你身後砍了,這可不是危言聳聽,她真做得出的。”
陳牧笙突然認真道,“娘,如果平樂搬出湛王府,你能不能收留她幾日。你也知道除了湛王府,她沒有其他地方能去。除了我們,她也沒誰能依靠。”
景帝儀收起了玩笑,“你和清芩走這麼近,是有什麼共同的利益麼?”
“各為其主,能有什麼共同利益。”
“那就是要利用她了。”利用清芩對他的感情,那姑娘雖也精明,但涉及到男女之情理智總容易被蒙蔽。
陳牧笙苦笑,算是間接的承認了,愧疚道,“我這麼做實在欠缺磊落,也自覺對不起清芩姑娘。”
“你想聽我對你什麼?是想聽我你利用感情確實卑鄙,勸你停手。還是想聽這世上都是相互利用,不是我利用你就是你利用我,想成事就不要在意?”
陳牧笙沉默,過了一會兒又擔心道,“不知若是平樂知道了,是否會原諒我。”他頓了頓,抬起眸子看她,迷茫時總覺得景帝儀會給他指路,“鳳大人和伍夫人的事,你心裏真是一點疙瘩也沒有嗎?”
她托著腮道,“我教過你治病下方得根據病者的體質,哪怕都是頭疼發熱,病症根源不同方也不同。我不是平樂,你確定拿我做例子參考,能藥到病除?”
陳牧笙笑了笑,也是,想他真是病急亂投醫了,“娘,你不用擔心鳳大人,他很快會沒事的。”
“我從未擔心過,他答應會和我守歲。牧笙,我不問你和鳳哥哥打算做什麼,但是過年時我要吃團圓飯,他和你都得在。”